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人女友》40.葬礼

    二奶奶的一家子来并不忽然,他们提前来了电话,我听说他们家的生活指标很不错,一怕怠慢了他们惹得母亲不悦,二是怕找的地方不好让他们小看了我们国家现在的水准,所以我早早就做好准备预定了酒店

    挑酒店夏鸥给不了什么好的建议,我象征性的问了些她的意见,她都茫然。

    快睡觉的时候她给我递来一张纸,上面写着酒店的名称和风格以及价位还有推荐理由,甚至连吃饭的地方都用心的做了对比,我没想到她把这个事情一直牢记在心上,

    “你是去做了调研吗”

    “没有”她捋了耳畔的碎发:“杜若告诉我的”

    我多少还是了解那毛躁的小丫头的,说不定她正在和吴桐正在郎情妾意:“那丫头可不会给出这么一个仔细的对比”

    对于他们下榻的酒店我刚刚心里已经有了定夺,但看她这么在意费心的做了详尽对比,重新在她挑选的对中选出酒店。

    选完后她挺开心的,一夜好眠,第二天是周末,我临出门的时候,她正在客厅的茶几旁席地坐着提笔构思着人物。

    “你穿个袜子吧”我提醒道。

    “我不冷”她说。

    “你中午吃什么”

    “我自己可以做些吃的,你今晚会回来吗”

    “不知道”

    “好吧”她有些失望。

    “你如果害怕的话就开灯吧”

    “好”

    一番嘱咐后我便下楼,走出单元楼经过矮墙的时候,那晚夏鸥清冷的倔强身影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又折回家。

    她看到我又回来有些诧异:“你忘了什么吗”

    “嗯”

    “你忘了什么,我帮你拿,你别踩进来,早上刚拖的地”她放下笔起身回房间。

    “穿袜子换件衣服吧”我说。

    她摇头:“不用,我不冷,你忘什么了”

    “我忘了你”

    房间里忽然没有声音,良久才有她的回复:“你要带我去参加你长辈的葬礼”

    “嗯”

    “是不是不合适”

    “有点”

    “所以我还是不要去了”她退缩道。

    我还是遵从了我内心的想法:“但是我想你去”

    “可是…”

    “你怕了”我想起那天夜里她一副只要跟我在一起下地狱都没关系的样子。

    “没有”她回复的很快,也很干脆。

    “那就好,换衣服吧”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她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那身蓝色的裙子衬的她略显成熟:“你确定看上去好像老了几岁”

    “嗯,颜色还好吧”她问。

    这么快的时间她就找到这么一件老气横生的裙子:“还好,你特意挑选的”

    “我听老师说过他们国花是蓝色矢车菊”她解释。

    “你不介意自己看上去好像无辜被增加好几岁我们就走吧,要迟到了”第一次家族重逢要是迟到母亲大概会把我逐出家门吧。

    “不是还有2个小时吗”下楼的时候她问。

    “我要去接一下我父母”

    她紧张了一下,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我握住她两双手,她真的是紧张了,双手冰凉,希望我的温度能感染她。

    “现在在我面前紧张还好,等会人家要是握上你手,这个天发现你手冷的像青石,他们会不会以为你从冰窖刚出来”

    她被逗笑了。

    “放松点”我安慰道。

    去母亲家接上母亲的时候,母亲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她看出夏鸥的紧张,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在车上的时候更多的是喋喋不休小时候见到二奶奶的事情,顺便被讨论的还有二奶奶的丈夫。

    夏鸥一直不好接话,母亲他们追述与二奶奶的童趣往事,她总不能来一句我也这么觉得,真是有趣极了,要是她真这么说我估计我真的会像看待病人那样看着她。

    好在母亲知道照顾她的情绪,想到她是学文的便开始和她谈及二战史,虽说是学汉语言的,历史她还是能接上话的。

    谁知道母亲话锋一转来感慨一句二奶奶丈夫是30年代的德**官,这让夏鸥她说什么是按照教科书上的观点对这位长辈一顿狂,还是站在他的角度表现出对这位长辈的深刻同情

    她表现出任何一个情绪都不太妥当,我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诧异无比,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根正苗红,30年代的德**官,难怪小时候我觉得二奶奶的丈夫不好说话,有些恐怖,父亲对那些往事闭口不谈,他让母亲少说两句,父亲还是一如年轻时候,那么的谨言慎行:“跟小孩子提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聊到有些感慨嘛,有些事情小孩子也应该知道,不然我们这辈什么都不说就离世,哪里还有那一代的真相”

    我不知道同是医生的父母围着这个史学观争论有什么意义

    我倒宁愿他们谈及医学话题,比如最近谁谁谁又新发表的什么新论文,车子里的气氛弥漫着一丝怪异。

    夏鸥很乖的坐着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刻意放低自己的姿态,能看的出来她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也是难为她了,叫她来参加葬礼是我想试试,同样的葬礼场面会不会刺激到她,让她想起她的姐姐。

    我们在机场等了一会,机场的人流一直很多,但是二奶奶一家非常好认,江城本就是三线小城,外国人不多,他们乌泱泱的一大家子出现的时候外面很难不注意到。

    成功接机后,父辈们一路寒暄着,二奶奶一家好像是个医学世家,所以父亲他们那一辈虽然没什么共同的成长经历,文化差异也很大,很多观点也不一致,但因为有着相同的职业,所以他们不缺话题。

    从这一点来看这不像是家族跨世纪的重逢,到像是中外医学交流会谈。

    作为我们这些小辈就跟在他们后面陪着闲逛,打电话过来的两个兄妹与我同辈,贯彻他们家的家族传统是学医的,父辈的寒暄他们没有兴趣插入,但对路上看到的一些带有中华文化特质的东西十分有兴趣。

    他们时常兴致勃勃的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有没有特殊的意义

    我不知道江城这个三线城市怎么会保留这些老物件,一开始简单的我还能解释,他们越问越深,譬如一个不起眼的物件他们恨不得问出出处。

    这种深层次的东西就算我有心科普,也常感无力,幸好夏鸥能及时接话,缓解我的无知,让我颇感欣慰。

    他们很满足夏鸥给他们带去纯正的文化熏陶,给她透去很多赞佩和鼓励的目光。

    他们遵从亡者的意愿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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