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哀家面前来这一出你还当哀家是你的祖母吗!”
“您当然是孙儿的祖母,但孙儿是真心喜欢王妃,也是真心喜欢阿星,孙儿已经失去了王妃,如今只想珍惜眼前人,两年前孰是孰非老祖宗心知肚明,您若不想重提旧事,还望您老尊重孙儿的选择,不要再插手孙儿的婚姻大事。否则,孙儿不仅会再一次翻脸,还会和老祖宗撕破脸皮。”
“你!……”太后怒地站起来,只差气得倒下去。
“既然老祖宗这里还有客人在,孙儿就不多打扰了。”
南冶卓一把牵了陆青芷,毅然转身走人了。留得那太后怔在原地,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
“太后娘娘,你消消气儿,身子要紧!……”
二人一走,一直安静坐着的司徒庆樰才动弹起来,见太后气得不轻,她免不得一番劝慰。
“小樰啊,你看看,这就是哀家最疼爱的好孙子,就为了一个女人,现在是越来越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她不住地戳着拐杖。
“太后娘娘,小樰有些话……说了怕太后娘娘生气。”
太后和蔼地看了她一眼,气已消去大半了:“你说,哀家不生你的气。”
“太后娘娘,其实小樰觉得,六王爷一直挂念着故去的六王妃,可见他用情专一,而那位顾小姐又恰巧生得像六王妃,王爷才会这般喜爱她,正因为他尝过了一次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定不再想经历第二次,所以情急之下才对太后娘娘说了那样的话。小樰认为,以六王爷的风度,他并非有意而为之。”
话罢,她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太后果然没怪她什么。
相反,听到这些话的太后反而深有感触,不由叹了声气。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啊,哀家最惋惜的就是没能将你和阿卓凑成一对,如今想来,哀家倒觉得是阿卓配不上你了。”
司徒庆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回道:“姻缘这种事,向来还是天注定的好,六王爷已经觅得了他的良人,小樰与他显然没有缘分,但是小樰相信,小樰也会遇见自己的有缘人的。”
这话一出,听得太后马上露了笑脸,正好看见了她脸上的羞涩,不由又问道:“你呀,你告诉哀家,可是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如哀家替你做个主,成了这段姻缘。”
“太后娘娘说笑了,小樰哪有什么心上人,小樰其实是想说,小樰虽不能成为您的孙媳,但只要太后娘娘喜欢,小樰以后照样来宫中陪您解乏。”
“好,好!哀家就是喜欢你,若不是怕你父母舍不得,哀家真想天天把你留在身边。”
太后乐得哈哈大笑,转眼就将方才的不悦抛到了九霄云外,再一见司徒庆樰那羞红的笑脸,她便笑得更乐呵了。
彼时,陆青芷随南冶卓出了太和宫,想起南冶卓怼太后的场景虽觉得畅快,却仍没消去心里的疙瘩。
拖着沉沉的步子,不经意慢下了脚步。
“南冶卓,你现在要急着去见皇上吗”
南冶卓看了看天色,回道:“不急,现在距离百官们退朝还有些时间。”话罢,他偷偷一笑,说怕误了时辰都是骗她的。“怎么,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她略微皱了皱眉,其实也没什么,“下次,你别带着我,独自来面见太后时跟她好好说话吧。”
“这是为何”南冶卓没听明白。
二人齐齐停住了脚步,陆青芷注视了他两眼,还未理好思路,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
“南冶卓,话说……我真的好喜欢你方才硬气的样子,可我仔细想了想,她毕竟是长辈,你这样对她实在不怎么好。”
“你说太后娘娘”
“嗯。”她点了点头。
说白了,逞了口舌之快虽然舒服,但这一时的舒服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是不喜欢太后,她独断专行,不辨是非,与绝大多数古人一样,封建守旧顽固不化,可她毕竟是个长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她最宠爱的皇孙,是小辈,委实不应该对她那样。”说到这里,她认真地看向了他:“所以我希望,你下次能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谈一谈,尽量别再顶撞她了。”
南冶卓一见这认真的小眼神儿,转眼就笑了:“傻丫头,本王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是啊,你对我这么好,我知足了。”陆青芷不禁偷着乐,“你为我好,我也希望你好,太后毕竟是你的亲人,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自然不希望你和你家人之间闹到不可开交,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是吗。”
南冶卓颇具深意地笑了笑,对她的看法似乎并不意外:“本王心里其实有数,在这之前,本王早就要求过自己,最多只给自己三次顶撞太后的机会,如今已用掉了两次,本王也希望第三次不会再用到了。”
见陆青芷一脸懵,他又接着道:“两年前你被诬陷之事,太后就是受了南冶嘉的蛊惑和怂恿,因为她对易真阁本就心存偏见,所以才会不问是非地将罪责推到你身上,这件事本王一直记在心里。本王从小到大,唯独在太后面前最是乖巧,如今难得忤逆她两回,也是为了不让她干涉本王的婚姻大事,这两次忤逆,本王是希望能看到成效的。”
“原是这样……”陆青芷对他的睿智感到满意,“你能这样做很好,其实我也想过,我虽然不喜欢你那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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