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千岁坐到她旁边,“学姐,我可是特地跑了老远来找你,你怎么每次都对我这么暴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吗”
我不理睬:“………”。
缓和了一会儿,我起身准备走。
鹿千岁握着我的手,我努力挣开鹿千岁的束缚,他却不顾林以南的反对,拖着我离开。
鹿千岁:“学姐,明天见”。
鹿千岁:“学姐,晚上盖好被子哦,不要着凉啊”。
鹿千岁:“学姐,睡觉前要喝一杯牛奶啊”。
鹿千岁:“学姐……我还是喜欢你啊…再见,学姐”。
第二天,我努力看起来向往常一样。
但是边珩白始终一言不发。
边珩白正在切着一块牛排,和上次不一样得是,他没有故意发出声响,反而是一股经年浸染的优雅:“苏黎世。”
我:“嗯。”
边珩白:“你不打算坦白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
边珩白:“怎么是不是瞒了我太多的事,不知道该从哪一件开始了”
边珩白想了一下似乎是一句心血来潮的提示:“那么就从你为什么来我身边开始吧”
我:“……………。”
边珩白:“需要我给你一些提示吗”
“是叫苏怀瑾吧”
一股凉意从脚踝攀升到脊柱,缓缓侵入毛孔。
最黑暗的秘密,终究是被挖了出来。
我以为我不会哭的,等我颤抖着发声时,才发现,声已凝噎,泪已滂沱。
夕阳的余晖散落在塞纳河面上,复古式的大理石砌成的教堂伫立在岸旁。【…!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远处,近处,前方,都轰隆隆地发着沉闷的马达声;路边,船上,掺和这有节奏的奏乐,依旧有三两个游客行人在琐琐屑屑地交谈着。
“哥~这边,这边”。
“这边”。
我踮着脚向远处的苏怀瑾招手,恨不得他能立刻插着翅膀飞到自己身边。
背对着我的苏怀瑾听见了声响,回身一眼就锁定我的位置,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脚下加快了脚步。
“下雪天怎么不多穿点”
“为了美美哒见到你啊~”。
我原地转圈,“好看吧,我挑了好几天呢”。
苏怀瑾褪下围巾一把勒住我:“美得你,围好!”
我扯下围巾:“哎呀,你干嘛围巾蹭到我的口红了”。
苏怀瑾:“给你保暖,别动!”
我:“不行,我不戴”。
苏怀瑾强行绕紧:“躲什么躲,还口红,你想给谁亲”
我愣了一下,立马调
侃:“啊~好害羞,你干嘛这么直接”
我凑近,勾下嘴边的围巾,“给你亲,你亲吗”
苏怀瑾:“别,我怕毒死我”。
“你看”我嘟嘴“我这可是食用级别的”。
苏怀瑾一掌捂住我凑向他的嘴,嫌弃地摇了摇头。
苏怀瑾:“得了吧,我下不了口”。
我瞪大眼睛假装惊讶:“我这水平你都下不了口,你注孤生啊!”
苏怀瑾:“小祖宗,你可悠着点作吧,我怕你哪天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作死了”。
苏怀瑾:“你不保护我吗”
苏怀瑾语重心长:“凭我一个血肉之躯,真的抵不住你欠揍啊!”。
我:“哼,打是亲骂是爱,虽然你怼我也掩饰不了你对我的爱”。
苏怀瑾捂住心脏:“突如其来的担心”。
我:“哈,别怕,短期内我是不会被男人给勾走的”。
苏怀瑾摇摇头:“哎,不容易找到下家哦,我恐怕要养你一辈了”。
我不屑:“不可能,凭我这颜值,嫁不出去,天理难容!”
苏怀瑾:“你这性格到底像谁啊”
然后后怕般地拍了拍胸口,“幸亏你不是男生,不然你长不到这么大,早被人打死了”。
我不以为然地回了一个白眼:“我要是男生,你也长不到这么大,就你这张嘴,你早被我打死了”。
苏怀瑾:“不和你贫了,赶紧的,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累死了”。
我:“少骗人,你呆毛都睡的翘起来了,还累你就是说不过我在转移话题”。
苏怀瑾脸一红,伸手去摸,按来按去,那撮呆毛依旧坚挺地立在那里,看得我直想笑。
我:“我想起来了,我这性格像你”。
苏怀瑾:“你这话我没法接”。
我:“那我们就跳过这个话题”。
苏怀瑾突然凑近,挑开她的围巾,白眼“你不像我,你是我的加强版”。
苏怀瑾:“别掩饰了”。
苏怀瑾:“头发在围巾里摩擦,容易毛糙”。
“哼”我甩甩头发“不给你摸”。
苏怀瑾:“走吧,祖宗,我看着你都冷”。
我垮下脸,气得直跺脚:“你都不夸我,我都快冷死了!”
“怕了你了,”苏怀瑾直接脱下羽绒服,甩了甩“伸手”。
我傻眼“你羽绒服里还有羊绒大衣”
苏怀瑾半蹲下帮我整理好衣服下摆,随后“呲”一声将拉锁拉到林以南下巴,颇有些得意洋洋。
苏怀瑾:“知道你不老实,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苏怀瑾拍拍褶皱
,左右扫视,“嗯,还不错,就是有点大,我身材太男人,你撑不住我衣服”。
我:“算了吧,是你衣服买大了,别打肿脸充胖子,就你那几两肉,叶灵琛都比你strong”。
我伸手:“这羊绒大衣厚实吗你冷不冷”
苏怀瑾一巴掌拍开:“当然厚实了,你别想借此揩油”。
我一脸嫌弃:“你可歇歇吧,我摸叶灵琛都比你有料”。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你刚才怎么不脱给我”
苏怀瑾笑嘻嘻:“我看你能犟多久”想了想又补充道:“吃了苦,你以后才会少作,走吧”。
我迈了一步,一下就扯了他的行李推车,“哎呀,这衣服太长了,我迈不开腿”。
“哎呀,真迈不开腿,真的走不了路”。
苏怀瑾:“嘁,小东西”。
用“一眼望穿”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然后挑了挑眉,咧嘴一笑。
“蠢样,会不会撒娇”
苏怀瑾假装哆嗦,眼神却温柔:“我鸡皮疙瘩都给你喊出来了,你可别撒娇了”。
虽说如此,苏怀瑾还是立马手脚麻利地拎下手推车上的行李箱,又重新横放着码好。
苏怀瑾大手一挥,在最上层的箱子上拍了拍:“上来!”
我蹦着欢呼了一声,按着行李箱往后一跳,随即蹭了蹭找了一个不会摔倒的平衡点坐好。
我抬腿:“哈哈,快点,再快点,反正人少”。
苏怀瑾稍稍加速:“小样,你可别哭”。
略显空荡的机场,硬生生地塞进了说不出的盎然春意。
娇小的少女裹着宽大的男士长羽绒服,俏生生地坐在摞的整齐的行李上。
身后俊朗的男人满脸宠溺,虽飞快地推着车,却时刻注意着少女的安全。
他的手掌紧紧攥着扶手,露出青筋,显然正是小心谨慎地控制着速度。
既不会让前面那个孩子般的少女陷入危险,也不至于不够尽兴。
而少女呢,她的大半张脸都遮在浅灰色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水水亮亮,宛若星辰。
她摆着小腿,时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的男人,右手放号令般指着前方,眉眼弯弯,笑意多的能从眼睛里溢出来。
原本清脆如玉珠罗盘般的笑声透过厚实的围巾,变得闷闷软软,绵糯的紧。
许是这绵软的声音让身后的男人很受用,脸上的柔情更甚了一分。
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夜风掠过,树影婆娑。
额角两三缕发丝零零散散地被钻进缝隙的寒风吹起,骚动着脸颊,痒的很。
扰得我把它们绕上
指尖,又顺势扯到眼前玩弄。细软稠密,滑如绸缎。
我低头轻笑。
苏怀瑾自小就有一个算不上怪癖的习惯,对我的头发极为爱惜,不让烫,不给剪,甚至在他面前容不得别人碰,哪怕只是一下。
苏怀瑾总有许多法子保护他们,恨不得让我的发丝时刻保持广告特效一般的顺滑光泽,如同强迫症一样。
我虽然性子执拗,却很少和苏怀瑾泛犟,不过头发而已,我随他折腾,何况他弄得十分不错。
我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大概是长得讨喜的缘故,总有人喜欢欢抱一抱,摸一摸。
这搞得苏怀瑾相当抵触,几乎是形影不离地守着我,当然,是守着他的杰作。
用他儿时的话来说就是:丫头的狗毛只有我可以顺。
那时候叶灵琛养了一只小狗,似乎叫什么宝,整日被他当宝贝一般伺候着。养的那是园鼓溜湫,细皮嫩肉,配着一身油光水滑的短毛,可爱得不行。
苏怀瑾说我就和那狗一样,被养的白嫩水滑,一头黑丝看得他心痒痒,又舍不得碰。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亏待自己,逮着我就往头上摸几遭,高兴了就搂进怀里啄几口,至于我更喜欢的举高高那真的是没几次。
苏怀瑾是我哥哥,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自我记事起,他就来了我们家,我爸说苏怀瑾就像他的亲生儿子,我因为一直是个矛盾体,我爸对我还不如对苏怀瑾,苏怀瑾温润有礼,强势能干,更是让我爸赞不绝口。
那种狗血小说里的争夺股份财产的戏码,从来与我们无关,苏怀瑾虽然老是怼我,但也是真的爱我。
直到那一天,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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