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纪》第二十九章煮茶论古今

    谢先生带着学生们走了,留下张泽宸愤愤不平,“我哪里有害了”

    一旁的萧策闻言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实际上,在张泽宸到来之前三人正在谈论张泽宸。

    “谢兄,你我相交多年,我看那张泽宸是个可塑之才,为何要拒之门外呢”萧策享受着春日的清风柔光,语气也是一贯的温和。

    哪知谢先生只是重重的的哼了一声。

    “那个小儿我早就有耳闻,他的寡母对他视若己出,甚为看重,一般这样的孩子都会感激在心,努力上进。可是这个小子只知道依仗自己的小聪明呈口舌之勇,不肯在求学问上耗费半天心力,这样的不敬长辈,自视甚高之辈,我怎能收他为徒”

    谢先生并不是随口妄言的,拜年那日他亲眼看到张泽宸对于自己族中长辈都不肯行礼,所以一直记在心上。

    “要先有品德,才可谈学问。王莽何尝不是才学过人,却毁了大汉。故而必定要好好打磨性子。不过萧兄为何不在朝廷当官,还带着隐玉公子”

    萧策淡然:“恩师退后每日在家品茗作赋,我也自觉学问不足,都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索性效仿先贤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祖父看我陷在家中无所事事,边命我随侍在束缚左右,学习一二。”隐玉一身宝蓝色长袍,自有一番翩翩贵公子的气度,引来不少年轻少女红着脸看了又看,偶尔发出一两声轻笑,他也泰然处之。

    谈话间年轻的学生们已经开始回到学堂,时不时有学生停下问好,更多的是垂着头一溜烟跑过,不敢直视恩师与两位贵人。

    看到那些孩童惧怕的目光,萧策便想起初见张泽宸时候的情景,就那样无所畏惧的跟隐玉谈条件,根本没有一点农家人的怯懦。

    “谢兄,那张泽宸父亲也是村中百姓吧是因病去世的吗”

    谢先生知道萧策这位状元公对那小顽童很有好感,没想到会问这些私事,“难道谢兄想收他为徒是了,萧兄少年天才,必定喜欢如同自己的天资聪颖之人。”

    心中想着,谢先生有些为难,他不是爱搬弄口舌之人,并不愿背后论人长短,只是萧策若真有这个想法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父亲张柱儿是个行商,据说当年走了不少地方,比如北疆,在村中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张柱儿的娘子王氏很是贤惠,一直在家中侍奉父母。

    不过张柱儿在外沾花惹草,甚至同一个歌姬生下一子,直到花光钱财歌姬跑了,张柱儿大病一场,无奈之下带着孩子回到了王家村。

    张柱儿对那歌姬念念不忘,一年不到的工夫就丢下一对母子去了。

    王氏贤良,发下誓言为亡夫抚恤幼子,众人深敬她的品德,边约好了此事不对小辈提起,萧兄、隐玉公子,切记不可对那小儿吐露实情。”

    “没想到还有这番内情。”萧策神情向往:“北疆,那可是真夷掠走的河山,也不知何时王师北上,收回故土。”

    提到这些事,三个人同时沉默起来,隐玉也摸着桌上的长剑眼中神色坚定。

    谢先生拿起煮好的茶给他们两位倒在杯中,举起自己的茶杯连连叹息。

    “遥想当年圣祖率雄兵北疆划下一片地立下都护府,因怜惜真夷民生艰苦,允那真夷生意往来,可谓是一片仁心,没想到真夷狼子野心,竟一直图谋北疆!

    当今圣上早年也算励精图治,八年前携皇后亲临北疆,未尝没有震慑北疆之意,若不是韩立通敌,皇后怎么会失踪圣上只诛他三族真是仁慈!

    若是皇后还在,太子殿下也有八岁了吧,圣上也不会伤心至极,再不肯临朝。

    现如今朝政被阉党魏忠把持,也不知能到几时——”

    “谢兄,你醉了!”萧策冷声喝止了萧先生,“你我书生,谈谈古就够了,当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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