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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儿说,我不能去外宫,常乐在宫里和爱华先生关系最好,请爱华先生去劝说常乐,我就向陛下请求,让爱华先生给我画像。”
“良儿说,这种事要悄悄的告诉爱华先生,我就让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爱华先生。”
“我跟爱华先生说完请求,他突然间就病晕了。”
“害怕他病不好,没有办法找常乐,我就让良儿去看爱华先生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今天,良儿说,让我写一句见面的话,请爱华先生交给常乐,常乐见到会开心。”
“良儿把纸条送过去,回来就说爱华先生约我晚上在那个什么地方见面,就是刚刚遇见陛下的地方。因为说有跟常乐有关的重要事情,我就去了。”
格里斯条理清晰地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左一个良儿,右一个良儿,任谁都能听出来,格里斯是遭良儿怂恿了。
良儿趴在地上,听罢身子颤了一下,依旧是镇定非常,眼睛看着地面,大脑快速地运转着。
司伯言轻飘飘地看向兀自感动的常乐,常乐也满是欣慰地看向司伯言。
司伯言:看见没,追根到底,都是你惹得祸。
常乐:格里斯对我是真心的!
德妃细长的眸子里迸现出恨意,气得咬牙切齿,刚想责怪格里斯把事情都推给别人,贤妃威吓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起。
“良儿,原来是你从中捣鬼,你还有什么话说?!”
“娘娘饶命!”良儿慌忙道,“娘娘别听僖嫔娘娘的,婢子只是个宫女,哪儿敢弄这么多的事情?婢子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娘娘明鉴,陛下明鉴,婢子真的是被迫传信。”
贤妃严肃地凝视着良儿:“你若是从实招来,陛下或许饶你一命,若是还巧言强辩,谁也保不了你!”
“姐姐,您何苦为难一个宫女?”德妃出言替良儿辩解,“臣妾看,这僖嫔有心计的很,先是将事情都推到常乐身上,又是把所有的罪过推到良儿身上,这样就可以脱罪了。”
格里斯听着的德妃的污蔑,气的肺都要炸了,头一次见到这么颠倒黑白的人。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向神发誓!”
“你……”
“德妃,现在是本宫在审问,陛下面前,你还是收敛些。”
贤妃幽幽一句话,愣是将德妃的话全都压了下去。
德妃表面恭谨,内心气的不行,隐隐地还有些发虚。
常乐在旁边瞧着,暗叫痛快,特别想拿着荧光棒为贤妃应援打call,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飒的人?怕不是神女下凡罢!
贤妃又道:“良儿,你招也不招?”
“娘娘,良儿该招的都招了啊。娘娘明鉴,陛下明鉴啊!”良儿连忙呼喊,“娘娘,这爱华画师也承认了,
他喜欢僖嫔娘娘,娘娘确实也是将发带赠予爱华画师,婢子真的没有说谎啊!”
常乐现在恨不能一脚把良儿给踹飞,以此来解心头之恨。眸子一转,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出手来告发良儿了。
贤妃幽幽一叹,道:“既然如此,那就传迁僖殿其他人。”
一声令下,其实只有秀珠和小云两个人走了进来。
迁僖殿那么多的宫人,只传这两个,明显是别有用意。
常乐亲眼看着秀珠走进来,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心情甚至有些低沉。
秀珠,看来不是在做她一个人的线人,甚至不是她的线人。
秀珠和小云恭谨地走到大殿上,站在良儿身后,行了个福礼。
“婢子见过陛下,贤妃娘娘,德妃娘娘。”
相比之下,秀珠更为淡定稳重,小云畏缩害怕,眼睛不停地左右乱瞟。
良儿听见秀珠和小云的声音,忽然间慌张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最近一直防着迁僖殿里的人,没想到,真有有问题的。
德妃也没有先前的嚣张了,紧紧地盯着贤妃,忽然觉得这个面慈的女人身后是一片阴沉黑暗,似乎有个深渊要将她给吸进去。
贤妃这是,动手了……
如今好像后悔也来不及了。
格里斯一脸蒙地看向秀珠和小云,觉得贤妃只叫她们两个人来,是有问题的。
贤妃继续做着一位公正的青天老爷,铁面无私地问秀珠。
“秀珠,小云,你们也是平日里伺候僖嫔的,可是有发现僖嫔与爱华画师之间有什么不明的往来?”
小云头一回见着这样的大场面,瞧了下正襟危坐、面色凝重的司伯言,吓得双腿有些发抖,再看庄重的贤妃,阴恻恻的德妃,彻底是说不出话来了。
秀珠丝毫不慌,盈盈一拜,如实回话。
“回陛下娘娘,婢子是迁僖殿的秀珠,伺候僖嫔娘娘。僖嫔娘娘初来乍到,对大氏都不熟悉,一切事务都是听着良儿的安排。”
“婢子未发现娘娘与爱华画师有什么不妥,却是无意之间发现,良儿最近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贤妃疑道:“哦?什么奇怪的事?”
德妃和良儿的心情立马沉了下去。
常乐想找个地方坐着了,今日她确实就是来看戏的。
秀珠如实回话。
“爱华画师去给娘娘画像的那天,婢子发现屋子里的熏香和平时不同,以为出了问题就想更换,良儿阻止了婢子,说那是她专门换的安神熏香,说娘娘最近休息不好。”
“后来小云收拾香炉的时候,说这香炉里的熏香不是迁僖殿有的,小云是负责迁僖殿的物纳,此事她最是了解。”
“婢子心中疑惑,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贤妃看向紧张的小云,问:“小云,可有此事?”
“是,是,是……”
小云磕巴回话,忙吞了口口水,将紧张地情绪往下压了压,让声音没那么抖。
“婢子不敢懈怠,对迁僖殿的东西就记得特别深,良儿姐姐烧的那个熏香,是,是迁僖殿没,没有的。”
贤妃转而质问良儿:“良儿,你有什么话可说?”
良儿道:“回娘娘,就是普通的安神熏香,想让娘娘舒坦些。”
“回娘娘,婢子见过那熏香的残留,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熏香。婢子因为担心,就把它们给留了下来,来时也随身带着来了。”
秀珠跟着证明,直接从袖袋中取出一块儿白色的帕子,帕子打开,里面包裹着熏香的残渣。
她双手呈上,榆姑姑从她手上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看,又闻了闻。
“娘娘,这是虞香,确实有安神的作用,清宁殿里也有。”
贤妃眉头一挑:“虞香,本宫没记错的话,这种香只有妃位以上的宫里才配有罢?”
榆姑姑点头:“没错娘娘,这种香,太医也曾说过,娘娘得了风寒的话,不能燃。此香和风寒药中的药性相冲,会让人迷幻失魂。”
“爱华画师去给僖嫔画像时,好像风寒还没好全罢?”
“这就要问爱华画师了。”
她们主仆俩这随便的一唱一和,立刻就将德?爱华当时昏倒的原因给点了出来。
德?爱华和格里斯,以及知道内情的常乐,全都怒视微微颤抖的良儿。
德妃全程只是看戏似的听着,安然自若。
德?爱华立马回话:“回娘娘,臣去的时候,确实风寒还没好。我晕倒之后,太医也说,我是因为有什么药和风寒药相冲。”
秀珠见事情澄清,抓住先前贤妃的重点,在后面及时补充。
“回娘娘的话,迁僖殿再是不敢僭越,用这虞香啊。”
“良儿,你这虞香是从何而来?”贤妃立刻质问良儿,“你在爱华画师去时,故意点上这虞香,又让僖嫔支走所有人,所欲何为?”
良儿压下慌张,忙道:“娘娘明鉴,婢子真不知这虞香有这样的作用,都是巧合巧合。”
“那这虞香从何而来?”
“娘娘,这……这是……”
榆姑姑见良儿支支吾吾的,低声道:“娘娘,不如将她送到宗正寺,好好地盘问盘问,这丫头嘴硬,也就只有用刑才能让她招了。”
良儿听到“宗正寺”三个字,立马生理性地抗拒,开始瑟瑟发抖。
德妃见状,立马道:“这个良儿,竟是想着陷害主子,居心不良,确实应该送到宗正寺,好好地问问!”
贤妃瞟了着急的德妃一眼,继续道:“良儿,本宫劝你,最好现在招出
幕后主使是谁,否则这宗正寺,可不是好呆的地方。”
“如今证据确凿,你陷害良主,难逃一死。若是现在招了,本宫会为你替陛下求情,请陛下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婢子,婢子……”
“既是不愿说,便不必逼迫了。”司伯言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如此心术不正之人,拖下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良儿立刻想到了什么让人绝望的后果,瞬间凌乱的无法思考。
司伯言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德妃,神情肃然。
“宫中就只有三妃,现在让人去三个宫里查查,看看谁的宫里丢了虞香,此事自然水落石出。再去查查僖嫔和德?爱华的流言,是谁放出来的。”
德妃闻言,脸色微微发白,被司伯言犀利的目光震慑,迅速地低下了头。
贤妃泰然自若行礼:“遵旨,臣妾现在就派人去查。”
眼看着司伯言要走,德妃赶紧劝说。
“陛下,若是在宫中大查,僖嫔和爱华画师有私情一事,不就众人皆知了?到时候陛下您的颜面怕是有损。”
司伯言瞟了她一眼,抖了抖褶皱的袖子,不温不火道:“依德妃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
(本章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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