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明祁给孩子盖了一条毯子,试着给他喂食一些牛奶,结果孩子不吃就算了,还一直往外吐着口水沫沫。
医生从二楼跑了过来,紧张得一路上掉了好几次医疗箱,直到站在箫明祁的面前,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萧先生。”医生站的位置离箫明祁还有好几步远,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开始打寒颤了,眼神都不敢往前看,只低头看着地面上的鹅卵石。
“孩子怎么回事”箫明祁的眼神犀利,冷淡地看着医生。
医生结巴着开口,“小少爷不知道怎么的,哭声一直停不下来,身体素质也比一般的新生儿都要弱。我昨天给他开了一些孩子的专用调理药,但是完全喝不进去。”
他看过的孩子也不下几百,也还真的没有出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今天的情况也有些差......”
被箫明祁的眼神盯着,医生完全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完。
“所以”他想听的不是这些推脱和模凌两可的话,而是要一个准确的解决方案,箫明祁的手摇了摇,又尝试着喂孩子,却还是没有进展。
医生想了一下,“要不然试着让孩子的母亲喂食母乳一般婴儿都会格外地依赖母亲,这样的话情况可能会好一点。”
他到别墅里来也有好几天了,但是都没有见过孩子的妈妈,猜想会不会是因为孩子惦记着妈妈,觉得没有安全感,所以用这种方式宣泄。
话音一落,就看到箫明祁的脸色更加阴沉。
“砰”的一声,一个碗直直砸在了医生的跟前,溅起来的瓷碎片差点就割到他的脸。
“怎么”箫明祁压低了声音,添了磁性和沙哑的嗓音更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死神,不带有一点的情绪“现在开始往病人家属上推卸责任了吗”
他冷笑着,将孩子稳当地放在了佣人的怀里,转身往医生的方向走过去。皮鞋摩擦着草地,只有细碎的沙沙声,落在医生的耳朵里,更是夺命的号角。
"我"医生害怕地往后挪了几步,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说错了。
站在一旁的佣人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这个医生不单医术不行、连脸色也不会看,居然敢在萧明祁的面前提起孩子的妈妈,还真的是不怕死。
萧明祁笑着,强硬地拉起医生的手腕,“你知道被废掉手是什么感觉吗”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极致的阴冷,像是飘过冰冷湖面的风,冷得人不敢动弹。
医生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他能感受到萧明祁的手,体温比一般人都还要再低一些,手背上不小心被溅了几滴牛奶。手上没用多大的力气,看起来更像是随意地拿起来一个没有生命力的东西。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没有手就是最大的讽刺和侮辱了吧。医生丝毫不敢喘息,
唯恐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折断了。【#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萧明祁不屑地看着他
,讥笑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没有办法,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让你看清楚。”
医生咽了一口气,整个人慌得六神无主。
蓦地,孩子歇斯底里的哭声贯彻了整个院子,箫明祁原本充满戾气的眼睛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继而看向了一旁的医生。厉声道“怎么,还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
医生丝毫不敢再耽搁,立马跑过去看孩子,中间还因为紧张,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整个人摔倒在草地上。
他原以为箫明祁会因为嫌弃孩子吵闹就离开了,但是没有想到他反而一脸平静地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余光时不时地飘了过来。
然而不管他心里怎么祈祷,孩子依旧很有精气神地哭着,全然没有一点疲累的迹象。
半个小时之后,孩子总算是满满安静了下来。医生的手已经抱得酸麻了,但是怕把孩子吵醒,愣是一动不动。
看到孩子没事,箫明祁才随意地把杂志丢到了桌面上,径直地走向了客厅的方面,就好像刚才因为孩子着急发火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到箫明祁离开,医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奇地扭头去问旁边的佣人,“我刚刚是说错什么了吗”
佣人压低了声音,“以后你说话不要再提及这个孩子的妈妈了,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其余的她也不敢再多说,轻手轻脚地抱着孩子回房间里去。
只剩下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脸懵。
偌大的客厅里,箫明祁安静地坐在了那里,平静无澜的眸底阴沉得可怕,他只看着某一点,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怎么样了”箫明祁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哪怕隔着电话,都让人觉得阴森可怕。
“我们这边没有查到任何的信息。”对面的人冷静地回答着,倒是没有那么忌惮箫明祁。
怎么可能没有信息,他从那个医生那里拿到的信息,居然找不到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那个女人凭空消失了,要么就是根本不存在。
“查一下医院各个大门的监控。”箫明祁沉思了一下。
挂断了电话之后,箫明祁并没有觉得心口的烦闷消减了多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完全就是在一个低谷里,只要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陈姨从厨房里走出来,“先生,尝尝今天我做的饺子。”
箫明祁看了一眼碗里色香味俱全的饺子,倒是有了一点兴致,他尝了一口,就知道饺子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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