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擦了擦额间因为奔跑而冒出的汗珠。
“今早被发现吊死在了留芳殿内。”
一旁的苏清墨若有所思道:“他俩的死因不用追查下去了。”
牧元璟看向她,苏清墨接着道:“王爷可还记得被吊死在留芳殿内的那些宫人。”
牧元璟自然记得,那般骇人的情景属实难以忘记。
“李贵妃的鬼魂因为噬心蛊的缘故,已经忘却了大部分生前的事情,所以昨夜永定王和安平公主被关进留芳殿以后,应该是遭遇和那些宫人相同的事情。”
苏清墨顿了下,又道:“李贵妃控制了他们二人的心神,让他们亲自动手将自己吊死在了留芳殿。”
两人的结局令永安有些唏嘘,没想到当年不可一世的安平公主和永定王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死在了亲生母亲的手中。
牧元璟起身从墨香居离开,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坐到书房的桌案后,他的视线定定地看着前方虚空,内心有些复杂难言。
他不由得深思起自李贵妃鬼魂出现后发生的事情。
先是皇后的死,然后是起兵的牧元易,最后是牧元易和牧沅柔的身死,所有的事情就像有人在后面一步一步地指引着他,还有那个始终隐于幕后的黑衣人。
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牧元璟仍旧沉浸在思绪中,永安迟疑地轻声唤道:“王爷...”
牧元璟看向他,永安问道:“今日您还要进宫吗”
牧元璟想了想,吩咐道:“备车。”
永安颔首离开,不一会儿又回到书房请牧元璟动身,两人出发前往宫中。
牧元璟见到武安帝的时候,武安帝正在写着什么,看到来人之后,武安帝问道:“为了留芳殿的事情来的”
牧元璟将留芳殿内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又将苏清墨的结论告诉了武安帝,随后问道:“皇兄可有处置办法”
武安帝扔下手中的笔,“朕决定将牧元易和牧沅柔两人秘密安葬起来,对外便说人一直被圈进在留芳殿内即可。”
这确实是个好法子,若是牧元易和牧沅柔身死的消息传到了百姓中间,就算不是武安帝动的手,他也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牧元璟接着问道:“永定王府和安平公主府里的人皇兄是如何打算的”
“除了驸马和永定王妃外,有罪的一律处斩,无罪的发配边疆。”
牧元璟知道武安帝的难处,驸马倒还好说,柏家在朝中并未担任重要官职,可是永定王妃就有些棘手了,永定王妃周悦彤的父亲正是当朝丞相。
其实牧元易被关的第一时间武安帝就派人将消息透给了周丞相,据他所知,周悦彤和牧元易的关系并不亲密,况且牧元易起兵之事若不是周悦彤提前报了信,他还真不一定能够如此顺利地将事情解决,当初他和牧元璟说起过的牧元易身边的那颗坏棋,指的便是周悦彤。
武安帝在宫中等了整整一个上午,始终没有周丞相入宫的消息,武安帝知道,周丞相只怕是打算放弃他的大女儿了。
牧元璟正要开口,却听武安帝对着他身后的方向问道:“如今你有何打算”
他顺着武安帝的视线转身,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后面。
牧元璟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该称呼她为永定王妃,还是周大姑娘。
本该和安平公主的驸马一同关在牢中的周悦彤朝武安帝和牧元璟福身后道:“我想离开京城,过安安静静的生活。”
周悦彤的面上毫无波澜,目光平静地看向武安帝。
武安帝看了她半晌,在确定对方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如此的情况下,应允道:“朕会给你足够的银钱,再派人将你送出京城,只不过离开这里后,你便不可以再用周悦彤的身份,也不可以再回到京中,如果叫朕的人发现了,后果你清楚得很。”
武安帝话中的意思周悦彤自然清楚,她微微福身之后便跟在福禄身后离开了。
永定王和安平公主起兵谋反一事就像出闹剧般可笑地结束了,武安帝命人把牧元易和牧沅柔被圈进在留芳殿内的消息张榜公示,皇后的棺椁再次被抬往皇陵,这次一切都很顺利,途中没有再出现任何意外。
时间缓缓滑过,迎来初春,冰雪渐渐消融,自从李贵妃的真正死因被调查清楚之后,牧元璟手下的隐世衙已经休息了好一段时间。
自从宫宴之上,牧元璟对牧元楚爱答不理之后,牧元楚回到府中越想越是气愤,于是他找来了府中的幕僚,商讨的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如何让牧元璟出丑。
幕僚虽然心中汗颜,但是嘴上仍帮牧元楚出主意道:“听闻临川王身体不好,所以滴酒不沾。”
牧元楚闻言,眼中一亮,当夜便盛情邀请牧元璟和苏清墨到王府中作客,事情和他预想的差不多,牧元璟没喝几杯便有了醉意,一旁的苏清墨精神也不是很清醒,不同的是,牧元璟喝醉之后并未出丑,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没有看到好戏的牧元楚无奈下只得派人将牧元璟和苏清墨送回临川王府。
第二日,苏清墨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身上的衣物皆不翼而飞,苏清墨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腰肢的酸软感和身体上的不适感。
她尽量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离开,可是人还没有退开一指的距离,缠在她腰上的手臂便微微用力,使她又趴回了原处。
头顶上响起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
“跑什么”
苏清墨看了眼窗外,强作镇定道:“该起了...”
作息向来规律的牧元璟闭着眼睛,唇角带笑,轻声道:“不起。”
外面的人仿佛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有些犹豫地唤道:“王爷...王妃...”
苏清墨抓紧锦被掩在胸前坐起身,她这一起身牧元璟的整片胸膛便暴露在了空气中,苏清墨忙别开视线,轻‘咳’一声,问外间道:“什么事”
外面的青蕊道:“魏旭有事求见。”
魏旭很少会来墨香居,每次来必定都是大事。
苏清墨看向牧元璟,牧元璟没再逗她,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好,打开房门后对青荷和青蕊道:“进去伺候王妃罢。”
魏旭等在墨香居的院子中,看到牧元璟走过来,忙上前行礼,直起身后发现牧元璟的脸色异常的好,魏旭多看了两眼,随后就听牧元璟问道:“出事的是哪里”
魏旭忙收敛心神,答道:“暖玉楼。”
初次听见暖玉楼名字的人都以为是处卖玉的地方,实则不是,暖玉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西厢记》里有句话是‘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暖玉楼的暖玉便有其中之意。
暖玉楼之所以能够成为京城最出名的青楼,是因为里面的姑娘个顶个的好,诗词书画,曲艺琴筝,皆是无一不精,尤其是每个月选出的花魁,更是其中翘楚。
刚刚收拾妥当的苏清墨从墨香居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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