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华便也不再反驳,纵然他是对那慕子月有些好感,但是这江山美人比起来,自然还是江山更为重要,而且眼下江山美人都能兼得,岂不是更是美事一桩。
“那,母妃今日召见慕子月是”
柳贵妃打了个哈欠,颇有些慵懒地说道,“这后宫里总是太无聊了,本宫也是寻个乐子,放心,本宫不会太刁难她的,这时候不早了,过会儿想来她就来了,你且去忙吧,你在这里呆着,本宫也不好同她说些体己话儿。”
封白华笑笑没再说话,又将自己近来特意在民间寻到的上好的宝石,簪子一类的东西留了下来,这才转身告退了。
柳贵妃伸手在封白华留下来的小箱子里挑挑拣拣的功夫,慕子月就来了。
倒是还是一身月牙白的衣裙,清丽脱俗,温柔恭顺。
“臣女慕子月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慕子月乖巧行礼。
柳贵妃眸子亮了亮,朝着慕子月招招手,“起身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方才华儿才走,走的时候还不忘让本宫好好招呼你。”
慕子月便是眸子一喜,嘴角的笑容都大了些,起身莲步上前,半跪在柳贵妃的身前。
一边做蔻丹的宫女还没走,慕子月便是多看了两眼,又看向柳贵妃的一双手,那指甲上的蔻丹看着也是方才才做的,还鲜亮着,柔嫩的粉色打底,上面嵌了几朵迎春花,倒是格外别致好看,“娘娘的蔻丹很是新奇,当真是极为好看的,越发衬得娘娘的手指纤细柔嫩。”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本宫这丫头蔻丹的手艺可是极好,方才华儿还夸赞过,你也是来得巧,绿萝,去,帮着丫头也做一个!”柳贵妃欢笑着说道。
那做蔻丹的原是柳贵妃身边的贴身大丫头,叫绿萝。
闻言便请慕子月坐到下首去,准备着东西开始给慕子月染蔻丹。
慕子月也是极喜欢,只是微微推辞了两句,便顺从了,倒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柳贵妃便是瞧着,眼底透露出一抹嘲讽。
也有丫头端了茶水来,“你尝尝,这是皇上新赏下来的君山银针,是上好的贡品。”
慕子月便是伸出空着的右手来,揭了盖子,正是要端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杯子里的水还是滚烫的热水,正还冒着烟气,柳贵妃便是笑眯眯着看向慕子月,一副等着慕子月尝尝的样子。
“这也是本宫和华儿极为喜欢的。”
听到还是封白华欢喜的,慕子月便是一咬牙,伸出手去,忍着那股烫劲儿,端着茶水,正是要喂到嘴边,却是一边正在帮着慕子月修剪指甲好做蔻丹的那宫女一个手抖,剪多了些,便是剪到了慕子月的点点肉来。
慕子月便是一吃痛,倒抽一口冷气,右手也再也忍不住热气,一下便是扔了出去,不少水还泼在了自己的裙角上。
那宫女也是极为吃惊地看向慕子月,似乎是不知道慕子月为何忽然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来。
慕子月便是下意识想说那茶水太烫,但是这也是柳贵妃一番好心特意拿出来的上好的茶叶,眼下殿里的宫女都在灼灼看着她,慕子月便是咬咬唇角,有些说不出话来。
柳贵妃眼底的嘲笑便是更浓重了些,眨眨眼掩饰下去,挥挥手,“去偏殿里换身衣裳吧,无事,一时手滑也是有的。”
慕子月便是更加有些感激地看着柳贵妃了,跟着宫女去了偏殿里。
看着慕子月走出了正殿,柳贵妃这才叹口气,“华儿的眼光,本宫真是有些看不透了,如此愚笨的丫头。”
那做蔻丹的宫女便浅声安慰道,“娘娘别急,殿下年轻,不懂男女情事也是有的,索性有娘娘帮着把把关。”
两人说话间,慕子月已经换了身衣裙回来了。
慕子月回来的时候,柳贵妃正拨弄着一只凤凰于飞的簪子,慕子月便是又躬身行礼。
只是此番柳贵妃却是没有那么快亲切着笑着让她起身了,只是专心拨弄着手中的簪子,似乎是玩儿得正兴起。一边方才为她做蔻丹的宫女也只是看了看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出声去提醒柳贵妃的意思。
好半晌,柳贵妃微微偏过头,这才有些惊讶地道,“你何时来的绿萝,你也不提醒本宫一声!”
绿萝便是立马回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也是见着娘娘把玩着王爷送来的一片心意,正开心着呢,才没有出声,慕小姐,想来你也会体谅王爷对娘娘的一片心意吧”
慕子月只觉得腿似乎都麻透彻了,眼下看着这番光景,这差别也太大了些,便是再怎么愚笨,此刻也能看得出柳贵妃不大欢喜她了,此刻也只能笑着,“自然。”
柳贵妃便是笑着弯了眼睛,“果然是个乖巧的丫头,绿萝,再去做着吧,本宫瞧着时间还早。”
绿萝便立马又去了,慕子月有些心惊胆战地一直小心着,但是后来柳贵妃除去不再怎么同慕子月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时而把玩着自己的新蔻丹,时而假寐,时而还把玩着那只凤凰于飞的簪子,却是明显不再怎么愿意去同慕子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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