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不方便说呢,”花宴微微低眉,垂首,又是一阵苦笑:“早年间,在我还不是朱将军的义女时,身上大大小小全是病,虽然也陆陆续续治好了许多,但最终还是落下了病根,每逢换季变天我就容易犯痨病,经脉都严重寒灵磨损了,身子也是一年比一年弱,根本养不起来,三拖两拖的,病症更加的严重了,还有常年的头疼,时不时就晕倒,还不如死了痛快。”
“后来几经周折,找到了毒医公子,只希望能救我一命。只是当时虚不受补,公子也是十分费力给我调养了起来,最后却还是不得好全。现如今还有寒灵之症,就是不再难过。身子底最后还是个千疮百孔的样子,只能吊着养着。”
“如今,再打听毒医公子的下落去向,就是还想找到他,”花宴说着,停顿了一下,“我能有现如今的模样,有他一份功劳,怎么让我能不想找到他。有些话,总是想当面对他说的。”
慕云墨听着,那个停顿里应该不是“当面道谢”一类的字眼。而那句“有些话”,意味深长地有些不妙的意味。
“毒医公子谁人不认识,走江湖的多多少少都听过一些,”慕云墨模模糊糊地说着,并没有给出真实答案,“就是毒医公子行踪飘忽不定,鲜有人知其动向。姑娘向我打听,却是恕江某无能为力,无法为姑娘分忧啊。”
花宴听闻,才终于肯回头看一眼慕云墨。定定得看着她的脸,目光犹如实质,要看穿慕云墨这层易容面具,看穿她心中所想,看穿眼前这人的生平往事一般。
不带笑意,收敛了柔和的假象,看到慕云墨觉得时间有些长,有些不知接下来改如何反应的时候,花宴这才又忽然笑了出来。犹如夜昙绽放,清雅绝色也不过如此,日光下位美人目光盈盈,带着笑意看向你的时候,谁也无法拒绝将目光投向她。
“倒是我麻烦江公子了,想来也是,毒医公子哪有那么好找呢。”花宴说着,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向原先的方向——空无一物,只有阳光的地方。
慕云墨说着,从善如流地离开了这处小池塘,带着远处等着的封笔直往酒楼而去。
临走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池塘边儿上,那花花草草间,花宴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她来时的姿势,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
嘶……师兄风流债不少,这如今又是曾经救了个什么姑娘的。
慕云墨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就瞧见君研站在不远处,应当是将方才的情景都瞧见了。
慕云墨挑了挑眉头,不急不慌地继续往前走。
“这不是昨日赤掌门身边的小公子”君研懒洋洋地出声道。
顿住脚步,慕云墨浅笑着看向君研,看着君研也仿佛是看着初次相见的陌生人一般,清声问道,“阁下是”
做戏还是颇有一套的,若是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二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
君研眸子动了动,形象性地拱了拱手,“在下君研。”
“君研”慕云墨重复着念了遍这个名字,眉头蹙了蹙,似乎也在回想江湖上是否有这么号儿人物,纠结了半天,仿佛也没想起来是江湖上哪号人物,但是还是郑重地拱拱手,“君公子!”
君研的名字其实在江湖里还并不是很响亮,虽然暗阁确实很厉害,但是许也是君研刻意为之的缘故,世人皆知暗阁阁主神秘莫测,武功高强,却并不知君研此人,是以君研素日在外报自己的名字,再配上周身不凡的气度,倒是更能让人觉着这许是哪个隐世的大侠了。
“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君研倒是好一幅温文尔雅的态度。
慕云墨浅笑着挑了挑眉头,似乎对君研这般贸然发问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厌恶,仍旧是轻声回答道,“在下江沈,因着父亲姓江,母亲姓沈的缘故,故起此名。”她还很是柔和地解释了这许多,便是好一幅玉面公子的影响。
君研眸子动了动,“江公子如此一表人才,气质出众,倒是原先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江公子的名号。”
“也不奇怪,父母自小便老宠爱担忧我,一直不愿让我出去,我便在家经管家中生意,一直到这几天,才寻了个机会跑了出来,听说襄州群英荟萃热闹得紧,这才过了来。”慕云墨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道,语句流畅显然也是早就想好了的,说到父母疼爱自己的时候,慕云墨这个可谓是从来没享受过父母疼爱的姑娘,也能作势无奈地摇摇头,眸子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有儿女对自己父母的理解,更是满满得都是一个幸福家庭出来的孩子的开朗活泼,提起自己父母时的那几分亲情的温馨,也都是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君研眉头低了低,朗声笑了两声,“原来如此,初见江公子,倒是觉着江公子还很像在下的一个故人,险些要看花了眼,叫出声来了。”
慕云墨闻言,也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然后这才点点头,“原是这样,只是可惜了,在下往些年只顾着经商去了,却从未有过君公子这般的故友了。”
.君研笑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周边忽然上来个小厮,同君研低声说了些什么,君研顿了顿,就是同慕云墨道,“江公子,在下还有些事情,就此告辞了。”
慕云墨伸手,示意君研随意,见着君研走了,慕云墨这才沉下脸来,方才那小厮分明是朱阳的人,昨晚上没见着君研,她还在好奇,如今看来,也不是她没见着,而且这人将自己藏得深着呢。
而且如此看来,这君研还和朱阳有一腿,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了,君研此人不好对付,方才那么问,只怕也是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了,襄州城不可久留了。
“封笔,去告诉师兄,今晚之前务必离开襄州城。”
慕云墨说得郑重,封笔当即也不敢耽误,应了声,麻溜儿就走了。
慕云墨心下还在思量着这件事,消失了段儿时间的卫景在前面正四处张望着,大抵是在寻找慕云墨,还险些与慕云墨擦肩度过。
“……”噢对,冷香的人皮面具做得逼真。
慕云墨咳了咳,恢复自己的本音,“卫景。”
卫景这就是扭过头,疑惑地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定格在声音的来源处,有些诡异地看着慕云墨,目光里还带着怀疑,最后才出声试探道,“王……不是,主子”、
“嗯”
卫景顿了顿,回过神来,无奈地叹口气,“主子,你这一会儿一套的,属下都要受不住了。”
慕云墨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好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客栈去说。”说罢,慕云墨就是抬脚又往客栈处走去,这下子倒是再没有人阻拦了。
等到了客栈,慕云墨回去换装,又化成了二公子的模样,这才出来和卫景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坐着。
慕云墨眼神动了动,“这是打探到消息了”
卫景点点头。
“是了,那赵思成如今也不在别的地方,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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