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秀曾经住过的房间,近二十年来虽然没有人居住,但老爷和太太每天都派人清理,里面的摆设也一直没有动过。
江伯微微停顿了一下,指着靠窗的抽屉道:那里有一个相册,里面全是秀的相片,你一定想看的。
江伯,你和我妈妈熟悉吗?慕容纤纤突然问道。
熟悉,当然熟悉,秀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惜啊,竟然遇到那么一个混蛋啊,对不起。江伯忽然想到眼前这两个孩子和口中的‘混蛋’之间的关系,脸上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
没关系,江伯,这两个字我也很喜欢说,简直就是为那个人专设的。慕容纤纤淡淡地道。
孙秀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了。江伯微微欠身便要离开。
请等一下。
慕容纤纤喊住她,取出一叠卡片递过去:江伯,这是我弟弟一个星期的饮食菜单和作息时间,他是一定要按照这个执行的。
是,我会吩咐下去的。江伯答应一声便开门出去,随后又很细心的将门带上。
小小,这是妈妈的房间。慕容纤纤拉着弟弟的手,环视着这个房间,虽然这里收拾的很干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但她依然还是能够感觉到这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姐,
小小有些怯怯的拉着她的衣角,妈妈回来了吗?
噢,不,妈妈没有回来,这是她以前住的地方。慕容纤纤反应过来了,母亲去世之后。她告诉弟弟说,母亲其实是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没想到他记得这么牢。
过来坐。
慕容纤纤将小小拉到床边,让他在床上坐好,然后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塑料花封面的老相册这里面有妈妈的过去。
小小,想妈妈吗?慕容纤纤问道。
想。小小的目光中露出渴望的神色。
妈妈在这里,我们一起看。
慕容纤纤紧挨着弟弟坐了下来,找开那本封面已经有些发黄的老相册,第一面的六张照片是一个女婴的照片,肥肥的,很可爱。一双灵动的眼眸,似乎是在对你笑,又似乎是在在研究你在想什么,再往后婴儿长成成了一个摇摆学步的幼女一张张老照片,向她揭开了母亲的成长轨迹
楼下和谈话已经从大厅转到了书房,不过参与者却只有三个人,江鹤平江伯江海天。
江伯。你觉得怎么样?江鹤平坐在那里,刚才有些激动。到现在脸色还不太好看,江伯没有急着答话,而是迅速的取出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如同珠子般晶莹碧绿的药丸,帮着纳入江鹤平的口中他的脸色立即渐渐恢复,江鹤平指着旁边的椅子:坐下说。
江伯应声坐下,但腰板挺得笔直:孙秀长得跟秀一模一样,又姓慕容,一看就知道是秀的女儿了。
我知道不会错了。
江鹤平叹了口气:江伯。你向来会看人。你觉得纤纤怎么样?
跟秀一样。
江伯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她身上似乎比秀多了一种一种无法形容的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她应该是已经得到了闻香坊的真传。
爸,你想让她留下来?江海天问道。
你看行吗?
江鹤平轻轻叹了口气:二十年前,我没能留住秀荷,这才有了后来的不幸。今天,我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和你妈的年纪已经大了,不能再经受一次。
爸,纤纤不可能留下的。江海天急了。
为什么?难道我江家养不起她们姐弟俩?
江鹤平的眼睛一瞪,江海天还真是害怕,苦笑道:爸,您先别生气。你也知道了,纤纤是闻香坊的继承人,她不可能离开闻香坊的。
岂有此理!
江鹤平一拍桌子:她是闻香坊的继承人,不是闻香坊的囚犯,将来她长大了,她当然可以选择住在什么地方,难道闻香坊就是要画地为牢吗?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他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道:这些年,我亏欠她们母女姐弟良多,我不能再说她们过那种苦日子。
爸,您的意思我明白。
江海天斟酌着词句道:但您也要多想想纤纤姐弟俩的感受,她们喜欢的才会接受,而且纤纤的性格和小妹极为相似,如果勉强她,只会适得其反。
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一提到江秀荷,江鹤平的声音便有些低沉,气也稍稍平了一些,但眼中的痛苦却愈加的深刻了。
马上就要过二十岁生日,已经不小了。
江海天想搞活一下气氛,笑道:你也知道她是闻香坊的继承人,钱的问题是绝对难不倒她的,就在来美国之前,她在香港的珠宝展销会上藌涨了一块翡翠原石,卖了二千三百万,光是这笔钱就足够她们姐弟俩享受了。
嗯?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你说说看。
老人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饶有兴趣的开始听江海天将慕容纤纤的赌石的故事。
纤纤。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江采菁。
慕容纤纤转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小小,轻轻的起身,迅速的开门出去,然后将门又轻轻地关上。
小小睡了?江采菁看到她的样子,又把声音放轻了几分。
嗯,大概是时差的影响,还不习惯。慕容纤纤轻声答道。
走,到我房间里去说话。
江采菁拉着她就走:爷爷和爸爸他们去书房说话,奶奶和妈妈都去睡觉,江上松和强尼去后面鬼鬼崇崇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强尼不是大姨的孩子吗?为什么起了个外国名字?慕容纤纤问道。
还不是姑妈她嗐,不说了,他的大名叫丁强尼,爷爷和奶奶都不喜欢,但也由着他们去了。
来到江采菁的房间,她将门关上,给她倒了两杯茶水,茶香袅袅,正是闻香坊的茶叶。
你怎么喜欢上喝茶了。慕容纤纤笑道。
我要是告诉你我爱上了中国传统文化,你会不会笑?江采菁也悠悠地喝着茶水。
我肯定要笑,而且笑的还肚子痛。慕容纤纤真的笑了,只是没那么夸张。
我跟你说,幸好你给我的茶叶分两个包放着,那一包我放在厨房,让厨房每天早上给我沏一壶,结果让爷爷闻到了,又让厨房每天给他也来一壶,你如果不来,这茶叶可就断顿了。
你准知道我会带茶叶来?慕容纤纤翻白眼。
我没让你带啊,但我知道你是喜欢喝茶的,来了肯定有茶味自家产的,你不会只是自给自足吧?江采菁用肩膀蹭蹭她,小手就伸到了她面前。
没见过你这么皮厚的!慕容纤纤把她的从面前打开。
反正有你喝的就有我喝的。江采菁仰着脸道,可是有很多人问我这个茶叶从哪儿买的,我可是一句话没露,但是嘛如果我的需求得不到满足,那可就说不好了。
你还敢威胁我!
慕容纤纤放下茶杯,一个虎扑将江采菁扑倒床上,双手探进了她的腋下。
哈哈哈不敢了哈哈你快哈哈哈放手啦
江采菁狂叫,眼泪都流了出来。
放你一马。
慕容纤纤得意的收兵:威胁人也是需要成本的,就你那小体格,还要跟我叫板。
搞没搞错,我是你表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江采菁气咻咻地质问。
谁让你为长不尊的?慕容纤纤振振有词。
喘息了一会,江采菁距离慕容纤纤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说道:你这个暴力女,还是离你远点儿为佳。对了,这一次你给我的那些绿色小珠珠可起了大用了,幸好有这些绿色小珠珠,奶奶和爷爷的身体才恢复的这么快,只是奶奶的眼睛和腿恐怕以后都再也站不起起来了,视力也会越来越下降。
她的语气开始黯然起来,显然很难过。
我刚才看过了,奶奶的腿虽然很麻烦,但有我在这儿,站起来是没问题的,而且我可以配制一种洗眼液给奶奶用,不会那么糟糕的。慕容纤纤安慰道。
你说的是真的?
江采菁惊喜的从床上跳下地,瞪着她问道。
我可是闻香坊的主人,学的可不仅仅是调制香料!慕容纤纤骄傲地说道。
那我现在就跟爷爷说一说。江采菁是一付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别急,我先给奶奶把把脉再说。
慕容纤纤拉篆采菁,你先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大家庭吧。
她刚才其实在抚上老太太的双膝时,已经用真气查探过虽然老年人的器官都有些衰弱,但治疗起来不是很费力气,使用逆水行舟针法再辅助适当的按摩,恢复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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