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少爷的初恋》第44章 委托

    晨光投过玻璃洒在她的半张脸上,有种异与平常的疲态,和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对外界浓烈的防备感。

    苏怀瑾问金仁钟:“你爱苏黎世吗”

    爱,太爱,太喜欢,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黎世地身体被苏怀瑾的衣服紧紧裹着,估计苏怀瑾氏顶着雨来的,苏黎世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脸色苍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金仁钟犹豫片刻,他也不知道苏怀瑾怎么认识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苏怀瑾,但是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如果他回答了是。

    他的人生就会被卷进一场漩涡里,从此无法回头。

    那是金仁钟第一次见到苏怀瑾,完全没有传闻中,苏家大少爷的威风,也没有苏黎世口里的温柔与出众。

    外面下着暴雨,时不时夹杂着雷声,苏怀瑾全身湿透,看得到的地方,全是淤青和伤口。

    像是卸下皇冠的王子,疲于奔命的狼狈,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黑夜里如鬼魅一般冷酷肃杀。

    怀里的紧紧抱着的,是被魔鬼护在羽翼下的珍宝。

    说着眼神里透出无限的温柔,像是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用在这双眼睛里了。

    “这是我最疼爱的人了,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她不喜欢吃苦的东西,可能有点任性,你要让着点儿她。”

    “我妹妹,我苏怀瑾的妹妹,我都不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所以你一定要珍惜她。你记住了吗”

    以为是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见面,苏怀瑾狠狠地瞪着金仁钟,用力到像是要把他撕碎一样。

    但此刻看着苏怀瑾,他觉得只是佯装强大,如果他不点头,苏怀瑾马上就会支离破碎。

    得到金仁钟的回应,苏怀瑾眼神里所有的牵挂,凄然,决绝,全部消散,只剩下了毫无生命的颓然。

    这下才显得有些慌乱和无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空空地想抓住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捞到。

    苏怀瑾笑了一声,带着无限的无奈和自嘲。

    “谢谢你。”

    之后不再做任何留恋,飞快地转身回到雨中。那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雨幕中,再也不见。

    夏日的月光染亮她的单薄的身安静地把影,她安静地缩在床角里,安静地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显得十分平静。

    金仁钟走了过来,他蹲了下来,用仰望的角度看着她,声音极尽温柔。

    苏黎世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开口说了这么长时间的第一句话:“……我没事”。只是嗓音掩在两腿之间,显得有些破碎和沙哑。

    金仁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向觉得语言是个贫瘠的东西。它【… #…免费阅读】

    不如行动来的真实可靠。

    怀里的人由一开始的轻微颤抖,到最后的情绪剧烈的起伏,他一直默默地受着把她保护着。

    金仁钟对苏黎世,苏黎世于金仁钟,就像是一场雨里的夜奔,虽然一起上了车,但各自目的不一样,汽车鸣了笛。

    一切淹没在无声中……………

    和金仁钟逃去北镇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时光,或许它并不长,记忆起来来的时候,甚至凑不齐春日的和煦,夏日的蝉鸣,秋风的凉薄,冬日的萧瑟。

    金仁钟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场景,漫天白雪已经不在了,冰雪消融,露出郊外本来的模样。

    最后还是回到家,在复式楼门口,他也种了一片蔷薇,苏黎世喜欢蔷薇,原本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车子还没开到,远远的金仁钟就看到,在枝桠中,模模糊糊的有个白色的影子在。

    金仁钟眯起眼睛,已经减小的车速变得很慢,最后几乎是缓慢地移动着,好让他看清那个白色的影子。

    苏黎世:“我忘带钥匙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金仁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不是很蠢…………”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那种要把人揉进生命里的拥抱,那种只属于金仁钟的强硬和霸道。

    还有他浑身的颤抖,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还有他略带哽咽和沙哑的声音。

    “苏黎世,苏黎世……”

    手臂越收越紧,拼命呼吸感受彼此的气息。

    透过柔软的织物,我仿佛能听到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

    金仁钟身上一直有伤,跑得快了,动作幅度太大,伤口裂开了……

    掀开血肉模糊的绷带,露出无比丑陋的伤疤,药的效力又很猛,洒在伤口上估计很疼,连金仁钟这样的硬骨头也出了汗……

    折腾换完药,我才松了一口气,一抬眼,才发现,他在看着我,眼神满是茫然……

    阿仁沉默着,忽然抬手,指尖在我脸上犹豫,他卷曲着手指,伸直,再卷曲,再伸直,最后指腹轻轻地落在我脸上,掌心的温度,和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柔,温和宜人。

    靠的再近,也总觉得患得患失,手心里的东西怎么也抓不牢。

    我快要溺水了……金仁钟,救救我,拜托了……

    金仁钟:“不是在做梦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实在过于涣散,一直像个孩子一样,反复摸索试探。

    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一样………

    我低着头,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生着细茧,是历经岁月与磨

    难打磨才会如此的硬朗坚韧。

    “你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我突兀地开口问这一句,他却不询问我为什么问这个,反而想了很久,放开我,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坠子,用细细的黑绳系着的坠子。

    像是玉石,但是玉石地质感没有这么粗糙。

    那是一颗牙,只是一颗牙,什么配饰都没有。

    他把系着黑绳的坠子挂到我脖子上,“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贵重物品不宜随身携带,你要小心替我保管。”

    我望着他,轻轻地笑了。

    我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不确定我是否哭了,因为眼角分明有湿润的感觉。

    “我的呢”他看着我的眼睛。

    分明有期待,但他的眼睛实在太过深沉,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的很好。

    “你的什么”我皱了皱眉,佯装惊讶。“我没说过我要给你什么啊是你主动要给我的。”

    金仁钟无奈地笑了一声:“……真是……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也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缓缓按在我心口处“我这里的东西,你向来明白。”

    我能想象到,他的内心,也许就像我们曾经看过的一部老港片一样,挣扎仿徨,在黑暗中跌撞回旋无望。

    什么才是他的光

    我想不到,但我知道,那个光,绝对不是自己。我只能让他更绝望,让他如此充满悲哀的人生再添一笔不幸的粉墨。

    他觉得像是在吞咽碎玻璃,虽然血肉模糊,却仍然不知道疼,她给他带来的,从来只有绝望,从来就只能在绝望中咀嚼微薄的甜蜜。

    金仁钟:“是不是冷”

    他抓着我的手,才注意到手和脚有点冻僵,壁炉开着,明晃晃的焰火,我忍不住凑过去蹲下身来搓手取暖。

    “嗯。”

    “我能不能就在这里打地铺睡了”

    他一时觉得好笑,耍赖般地把我拉起来“不行,这豆多晚了,你赶紧的,洗个澡就休息。”

    推推搡搡地进了浴室,热水冲刷下来的时候才觉得十分困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颠了一晚上车的缘故,脑袋昏昏沉沉的,胸口像什么堵住了一样,直犯恶心。

    果然累极了,第二天醒晚了,还是被楼下的声音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没看路,穿着金仁钟的衣服裤子当家居服,还没走出门,脚后跟踩着半截袖子差点摔倒,被正巧在进来的金仁钟扶住。

    “你这是干嘛路都不好走了”

    抬头看见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干脆往他身上一靠,装作还没醒的样子“哎呀,我好困。”

    “你都睡了多久了,还困”

    日当正午,阳光大好,我也懒得开口反驳,抱紧他的手臂赖在他身上。阿仁也大概觉得好玩,摸了摸我的头发。

    “到底是由多困”

    懒洋洋地不想动,还是有点不清醒。

    金仁钟:“你饿不饿虽然阿姨不在,但我会做简单的。”

    我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虽然有点饿,但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的水平,“还是算了吧,我怕你把厨房炸了。”

    阿仁自然不愿意被损,想把我抓过来,我忙着逃脱,光脚啪啪的跑下楼。

    差点又被裤子绊倒,楼上传来无情的嘲笑声。

    又好气又好笑的语气:“你小心点。”

    再楼下翻翻找找,只找到几个鸡蛋和挂面,果然符合金仁钟的风格。

    “你在楼下吃还是下来啊”

    金仁钟:“就放在桌子上。”

    我刚想去收拾,金仁钟:“我来吧,不是困吗再取睡会儿。”

    我摇摇头,“不困了,骗你的。”

    我看着金仁钟进了厨房,我突然恶作剧一般,冲过去,从背后圈着他,手指不安分地在胸口来回戳。

    金仁钟无奈的声音,因为沾染了几分**,显得十分性感:“苏黎世……”

    我立刻松手,“啊……好困,我先去睡会儿……”

    “你是故意的……”

    “嗯”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什么故意故意什么”

    金仁钟擦干手,“走吧。”

    “不是困吗我也困了,我顺便睡了你。”

    “…………”

    我们走在街上,阳光正好。

    我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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