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晧,你回山道里去接应这些孩子。三连长,你在这里维持秩序……完事后,在此戒备,等我们回来……”
因为杨归一和赵石头受了伤,特战队缺人,慕戎徵向云弦借了他的保镖常晧,另外又抽了一个连长来补充人数。
“是。”
“蔚鸯,你点名,护送他们先离开。”
“是。”
“苏冉,你守在这里看着他们撤走后,带上蔚鸯一起撤离……不用等我们……”
“是。”
“张副官,你带上姚宇、孟达,编成一组;我、徐为、苏喆为一组,去找雷宇和柳瀚笙……”
“是……”
如此一安排完,慕戎徵看向蔚鸯,忽从自己的装备上拔出一把短枪,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递给了她。
“拿着防身。”
“哦!”
蔚鸯接过。
这是他的佩枪,有点沉,拿在手上凉凉的。
“张副官,另准备一把佩枪给苏冉。”
“是。”
“注意安全。”
这句,他是冲蔚鸯说的。
“嗯,你也是。”
她轻声应道。
没再多说其他,他调头出来,被他临时组建的两个小组成员跟着走了出去。
眼见得他们走了,惊魂未定的学生们再次嚷嚷起来:
“我们要怎么出去呀”
“是啊是啊,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呀”
“对啊对啊,外头怎么都没半点动静,好奇怪”
蔚鸯回过神,把配枪背上,而后扫了一眼这些个娇滴滴的大孩子,不觉低叫一声:“都别嚷嚷,安静,现在点名……怀雅乐……”
“在。”
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应声。
“跟着三连长过去,你第一个出去……”
“好。”
“曹湘汀。”
“在。”
“你第二个。”
“嗯。”
“乔荞,第三个。”
“是。”
“唐安然,第四个。”
“好。”
“丁赋,你是第五个。”
“收到。”
“梅蕊,第六个。”
“收到。”
“沈文清,第七个,杜粤,第八个……大家排好队……”
蔚鸯点完名,看着他们鱼贯而出,转移到隔壁石室,期间,没正眼看沈文清和杜粤一下。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救这两个挖空心思做坏事的人,但是,今天不行,他们必须安全地被送出去,否则这个营救不力的责任得由慕戎徵扛起来。
慕戎徵执行任务,什么时候失败过
所以,他们一定得毫发无伤被救出去。
但因为心里有情绪,她小小徇私了一下,刻意把这两个人安排在最后——等待是一个让人深受煎熬的过程,让他们多受点煎熬也好。
就这样,同学们一个个在连长的帮助下爬进了那个又山洞,可他们都是没受过苦的娇小姐娇公子,钻进这种又小又脏又封闭的黑洞,心理上难免有些惊惶,哪像操练惯的特种兵,一个个训练有素,行动起来又快又干脆。
沈文清见排在前面的动作那么迟缓,心下急啊,不由得又怒怼起在边上守着的蔚鸯,“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把我排在最后。”
“真是好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有第一个,就有最后一个,再说了,你也不是最后一个,我不是人么苏冉姐不是人么三连长不是人吗外头还有八个战士,他们都不急,你急个屁……”
蔚鸯淡淡顶回去。
“你……”
沈文清气得直跺脚,直踢墙,心下点着一团火,熊熊烧着,灭不了,不想,竟然触动了机关,脚下突然一空,惨叫一声就往下栽了进去。
杜粤就在边上,本能一抓,抓住了衣服,却被下坠力拉着往下滚,梅蕊也想救,跟着就被拖了下去。
这种变化,真是太始料未及。
蔚鸯一怔,上前探看,就这时,刚刚挪开的石头居然要自动关上了,她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蔚鸯……”
苏冉的惊呼言犹在耳,可那块石头已经封死。
着地,摔得很疼,一片漆黑中,沈文清在嗷嗷惨叫,蔚鸯也开始后悔了,刚刚就该第一个把这个人送出去的,瞧瞧,因为她,平空生出这么一个变数,这根本就是在添乱啊……
空气中全是腐腥味,感觉是有什么动物腐烂了,难闻得让人作呕。
蔚鸯皱了皱鼻子,扶着头爬起来,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内取出手电,无比冷静地叫起来:“梅蕊,沈文清,杜粤,你们还好吗”
“我没事。”
梅蕊首先应了一声。
蔚鸯照向她,去扶她起来。
沈文清叫得凄厉:“我的脚,我的脚断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蔚鸯冲那个方向照了照,却是背上一阵恶寒:就在沈文清背后,全是腐烂到几近见白骨的尸骸……
“啊……”
看清楚这一幕的梅蕊,尖叫出声。
杜粤已经爬起来,借着手电这道光,本想去看看沈文清的情况,结果也看到了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骸,吓得又往地上一栽,尿都出来了。
“文清,文清,你坐在一具尸骸上……”
杜粤惊悚直叫。
沈文清吓得惊怔住,先是摸了摸身子底下,在摸到什么东西之后忙低头识辩,在确定自己摸到的是一根大腿骨时,连惨叫都没叫出来,直接晕了。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被娇养着长大,谁都没遇上这种情况,哪个不会害怕
蔚鸯也惊了惊,不过,这远比慕戎徵让人当着她面杀人那场面来得震撼小,很快,她沉静了出来。
“别害怕。就是一些死人。我来找找看,这种地方有没有油灯之类的……”
既然是人设计出来的,不管这种地方是管什么用的,如果想下来,就得有照明,此地没有电力,只能靠油灯取光。就像山牢那边,山壁上有油灯用以照明——这种设计,应该是从百余年前遗留下来的,那边有,这边肯定也有。
她以手电查看,果然看到了油灯,且不止一个。
亏得她手上还带着打火机,没一会儿,就把油灯点着了。
杜粤已经把沈文清从死人堆里拖了过来,不断地在拍她的脸,“文清,醒醒,你快醒醒啊……文清……”
蔚鸯打量四周,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看上去有五六十个平方,共有四盏灯,横着二十一具尸骸,看那腐烂的程度,应该死了有两三年时间。
可是,这里怎么会死这么多人呢
她暗暗思量罢,转头看到杜粤还在叫唤,脸上尽是紧张之色,呵,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啊……
“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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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走过去,她想查看一下杜文清是不是被吓死了——真要吓死了,那就麻烦大了。
“你想干什么”
杜粤把人抱紧,急叫。
“看她是死是活。”
“滚,不用你假惺惺做好人。姓蔚的,你根本恨不得她就此死了。”
蔚鸯直白眼:“请问,她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姓杜的,麻烦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如果我不想管你们的死活,你觉得我会跳下来吗一个人要是自己作恶多端,就只会把别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哎,到底要不要让我看要是救迟了,死了,那就是你的责任……”
她威胁他,语气凶巴巴的。
杜粤早慌了神,想想她说得好像一点错都没有,就把沈文清平放在了地上。
蔚鸯蹲着查看了一番,随即从医药箱内取出一药膏,在她脸上抹了抹:“你掐她人中,过一会儿就能好……”
“真的管用”
他将信将疑。
“爱信不信。”
蔚鸯懒得再理。
“蔚鸯,你好冷静。”
梅蕊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遇上如此惊变,竟一点也不慌乱,心下钦佩之极。
“遇事越是慌,越会没主意。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找到可以开启的机关出去。外头慕营长带的人并不多,他们要救雷老师和柳瀚笙,恐怕没有兵力来营救我们……梅同学,我们找找看吧……”
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镇定自若。
“好。”
梅蕊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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