《青帝赋》第二十四回:江湖大爷浑酒敬 神秘杀手落荒逃

    听那三更的竹梆子又响了两声,谢梨安恐怕那老者等得急,故而加快了脚步。

    走了不出十来步,方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那老者的住处,如何能寻到他便不禁恼自己的大意,又左右寻不见个办法,因而心里越发着急。

    想来那老者是在楼下唤的自己,许该去楼下找他,这般想来便下了楼。

    兀自在一楼的大堂里胡乱绕了一圈,却连个人影都不曾看见,只好失落而回。

    却刚踏上楼梯,便只听见楼梯下面传来声音道:“公子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何苦用你满身的金银珠宝来扰了我童大爷的清梦!”

    原那楼梯下面有几张长凳子,胡乱没个章法地摆着,那老者就撑着脑袋侧着身子躺在一张长凳上,闭着眼睛似是在睡。

    谢梨安听罢大喜,急忙过去道:“老人家好睡,我等你醒来再说话不迟。”他不愧是懂规矩的人,这般说着便真地立在一旁不再出声。

    那老者悄然睁了只眼睛,随意打量了一下这谢梨安,便撸着胡须笑道:“你等我做甚么你想打听的事儿,那些娘们儿不都告诉你了吗”

    谢梨安听之不解,微微欠身问道:“老者的话,晚生不太明白。”

    “有甚么不明白的这天下的男人好女色,女人好男色,乃是人之常情哟!公子这样容貌极佳的男儿就更不必说了,我想你都不需与她们喝酒将她们灌醉了,便能将话儿都套出来了。”老者是粗俗之人,故而说得一些话令谢梨安有些不适之感,他却也忍了。

    “老人家说笑了,晚生还真没有那个本事。”谢梨安不曾谦虚,他确实进了楼一整天,却什么也没问出。

    “哦不想你空有这么一张好皮囊却这般没用!”老者毫不客气道,说罢坐起身来向他招了招手,“坐我这边来,你我喝些土酒聊上一聊。”也不管他是否应了,便从地上拾起两个乌黑的泥杯子,都满上浑浊的酒。

    那谢梨安是个何等讲究的人,素日里酒不是澄清的不喝,茶不是三浇的不饮,更不用说这老者手里不知是什么酿成的浑浊液体了。

    但那老者自是不曾看出他的为难,许也看出来了,不过不在意罢了。他站起身,将那泥杯子举到谢梨安面前,豪气道:“我童爷敬的酒,不是最香的,却是最讲义气的。你来将它饮下,从此你我便是兄弟!”

    果真是个江湖人,说起话来总少不了一丝江湖气。这老者性情古怪,谢梨安见盛情难却,又因有事想问他,怕不喝便将他惹恼了,故而接了杯子过来,憋了气一口将那酒闷了。顿时一股子泥腥味在嘴里散开,害的谢梨安忍了许久方才没有吐出来。

    老者笑道:“小兄弟给我面子!从此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需客气,开口便是。”说着便拉着他来到长凳子边,将他按在凳子上。

    那谢梨安见他这样说,倒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道:“童爷,这楼里到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儿”

    童爷翘着二郎腿道:“我也不是打一开始就在这儿的,是去年春天,我在余翠城街上行乞之时被人寻了带来的。那萧景愁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本事,便请我与他共同谋事。起先也毕恭毕敬的,但他到底不是个好人,不出一个月就脾气暴躁,又要赶我出去,还是大小姐替我求了请我方才能睡着楼梯下面。”

    “哦他要与你同谋甚么事”

    童爷撇了撇嘴道:“说是请我来要做大事,却从不与我说些要事,我想许是底下人知道我年轻时候作风不好,故而他有了些顾忌。不过我倒也不在意,不过是来混口饭吃保不饿死,其他我都由了他去。”

    谢梨安听罢甚有些大失所望,寻思道此一时又问错了人,这可真真是竹篮子打水几场空了。

    那童爷似还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故事,但谢梨安早已无心去听,想着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摸索,靠鼻下嘴去问,是难问出什么了。

    “这楼里,也只有小姐算个好人了,可惜了这女娃娃没福,爹不是个东西,娘又不在身边。”童爷说着竟还叹了一声,煞是遗憾。

    谢梨安道:“我瞧那萧公子倒是个面善之人,难不成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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