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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讶异地瞧着司伯言。
总感觉,这段时间不见,司伯言有点点变了,具体哪里变了也说不出来,只是隐隐有这种错觉。
忽然间,这段时间的抑郁心情都消散了些,又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只能愣愣地点头。
“嗯,知道了。”
司伯言的面容微微缓和,又坐了回去,深深看了常乐一眼,挪开视线道:
“此事,待西德国的使者离开之时,我会拟旨,这段时间你便好好表现罢,莫要让我在群臣面前无话可驳。”
常乐嫣然一笑:“尽量不让您太过丢脸。”
“希望如此。”司伯言沉了沉,几番犹豫还是放弃了某个念头,又叮嘱常乐,“你只管了解西洋诸事便可,其他族的你就别管了。若是在鸿胪寺无事,便早些回来,多看些书,练练字。”
“好嘞,您这真像我的老父亲。”常乐忍不住调侃道,“对了,这马上就要到选秀的日子了。”
司伯言心里一“咯噔”,还是不想跟常乐讨论这个话题。但常乐语气如常地提了,他也不能表现的太异常,沉了沉,轻“嗯”了一声,等着常乐继续往下说。
“那这选秀的时候,需要我协助爱华画师画图吗?”
常乐淡然询问,心跳虽然还有些不规律,但要好了很多。
但其实,只要想着是陪司伯言逛花楼,就像当初陪怀王逛花楼选姑娘,就还好。
司伯言的眸光闪了闪,扭头瞧着常乐,故作不以为意道:“你想去画吗?”
“画美女我还是挺乐意的。”常乐嘻嘻一笑,“我今儿就在鸿胪寺看见了几位美人,当真是不错,都可以去参加选美比赛了。”
“是吗?”司伯言不太想看见常乐如此高兴的神情,捏起毫笔,犹豫几分,这才道,“你们那里还有选美比赛?那是干什么的?”
“呃……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选个最好看的出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反正不是选出来给皇帝当媳妇儿,我们那儿没皇帝了。”
司伯言继续问:“那看来,你还是有了解这方面?”
这拐弯抹角的问话,常乐都有些熟悉他的套路了。一般这样说完,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在后面,想让她去办。
常乐暗叹自己一天天官职不大,管的事儿还挺多。
“陛下,您这又是挖了什么坑给我?直接说吧。”
“什么挖坑?”司伯言严肃地睨着她,很想敲敲她的脑袋,让她说话注意些,“朕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你那里的风俗民情,能有什么?”
常乐压根儿不相信他这种话,悠悠道:“这样最好,您别在最后又给我安排什么事情来。”
“你这是嫌朕不该随意调遣你?”司伯言的脸色严肃了几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常乐望着他的手指,默默认怂,假笑道:“怎么可能呢?陛下能重用常乐,简直是常乐的一大荣幸。”
早已习惯了常乐的变脸速度,司伯言懒得理会,望着她思忖了几番,云淡风轻地开口。
“这选秀,等朕亲选之时,会让你协助德·爱华画图的。”
常乐心底微漾,睫毛轻轻颤了下,又迅速调整了心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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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道:“那太好了,这种看美女的机会,感谢陛下赐予。”
司伯言抓住常乐那一瞬间的落寞,也有些不忍与难受,暗暗调整了烦躁的心境,摆正脑袋不再去看她。
“那便无其他事了。你可用了晚饭?”
“嗯,吃了。”常乐客套道,“无事,臣先退下了。”
司伯言目不转睛地看着折子,轻声回了句:“好。”
常乐起身行了一礼,转身便往大殿外走去。
出门便见外面站着一人,穿着素雅的宫装,颔首低眉,面色平静如水。
这人,可不就是许久未见的贤妃?
要不是她和李斛有几分相似,常乐怕是要忘了。
常乐见过贤妃的场面寥寥无几,但印象中,她从未像如今这般淡然静雅。以往也是端庄的,可浑身透着雍华之气。
然而不管如何变幻,她自带的大家之气是从未改变。
“臣见过贤妃。”
随着常乐行礼,单总管已经入了殿中,贤妃将目光也落在常乐身上。只不过几眼,脸上露出欣慰的浅笑,显得格外亲和。
她和李斛虽是一母同胞,但贤妃看起来要比李斛温婉的多。
“常学士无须多礼。”
常乐颔首,转身便欲离开。
“常学士留步。”贤妃忽然叫住常乐,浅笑道,“不知常学士何时有空,想邀常学士去往清宁殿一聚。”
常乐面对着贤妃,微微诧异,印象里跟贤妃并无多少的交道,着实想不出这人为何要找自己。
偏头瞧了眼还开着的殿门,隔着屏风发现司伯言还在里面批阅着奏折,像是没关注到外面的事情。
迟疑了下,还是答应了:“臣白日里要去鸿胪寺,傍晚时分会回宫,贤妃可随时召见。”
“如此。”
贤妃念了念,点头。见单总管从殿中退了出来,恭敬请她进去,贤妃深深地看了常乐一眼,转身进了殿中。
常乐瞧着那道端庄的背影,心情沉重了些,转身也往荣方宫外走去,望着规规矩矩、横平竖直的宫道,有些惆怅又有些释然。
若是选皇后的话,贤妃当真是不二人选。
常乐虽然住在宫里,但平日里不怎么打听后宫妃嫔之事。那些都是司伯言的女人,她没事儿打听寻不开心,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因着李斛的关系,也从喜鹊那里问过关于贤妃的事情。
听说贤妃现在也不怎么想管宫里的事情,但因为陛下将后宫的凤印又暂时交给了她,她只能继续担起责任,但人比以往随和了许多,也少了许多的开心。
家中巨变,家族蒙羞,父亲还成了千古罪人。任谁遇着了,也都不会再和以前一般。大部分可能看破红尘,想要避世而居,不问世事罢。
司伯言不肯放她离开,许是怕她就此一蹶不振,毕竟贤妃曾经是自杀未遂过的。
“不管在哪儿,都是社畜啊。”
常乐感慨着伸了个懒腰,扯出了个笑来,快步往三华苑走去。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家家户户庆团圆。
天甲画坊也跟着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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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今日不是旬首也不是旬尾,但他们开着门也不见得会有人来。今儿个比较热闹的店铺,都是那些香烛点心铺子。
十里围着个围裙,一大早就带着小蜻蜓在厨房忙活,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做月饼的食材。等天色稍稍亮了,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又用围裙擦干,人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
院子里,无泽和耗子正在糊红灯笼,比普通的灯笼小上许多,是用来装饰院子的。
“耗子!”
十里的大嗓门儿一喊,耗子像是受到天命召唤,将手里的灯笼一搁,腾地就站了起来,竖着耳朵等着十里吩咐。
“你去趟鸿胪寺,问问阿常今儿个在哪儿,看阿常能不能回来过节。”
这话说的轻松,就好像是在说,你去邻居家看看你大姑妈在家不,叫她过来一起吃顿饭。
鸿胪寺,那可是官署衙门,一般平民老百姓都不可能随便靠近,他这样的去问,不被轰打就是大吉大利了。
耗子眼看着十里要返回厨房,忙为难开口。
“十里姐,那儿是鸿胪寺,我去问,那些官爷肯定不会搭理我的。”
“哦。”十里侧身,随意地瞟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让无泽陪你去。”
耗子还想争辩两句,就看着无泽已经利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屑,径直往后门走,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还真跟串门一样。
虽然知道自己的两位哥姐不是一般人,但他们这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随意样,让耗子瞧着还是错愕不已。
二人一路到了鸿胪寺,天色也亮的差不多了。
门口守值的官爷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哈欠,搓着双手,感受着秋乏带来的折磨。
瞧着他们二人来了,又赶紧精神抖擞地站好,跟石阶两边的石狮子一样。睨着他们二人上了石阶,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
耗子就缩在无泽身后,胆战心惊地跟着上了石阶。
刚走一半儿,守门的官爷就是一声大喝,耗子习惯性地就想扭头跑。
他叫耗子,就是因为在做乞丐之时,还搞点儿小偷小摸的,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见着官爷。仿佛耗子见了猫,只有逃命的份儿。
“干什么的?”
守值的官爷瞪着他们二人,严声质问。
无泽停在台阶中间,朝官爷拱手行了一礼,面无表情道:“敢问常学士可来了?我们是她的朋友,有事相寻。”
难得瞧见无泽的态度这么端正,耗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直以为无泽整日不苟言笑,笔直地站着、走着、坐着,以为他是个不折不屈的硬汉。
没想到,遇见官爷,无泽也是要行礼的,也是会说这么多话,语气也是会和气的。
只不过,他身上还透着那份不卑不亢。
官爷对常乐的事迹也是听了不少,不说别的,在鸿胪寺当值,肯定是知道她和西德国比试的事情,也知道常乐现在是正得圣宠的。
听说是找常乐的,就多打量了他们两眼。
“不在,你们晚些来寻。”
“不知她何时才来?”无泽又仔细问了一句。
官爷皱眉,语气不耐烦道:“不知道。”
(本章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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