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宠天外妻:影后驾到》124 美人蛇蝎,救赎

    梁齐鸿抬眼看了门口的保镖一眼,保镖立马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床上,梁望一条腿打着石膏吊着,脸颊上有几处擦伤,面色有些苍白,桃花眼却愈发灼亮。

    他在想,到底是谁下的手。

    不,准确来说,是梁孟峤在背后推谁下的手。

    要不是关键时候一个保镖护着他跳下了车,他断的就不只是一条腿了……

    当梁齐鸿和时应兰的身影映入视线时,梁望偏头看过去,喊了一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梁齐鸿看着他被吊起来的腿,心疼地问:“怎么样还疼不疼”

    时应兰直接走上前,拉着梁望的手直掉眼泪:“儿子,疼就跟妈说,妈去喊医生。”

    梁望扯唇笑笑,安抚地看着时应兰,声音有些虚弱:“妈,医生说了,养两个月就好了,一个月就能下地。”

    说着,空闲的一只手抬起来帮时应兰擦眼泪,动作轻柔,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梁齐鸿看着,老怀甚慰。

    又安慰关心了几句,梁齐鸿自告奋勇去办公室找主治医生。

    等他的脚步声远了,梁望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时应兰,时应兰接过来擦擦眼泪,脸上的悲戚不见,担忧仍在,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唇抿着,问:“什么都没查出来”

    梁望目光沉了沉,桃花眼里泄出阴鸷的光,苍白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没有,很干净,表面上看来完全就是一出意外。”

    “都是干什么吃的!”

    时应兰忽地拉着脸低声怒斥了一句。

    白皙紧致的脸紧绷,桃花眼里春波不再,寒光闪闪,柳叶眉眉梢上挑,一笔一处骤然透出一股凌厉狠辣来,美人面顿时变成了女修罗。

    梁望显然对她的这一面目习以为常,闻言眉目没动半分,只说道:“这十来年,梁孟峤做下的事,几时会留下把柄了”

    时应兰眸光一滞,愤恨地说:“那个狼崽子真是长大了,会咬人了。”

    顿了顿,时应兰又开口:“还有那个姓乔的小贱人,不能留了。”

    方才乔乔那一番指桑骂槐和捏住她手腕时毫不留情的力道,令时应兰对她深恶痛绝。

    闻言,梁望却摇头:“她先不动。”

    时应兰顿时抬眼盯着他:“怎么看上她了”

    那小贱人确实长了一副狐媚子相。

    梁望哼笑一声,眼睫半垂,桃花眼流光溢彩,诡谲的很,他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谈不上,只不过,想弄到手倒是真的。”

    时应兰:“……那再多留她几天。”

    突然想到什么,时应兰警告梁望:“最近收敛点,那个小明星赶紧断了。”

    梁望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

    “姓温的那个小白脸。”

    时应兰厉声道,哪里还有半分温婉娇弱。

    姓温的

    脑海里蓦地浮现一张精致妖媚的脸,修长柔韧的身段……

    梁望眼角一挑,苍白的脸上绽开一抹邪气的笑:“他啊,还没腻味,况且我还有用处,再等等。”

    时应兰定定看着他:“什么用处我怎么教你的玩可以,别耽误了大事。”

    梁望敛了敛心思,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我知道。你都说多少遍了。”

    “我说再多遍也没用,七年前整不死他,七年后他就要整死你!那狼崽子邪性的很,别轻敌。”

    时应兰再次告诫梁望。

    轻敌

    梁望皱眉想。

    他可从来没有“轻”过梁孟峤,只是次次梁孟峤的“好命”都出乎他意料。

    “对了,”时应兰突地话锋一转,声音放柔了些,朝梁望说,“帮我查个人。”

    梁望一愣,抬眼去看她,不明所以:“嗯”

    时应兰睫毛颤了颤,手指绞着病床上的白色床单,神色有几分不自在,似是迟疑纠结。

    梁望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狐疑之色。

    他妈这是怎么了

    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他妈这副游移不定的模样。

    他这个妈,在他爸面前总是将小鸟依人、以夫为天八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爸乐在其中,将她给宠的像心尖尖上的肉。

    可转过眼呢

    至今他仍记得刚记事时他妈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儿子,这个梁家的一切,包括你喊父亲的那个男人,你只有争只有夺,只有手上染血只有良心泯灭,才能稳稳当当地握在手心里。

    小时候不懂,后来渐渐长大了,知道了梁孟峤那个大自己一两个月的“哥哥”跟自己的区别,也晓得了他妈说的话中深意。

    多精辟啊。

    所以,他就被他爸明里宠着,他妈暗中调教着,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至于当初他妈说的所谓良心泯灭,所谓手上染血,他早已失去了概念。

    何为良心

    何为鲜血

    前者他怕是生来没有,自然不知;而后者,见的多了染的多了,便习以为常满不在乎了。

    可以说,在他这二十五年里,他妈,这个表面温婉良善的弱女子,亲自教了他心狠手辣,教了他“夺”与“争”。

    在做这些的时候,她精致无暇的脸上仍是柔和的、果决的,或者狠厉的。

    哪里露出过这副魂不守舍的神色

    “妈,你说。”

    梁望蹙着眉催促了一句。

    时应兰手指一顿,算算时间梁齐鸿也快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定定地瞧了一眼梁望,张了张嘴,眸光转开望向窗外天边漂浮的云,开口说道:“帮我查个叫柳长生的人,五十岁左右,最近才刚回国,是个书法家。”

    嗓音缥缈,难舍嘶哑。

    梁望眉宇间狐疑更重。

    姓名、年龄、身份、动向。

    他妈对这个叫柳长生的人……很熟悉

    不,再看她明显已经开始慌乱的神色,梁望直觉,这个柳长生跟自己亲妈之间,别有一番隐情。

    可,到底是什么呢

    梁望忽地眨了一下眼睛,遮住眸底浓浓升起的兴味,爽快地应下。

    “没问题,我让人尽快去办。”

    “要保密,特别是你爸。”时应兰收回放空的目光,看着他再三强调。

    梁望眸色深深,点头保证。

    没过五分钟,梁齐鸿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了。

    甫一进门,梁望就发现梁齐鸿的脸色比刚出去时好了些,想必是从医生那里得了好消息。

    果然,梁齐鸿淡笑着安慰起了时应兰:“医生说了没大碍,接骨手术做的也很成功,阿望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很快。”

    时应兰扶着他坐下,闻言做出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样子,点头说:“嗯,那我就放心了。”

    医院外。

    黑色宾利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成功地汇入车流。

    深秋天黑的早,眼下不过四点多,光线就弱了下来,西方天幕草木灰与暗橙相接,沉沉霭霭一片。

    车厢里一片静谧。

    乔乔跟梁孟峤并排坐在后排,左手被他握住,手背上是一层干燥些微粗糙的暖意。

    乔乔垂眸盯着梁孟峤的手瞧,他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刚好将她一只拳头包裹住握在掌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乔乔突地说道:“他有心脏病,命不长了。”

    他,指的是梁齐鸿。

    刚才,乔乔特意仔细观察了梁齐鸿的面相和气息。

    嘴唇暗紫,面带衰亡之气。

    梁孟峤被窗外霓虹映衬得华彩灼亮的眸子忽地顿住,倒没有怀疑乔乔的话。

    其实,关于梁齐鸿的身体他多少知道些消息,只是没想到会活不长了。

    &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