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烟站在那里,入眼的是镶满钻石的北欧风格大吊灯,精巧的设计加上璀璨的光芒,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客厅里有着一个透明的陈列柜,里面琳琅满目都是珍稀的珠宝和收藏品。干净的墙面上挂着的是张明义自己的画。
画像栩栩如生,在一片金钱的衬托下,更是显得清新和特别。
之前,她对于有钱人的印象是从箫明祁那里来的,箫家与这里对比,明显低调了不少。
“有没有觉得很浮夸”唐辛凑近和蓝文烟说着话,嘴里啧啧赞叹,“现在有没有觉得师父那种淡然高雅的气质都是伪装出来的。”
蓝文烟笑着点点头。
“我一开始也以为师父是那种住在小草屋,最多能够有个小花园,天天打打太极,种种花草,得了空就画画的人,没有想到啊。”
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反应比蓝文烟还夸张,生怕自己摸错了门。在看到自家师父笑着走过来,身上依旧穿着白色的休闲服的时候,猛地觉得自己的头顶上飞过去好多的乌鸦。
“习惯就好。”唐辛拍了拍蓝文烟的肩膀,“不要怀疑,师父就是这么一个浮夸的人。”
如果说蓝文烟现在的心情是讶异的话,那么当她看到箫明祁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后背一凉,身体直接僵在了原地,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她没有想到自己再见到箫明祁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站在角落里,可以看到箫明祁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走了进去,脸上依旧是冷峻得表情,眉眼里都是疏离的,连风都停在了他的身后。
就在箫明祁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客厅里不少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他,摩拳擦掌地上前来和他打招呼。
毕竟箫明祁对于这个圈子的人来说,就是金字塔的顶端,只要能够和他靠得近些,自然能够捞到一点好处。然而箫明祁连眼神都是慵懒地,只是对着那些人的恭维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蓝文烟手指甲掐进去手心里,疼得她紧皱着眉头,她没有想到自己再看到箫明祁出现的时候,心里不是憎恨,不是厌恶,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从包包里翻出来一个口罩,直到把自己的脸包裹起来之后,才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一张小脸只露出来一双干净的眼睛,眸底里却蕴着满满的惧怕,额头上已经渗出来密密麻麻的汗。
“你怎么在这里”唐辛走了过来,“一会就要吃饭了,你如果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坐的话,就跟我一桌吧。”
唐辛很体贴地提了建议,却看到蓝文烟没有回答,反而是躲避着什么。
“怎么了”唐辛以为她是不舒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却没有想到沾了一手的冷汗。“你别吓我啊,要不然我先带你去楼上休息下”【 ! &最快更新】
唐辛心里很是自责,刚刚在
画室里的时候就已经发觉蓝文烟很不舒服了,都怪他硬是要拉着她一起来,要不然这会她都已经在家里休息了。
蓝文烟连忙点头,不自觉地把脸上的口罩再往上提了提,走路的速度也变得快了些。
“安宁。”张明义洪亮的一个声音,蓝文烟觉得整个屋子的视线都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顿时不敢动弹。
“你过来一下。”然而张明义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继续呼唤着。
蓝文烟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一边深呼吸一边往张明义的方向走过去。
“师父。”蓝文烟叫了一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一些颤抖,眼神更加是不敢往上看。
唐辛搀扶着蓝文烟,生怕她一个不留意就倒下下来。
“怎么了这是”张明义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带了一个口罩,而且看起来整个人都很紧张。
“没事,我就是有点感冒了,担心传染给大家。”蓝文烟之前特意学习了这么改变原本声音的声线,却也只能做到在说话的时候压低几个声调,听起来和原本的声音其实差距还是不明显。
如果不是留意过她的声音,应该就不会发现。
蓝文烟被口罩包裹住的脸已经是煞白的了,连看张明义的眼神都是闪躲的。
“安宁”熟悉的声音在蓝文烟的耳畔响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蓝文烟觉得脚心都在颤抖着,将将站不稳,身体往唐辛的方向靠。
“对啊,这就是我前不久收的徒弟。”张明义笑着解释,“怎么样,萧大少爷”
听张明义说话的态度,和箫明祁的关系应该是挺好的,连语气里都是透着熟稔。
“张老的眼光自然是好的。”箫明祁轻笑了一声,“不过......”
一句不过,倒是把蓝文烟吓得半死。
“这个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箫明祁打量着面前的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吗,透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蓝文烟不敢在这里久留,讪讪地笑着,“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我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师父,我就先上去休息了。”
一股脑地说完这些话,蓝文烟也顾及不了自己,连忙转身离开。
箫明祁看着她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来蓝文烟的样子,觉得又几分的相似,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被张明义叫了过去。
直到回到房间里,蓝文烟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里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了。
“你觉得怎么样”唐辛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又帮着去张明义的书房里找感冒药。
“没事。”蓝文烟眼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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