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栓柱”我把黑猫抱起来,看着它赖兮兮的样子,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眼睛看不见,后腿残疾,还是哑子猫,元君瑶却说它能通灵……
“诶诶!”
我正抱着猫端详,忽然就听一个声音突兀的问道:“你知道元大师家在哪儿吗”
我不禁皱了皱眉,顺着这不客气的问询看去,就见两个穿戴时髦的女人正蹙着眉头看着我。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嫌弃的看着我和我手里的黑猫。
两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另一个二十出头,看样貌,应该是一对母女。两人的模样和身材都还可以,从穿着和挎着的名牌皮包看来,像是有钱人。
不过,两人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我没搭理她们。看到中年女人鼓鼓囊囊的皮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回了屋。
“这人有病吧,是聋子啊”年轻女人在身后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你他妈才有病呢,没教养的东西。”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进屋拉住窦大宝,问他要取的钱。
窦大宝从包里拿出两沓没拆封的红票子,咧了咧嘴:“真要照胖子说的那样,这点钱根本就不顶屁用。”
“先就这么地吧。”我把钱揣进包里,想了想,没有放下黑猫,而是把猫放进包里,重又出了屋。
往上走了大概有二十多米,就见刚才那两个女人正在一间屋子前,和一个穿着碎花睡衣的中年妇女说着什么。
等到两人皱着眉头把一小沓红毛塞到‘花睡衣’手里,‘花睡衣’才一脸嫌恶的说了两个字:“往上。”
“你他妈逗我们玩儿呢”年轻女人忍不住破口骂道。
“你他妈骂谁呢”‘花睡衣’同样直眉瞪眼起来,回头朝着屋里喊道:“老张,有找茬的!”
那个年纪大的女人倒是见机的快,边拉着年轻的快步往前走边低声说:“别跟这些乡下人一般见识,没文化,没修养的。”
“修养你麻痹!”‘花睡衣’扯着嗓子骂了一句,悻悻地朝两人的背影瞪了一眼,回过头看了看我,转身进屋‘砰’的把门关上了。
“真是个奇葩地方。”我忍不住笑着对怀里的黑猫嘀咕了一句。
元大师真要像王忠远说的那么有名,这里的人倒是都不差钱,单是指路收费都够养活自己的了。
见我一直在后边‘尾随’,两个女人警惕起来,年纪大的那个假装在包里找东西,拉着年轻的走到一边停了下来。
我本来不想理她们,可想了想,还是对两人说:“我也是去找元大师的,你们跟我走吧。”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直接往上走去。
快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有一栋孤零零的两层旧楼。
回过头,见那两个女人不近不远的跟在后边,我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旧楼前。
看了一眼关着的院门,找到门铃按了两下。
不大会儿,里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找谁”门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在门后问道。
这人穿着一身白色镶着金线的中式裤褂,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看上去竟和段乘风之前的气度有的一拼,很有点高人的味道。只是一张脸有些病态的苍白,看样子应该是不常出门。
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刚要开口,那两个女人已经加快脚步来到跟前,抢着说:“我们是来找元大师的,你就是元大师吧”
“我是。”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点了点头,“进来吧。”
又是羊眼。
我不禁暗暗皱眉。
我对相学没多少认知,唯独对生有‘羊眼’的人印象深刻。
羊眼人表面谦和温顺,实则贪婪自私,骨子里透着淫`邪。
对于这点,早在去狄家老宅的时候,就已经从崔道人身上得到了印证。
这元大师表面上看气宇轩昂,但眉眼舒展间,竟也生了一对像是两片瓦楞相扣的羊眼。
进了屋,元大师回过头来缓缓的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噢,我们来是想请大师帮忙,让我们和我的丈夫见一面,我们有点事想问问他。”中年女人边急着说,边斜了我一眼。
我只觉得好笑,本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倒好,回回都抢在我头里,就跟说晚了就会抢不着似的。
再看元大师的眼神,分明是把我跟两个女人当成一起的了。这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元大师眼珠微微转了转,说:“我可以帮你们,但通灵很伤元阳,所以我收费很贵。”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女人又一次抢在头里说道,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行装钱的纸袋,看样子里面至少得有十几二十万。
元大师满意的点点头,接过钱袋,“你们跟我来吧。”
见两个女人跟着他往里屋走,我心里有点打鼓。在外边还能蒙混,现在到里头通灵问事,可就没那么容易蒙了。万一穿帮的话,我身上可就两万来块钱……
“啊!”
跟着进屋的两个女人突然同时尖叫起来。
我急忙跟着走了进去。看到屋里的情形,不禁也是一皱眉。
里外屋之间的门上挂着厚厚的黑布帘子,里屋的窗户也同样被遮的严严实实。
屋顶的灯亮着,却是个红灯泡。整间屋子就跟个冲洗照片的暗房一样。
两个女人之所以会尖叫,是因为屋子的一边,吊着七八具人骨头架子!
悬吊的人骨架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二分之一,在血一般红光的笼罩下,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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