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三百〇八章 多留会儿

    司伯言眉梢挑了下。

    “怀王是这般说的”

    “是!”

    司伯言的双眸弯了些许,面上是笑着的,却是笑不达眼底,给人一种的森森寒意的感觉。

    “是他说的,那便是真的。”

    “是吗那就好。”

    听到这个答案,常乐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实在是他的表情和说话内容的情绪不一致。明明是个喜讯,从他的嘴里出来,像是威胁人的话一般。

    相顾无言,常乐瞄了眼他御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试图岔开话题。

    “你还要那么多奏折要批呢你这么忙,我就不跟你在这儿闲聊了,我先回去了。”

    “你腿好些了吗就急着回去。”

    司伯言缓缓坐起身,从旁拿了幅画卷,微微展开,目光便落在了上面。

    常乐的眼珠子转了转:“急的人也不是我,我这不是怕你急么”

    “朕不急。”司伯言说着,将画卷一卷,递给了常乐,“你听怀王说过他的母妃吗”

    常乐莫名其妙地从他手上接过画卷。

    “没有。”

    司伯言注视着她打开画卷的动作。

    “那你可知道关于怀王母妃的事”

    “怀王都没跟我说过,我也没地方能知道。”

    常乐借由打开画卷,将自己的脸挡了起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司伯言怎么又问回了关于怀王的事还是她最敏感的怀王的母妃这件事。

    等看清画卷里的内容,常乐有一瞬间的凝滞。画卷上的女子十分好看,坐在荷塘边,身边团花簇拥,垂眸静然的模样,犹如天仙一般。

    这画中的女子,常乐有些熟悉。许是司伯言提到了怀王的母妃,所以她能很快想起,这画卷上的人正是怀王的母妃,沅贵妃。在怀王的扇子上,也有着这女子的画像。

    “朕还以为,他同你的关系,会将母妃的事情也向你提上一二。”

    司伯言似是自言自语,发现她迟迟不将画卷挪开,轻飘飘地疑问。

    “画中人,你认识吗”

    常乐缓缓地将画卷卷起,小心翼翼地生怕给弄坏了。

    “认识,是怀王的母妃。在怀王的扇子上也有她的画像。”

    司伯言似乎是终于听到想听的答案,满意点头。

    “那你在沅湘宫里看见的女鬼,和她相似吗”

    “和她……”常乐拧眉,静看司伯言半晌,仔细回想了下,摇头,“不像。那个女鬼听声音是个婆子,年纪不小了,不会是怀王的母妃。”

    “如此,你能否确定沅湘宫里除了那个婆子,还有无其他的鬼魂”

    常乐沉了沉气:“我也确定不了,我是只看见了一个。就那一个冒出来就够吓飞我半条命的,再有几个,我当时就晕在那儿。”

    司伯言从她手中拿回

    画卷,忽而一笑:“看来能看见那些东西,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朕的问题问完了,那你是在这儿歇会儿,还是直接回玄灵观”

    司伯言将画卷放进御案旁边的画筒之中,顺手便拿起了一份奏折,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常乐本想说直接走的,但刚站起来,她的双腿便发出了抗议。她也懒得发扬自己勇于与命运抗争的精神,直接屈服给迈不动步子的双腿。

    瞄了司伯言两眼,见他真的自己做自己的事不管她,常乐不由觉得惊异,还有些怀疑他刚刚说的是不是客套话。

    “我可以在这儿多留会儿”

    “嗯。”

    司伯言头也不抬地轻应了声,似乎这并不是件值得讨论的事儿。

    他也只是看常乐可怜,不用想也知道,她如果出了这御书房的门,肯定是要被押回玄灵观被迫给他祈福。他虽然也希望能早些将蛊虫驱除,可也不急在这一时。

    常乐心里却乐开了花,趁着司伯言专心批奏折的时候,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开始四处乱瞟。她首先就是对着自己的《八骏图》好生欣赏了一番。

    这是她第一次来御书房。之前也听说她的画被挂在了此处,没想到是挂在了一个相当显眼的地方,正是御案后面的正中央。只可惜,她当时没在《八骏图》上提自己的名字,只写了“天甲画坊”的名字。

    除了她的画儿,常乐再找不出其他比较惹人眼的东西,若非要说,那只有司伯言了。常乐盯着司伯言就又忍不住开始揣摩。

    刚刚司伯言为什么要问沅湘宫里的女鬼是不是怀王的母妃,难不成是怕沅贵妃的冤魂说出当年的真相,其实是司伯言为了争夺皇位杀了沅贵妃

    如果真是这样,那怀王知道真相,一定会和司伯言反目成仇的罢

    常乐多希望坐在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暴君。这样,她就巴不得怀王和他反目成仇,然后取而代之。

    她一开始就不该听说这件事的!都怪那个杨瓢!

    正暗自发狠,忽然发现司伯言抬起了头,不由得怔在原地,浑身僵硬。

    司伯言瞧她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由得勾唇浅笑。

    “你可是无聊了无聊的话,替朕磨墨罢。”

    “磨墨”

    常乐犹犹豫豫地往他跟前儿走去,总感觉这样的场面哪里怪怪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坐在了御案的侧边。伸手拉过砚台,很是嫌弃地拿起墨条瞅了瞅。

    这墨条通体是红色的,磨出来的颜料也是红色的,正是用来批奏折。

    “我不会磨墨。”

    常乐念叨着一句。瞧了瞧墨条,还是学着从电视里看到的样子,端正了身子,很是认真开始一圈一圈的磨。

    司伯

    言瞥眼,发现她已经开始磨了起来,还有几分样子,便道:“你可以磨的力道加重点,轻急缓重要适中,莫要忘了加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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