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草丛中没有一点的光亮,鼻息之间是血液的腥臭味夹杂着青草的味道,风呼呼地吹在皮肤之上,带起一阵战栗。如果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惊恐的呼吸声以及完全压抑不住的心跳。
这样的场景,蓝文烟只有在做噩梦的时候才会梦到过,她的位置距离刚才倒下去的那个男人不过几公分,还可以感觉到男人在痛苦地挣扎着,发出狰狞的声音。
蓝文烟想要逃,但是脚好像被无形中的绳索束缚住一样,丝毫都动弹不得,连同梗在喉咙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怔怔地看着面前唯一的光源。
依稀的月光披挂在箫明祁的身上,带着萧瑟的味道,就好像是在月圆之夜变身的吸血鬼一样,每一个眼神和呼吸中都带着冷冽的嗜血气息。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刀锋闪烁着亮光,眼神犀利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挥舞着刀的动作随意自然。
“我......”剩下的几个人都被箫明祁的气势镇住了,哪里还说得出求饶的话,他们出来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可以分辨得出来,面前的人绝对不是可以得罪的人,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箫明祁步步紧逼,嘴角轻微上扬着,以他的能力解决面前的几个人不是问题,但是这种折磨人心智的事情才让他觉得有几分泄愤。
如果他想,大可以和刚才一样镇定自若地拿着装上消音器的枪,把他们都解决了。但是这样让他们轻易地死去,明显不能够让箫明祁发泄心里的怒火。
剩下的几个人左顾右盼,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们的身上并没有带武器,只好静观其变。
蓝文烟怔怔地坐在了那里,眼睛里只映着箫明祁的影子,神色却是错综复杂的。
“跟我走。”沈墨的声音温柔,蹲下来把西装外套盖在了安宁的身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她坐上了车。
车子里还停留着箫明祁身上好闻的香味气息,蓝文烟的情绪慢慢有了好转。
“还好吗”沈墨安抚着安宁的情绪,把提前准备好的保温瓶塞在了她的手心里,看着安宁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是有几分自责的。
从车子的视角,可以很清楚地看着箫明祁的动向,而且沈墨为了方便箫明祁动手,把车子的灯打开了。蓝文烟看着前面的背影,只觉得那种恐慌的感觉从脚底往上蔓延着。
“对不起。”沈墨开口道,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他都有责任。
当时沈墨的确是觉得箫明祁会追出去,所以就放任不管,自己一个人上楼休息了一下。
紧接着就听到了箫明祁着急忙慌打破玻璃杯的声音,出于医生的第一直觉,他从楼上走了下来,就听到箫明祁在很认真地听着电话里支离破碎的声音。
当时虽然蓝文烟的手机开到了最大的声音,但是忽略了所处的位置信
号并不是很好,而且风声很大,完全掩盖住了说话的声音,只能隐约听到是在争论的说话声。
箫明祁的瞳孔里都是慌乱,**的,丝毫都没有掩饰。沈墨当时都有些愣住了,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箫明祁的脸上完全就不是把安宁当作一个普通朋友,因为只有在看到慕儿尸体的那一瞬间,沈墨才第一次在向来镇定冷静的箫明祁身上看到这种完全失控的表情。
后来箫明祁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沿着泥地上的脚印不断地找着。等到沈墨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箫明祁开枪的画面。
“所以呢”蓝文烟的声音很轻,灯光折射到她的脸上,棱角分明,素净的一张脸没有丝毫的妆容,由于刚才的反抗还沾染上了泥土还有血迹,一双干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动的情绪,冷静却又是冷漠的。
沈墨看着安宁,有一瞬间感觉面前的人根本就不像他们看到的一样,如果说在这之前安宁给他的印象是一个被宠大的、却很有分寸感的一个人,那么面前的人则更像是处在一个无所谓的状态,就好像发生了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什么都不在乎。
她眼神中的嘲笑**得让人心生寒意,让人不由得怀疑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都有责任。”沈墨收敛起自己的打量,“如果你有任何条件或者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都可以开口。”
沈墨很少会承诺于别人,这也足以看出来在这件事情上,他知道自己间接伤害了安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一声嗤笑,回应了沈墨的话。
蓝文烟只是觉得可笑,像是沈墨还有箫明祁这样所谓的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是觉得别人在等着他们施舍这种承诺或者是好处,所以也一直无所畏惧地伤害到别人。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或者是在她面前那些所谓的杀戮报仇,不过都是他们一时兴起的“好意”罢了。就算今天箫明祁没有来找她,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事后也许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吧,往后再提及这件事也会归结于意外。
另一边,箫明祁也玩腻了这种摧毁敌人心理防线的把戏,开始展开了杀戮。他拿着刀,眼神里一片平静,闪身体往前扣住一个人的喉咙,刀子往上一划,血液从皮肉之中迸发出来,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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