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墨客》第0444章 静观其变

    不光是蓝方圆愤怒,就连李祺都是愤怒的。

    为此很是一个大二贴子,结结实实的煽到了老鸨子秦妈妈的脸上。

    秦妈妈当然很委屈,这你老子的吩咐,还有李长亭这goude亲自上门,为此老娘还搭上了最赚钱的曦月姑娘一个晚上。

    老娘得少赚多少钱啊。

    你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太让人家伤心了。

    可是在怎么委屈,在怎么脸上带着巴掌印,她也不敢表露丝毫的不满。

    还得点头哈腰的夸两句李公子爷打的好。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地位低贱的人面对高贵的人应有的态度。

    李祺是傻眼的,他没有想到这个安排是李长亭亲自来办的。

    李长亭既然都出面了,那不用问,肯定是他老爹的意思。

    他想不明白为何他老爹对这个新来的杭州知府小郑大人,干嘛要这么的用心拉拢。

    奶奶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三品伯爵吗至于这么给他脸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虽然搞不明白父亲这么做的用意,明明自己是公爵,对方才是一个伯爵,下这么大的本钱实在是有点得不尝失的。

    但是,他并未在继续发作,转身出了揽月阁,打马回府,找他老爹去了。

    蓝方圆一副苦瓜脸,实在是不爽的很。

    他瞄了一眼徐娘半老的秦妈妈,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揽月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并不如她之前想象的那样,夺走她第一次的是某个让人恶心的权贵老爷。

    她被郑长生安排在杭州知府衙门的后宅里。

    在她的意识中,

    郑长生一个有勋爵的伯爷,从京师下来到杭州府,做这个不入流的杭州知府,这就是不合常理的。

    在加上她发现了韩国公府对他的行踪格外的注重,不惜派她来贴身监视,而且她确实是发现了郑长生的行踪诡秘。

    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的脑海中升起,韩国公和郑伯爷两人之间必定是针锋相对的。

    不然的话不会一方抵近侦察,一方防备有加且行踪诡秘。

    可是无论她怎么套话,郑长生就是不告诉她,这让它对秦妈妈说的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这句话产生了怀疑。

    以自己的容貌,以自己的身姿,以自己从秦妈妈那学来的勾引男人的技巧,要是别的寻常男人,恐怕见了自己都神魂颠倒不知其所以了。

    但是郑长生始终是坐怀不乱,,就像对她免疫了似的。

    这让她很受打击。

    作为合同的双方,她和郑长生都是许下诺言了的。

    她要誓死都不吐露郑长生的行踪,还要为此替他打掩护,找各种理由搪塞李长亭。

    而换来的是郑长生的一个诺言,要救出他远在云南充军发配的哥哥。

    按说这是很公平的,能够把一个低贱的妓子当人看的人还真没有,最起码在她的印象中是没有的。

    可是她心中却隐隐的生出一丝的不平来。

    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对她垂涎三尺的人排成队也有几十里,但是唯独郑长生对她不冷不热。

    这让她很是受挫,这种心理的难受无以言表。

    郑长生把她安排到府衙的后宅里以后,除了晚上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回来倒头就睡之外,几乎跟她没什么交流。

    就跟她从来都不存在似的,就像空气一样的被人忽略了。

    她知道整个杭州知府衙门上下都是李长亭的人,这点李长亭是好不犹豫的跟她交代了的。

    让她一旦发现郑长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在床榻间说了什么梦话之类的,要第一时间的把消息传出来。

    随便找任何一个府衙的人,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揽月很吃惊,对郑长生的戒备程度竟至于斯,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啊。

    这更加确信了郑长生跟李家是对立面这个判断。

    她是矛盾的,虽然她希望通过郑长生救她和哥哥脱离苦海,但是不代表她真的傻到一无所知。

    在整个杭州府,还有谁的势力能够硬抗李家的反正她是想不出来是谁。

    她在担心,为郑长生担心。

    连日来,郑长生宴请不断,李善长和风云海两人频频相邀。

    郑长生是没邀必到,酒席宴上以后生晚辈给李善长和风云海斟酒布菜,每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回去后倒头就睡。

    府衙的事情,从来没有管过,一切都是由原来杭州知府衙门的主薄白敬主持。

    这甩手掌柜的当的,也没谁了啊。

    李善长都有点怀疑老朱是不是还走了眼还是心疼他的义女琪公主才提拔郑长生的。

    这行事作风完钱就是一个混不吝的纨绔子啊。

    风云海轻啜了一口香茗,随即放下:“李相,以下官看这小子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qiang头。

    细看他的履历,从一上任锦衣卫开始就恼羞成怒,不计后果的杀了一百多号人。

    如果不是皇上兜底的话,他恐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还有跟胡惟庸的公子起冲突,竟然打了胡金鹏。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成谋国之人应有的作风。

    他就是一个被皇上宠坏了的小家伙。

    不过他的这份在皇上面前的受宠可是你我所不及的。

    年纪轻轻的就封了伯爵,换上都为了他打破非军功无以封爵的成例,着实是让人咂舌。

    还有听说这小子的文采很好,据说是继承了其先祖的智慧。

    对于文教来说是一大创举,皇上单独的为他成立了一个雨花书院,供他练手。

    同属文人一脉,却不尊孔圣人,单辟一门科学出来,是为大逆不道也。

    朝堂儒门弟子对其很是恨之入骨。

    你说就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混不吝的主儿,他怎么就能入了皇上的眼

    难道真的是单单为了琪公主

    据小道消息传说,其寡母李氏年三十出头,风韵犹存,姿色甚佳,皇上曾经多次夜宿郑家庄园”

    李善长挥手制止了风云海的八卦:“风大人慎言,事关皇上切不可轻信谣言,以讹传讹,此乃侍君不诚也!”

    风云海微微一笑:“李相,此地是你的韩国公府,又没有外人。下官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出了这个门,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李善长点点头:“如此甚好,不过风大人,你难道也跟李祺这孽子一样的想法,认为这小子就是一个来镀金的不成”

    风云海拍手称善:“李相所言极是,令公子李祺跟我谈过这事儿。

    以下官看,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的货色,新一任的揽月阁主不是也被他收入囊中了吗”

    李善长眼神迷离,有点茫然,他也判断不准确郑长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哎,老夫真是老了,自从远离朝堂后,就不在操心那么多了。

    识人断事,也彷徨犹豫了。

    总之,这段日子你们都小心些的好,这小子需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咱们静观其变好了。”

    他们在屋里谈论郑长生,此刻窗户下蜷缩着一个黑影听的甚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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