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江清的意思很显然了,慕云墨皱了皱眉头,“君砚若是这个打算,那他这么多动作,也都是为了让朱阳拿出这座金矿”
这座金矿能这么顺利地被开采且保护得严谨,很显然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朱阳长期镇守江西,能将这金矿保护得这么隐秘,也并不难,但是若是他要起兵,就势必需要动用这座金矿,如此看来封白华可能也不过是刚好找到了个早就有反叛之心的将军了。
封江清微微点头,算是赞同慕云墨这个说法。
慕云墨心下还有些感叹,这君砚当真是个心狠的,为了这座金矿,就能挑起一场战争,也不知他所求到底是什么,不过眼下看来,他真正心中所求的绝对不可能只是这座金矿那么简单。
封江清也在思量着这件事,无意识摸索着手中的茶杯道,“但是若是顺利的话,如今只怕是朱阳的大军也都能听他指挥了,他不仅仅拿到金矿,还有朱阳手中所有的势力。”
“他求得这么多,却仅仅是个江湖中人”慕云墨如此叹道,但是两人心中都清楚分明,这君砚身上的谜团还多着呢。
不过,慕云墨倒是咂咂嘴,有些心疼起那个花宴姑娘来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姑娘,朱阳这么大张旗鼓,好不容易给花宴配了个赤雷,结果也是个狼子野心的,不过朱阳已经引来了这么多心思不轨的,倒是也不差一个赤雷了。
稍微叹息了一下,很快便也被她抛到了脑后,“那我们接下来”
封江清眯起眼睛,笑了笑,“接下来,所有唱戏的人都到了,咱们自然是作壁上观,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慕云墨挑了挑眉头,也启唇一笑,封江清这才转移了话题。
……
本来最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襄州城仿佛不过一日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反倒是陈州城这几日热闹得紧,尤其是青峰山附近,总是若有若无地徘徊着不少人,让那些奉命守山的士兵们,就是一个二个都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放松。
江湖人士比起士兵来,最大的长处想来就是莫过于卓绝的轻功了。
每逢晚上,若是夜视好的,仔细定睛看去,定然能瞧见青峰山上蹿来蹿去的人影,只是不少的人影,都被士兵们给捆了起来,当场击毙,这么一来二去了几夜,倒是去青峰山上的人也少了,而不少观望的想要也从中捞点儿好处的侠士们都顿住了脚步。
朱阳能派来守金矿的士兵自然都是极好的精兵,且人数那么多,侠士们武功高绝,但是却大多都是形单影只,且青峰山你不知道哪里就布置的有阵法陷阱的,夜黑风高,着实也不是那些对这里本就熟悉的士兵的对手。
只是这一夜里,青峰山上却是没有一个侠士上去。
见着一小队巡逻着下面山口的士兵队伍里,还有个年轻些的抱怨道,“这几日为何这么多人来偷袭的这深山老林里,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个放粮草的地方,将军也是的,不知道如何想得,竟然在这里还要建造个放粮草的地方,虽然说深山老林里是隐秘了,但是这运上运下得也不方便啊!”
很显然,朱阳也没有对这些守山的士兵说出这青峰山里的门道。
有个年老些的,倒是脾气还好些,安慰道,“今夜瞧着挺安稳的,不如我们轮班睡会儿”
此话一出,紧跟着小队伍里的不少士兵都齐齐附和,于是乎几人这就寻了个大树下,准备轮番歇会儿,那年轻的刚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就觉着自己脖颈一凉,呼吸一紧,想要呼喊救命,嘴巴却是紧接着就被紧紧捂住了,还不等他回头看究竟是谁,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只瞧见几个黑衣人的影子手里拿着弯刀,朝他的别的同伴下手去了。
黑夜里,天上的乌鸦还在鸣叫了几声,地上,原本那一个队伍的人已经全都倒在了地上,被黑衣人们齐齐拖到了不起眼的树丛里。
黑衣人们还在不断往上面而去。
唯有两道一暗红一重紫色的身影丝毫不急不忙地慢慢沿着山路往山上走去。
赤雷看着前面不断往上冲刺的黑衣人在无声无息间就解决了一个有一个士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阁主果然养得都是人才。”
君砚轻轻笑了笑,脚下微微动了动,躲过一个陷阱,“赤掌门说笑了,不过是些普通的门生罢了。”
赤雷抿了抿唇,没说话,若是普通的门生就有如此诡秘凌厉的功夫,若是精英又当如何反正赤炎派总是争不过的,顿了顿,他抬眼看向青峰山上,“金矿若是真的在这里,阁主准备如何做”
君砚挑了挑眉头,“也不能如何做,这金矿也不是金银财宝的,也不是一会儿就能搬走的,慢慢来挪就是,如果有阻拦的,杀了就是了。”
他说得很轻巧,甚至语气也很平和,赤雷却是忍不住有些发憷,“如此也好,希望与阁主的交易顺利。”
“自然,将来暗阁与赤炎派大可以继续互惠互利下去,江西地盘上,还得和赤掌门多多交流,依仗掌门呢。”君砚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
襄州城的将军府里。
朱阳最近才清理完毒,正是看着地形图,准备从这襄江上下点文章,对付对面的东楚大军,打他们个出其不意,就见着一个侍卫拿着手中的一张信纸,匆匆跑进来禀告道,“将军,门口有人传来的信。”
门口有人朱阳眉头一皱,结过了那侍卫手中的信纸,“怎么回事”
“有人用飞镖射在大门的柱子上,我们也没有追踪到人,先将信拿来给将军了。”
朱阳眉头更紧了几分,伸手打开那信纸,本来还有些不屑,在看到信纸的第一行时,就忽然顿住了,紧接着忙匆匆看下来,等到看完了信纸上的内容,朱阳就是心中猛然一惊,眼睛也不自觉瞪大了,忘记毒娘子嘱咐得不要动怒,当即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去把副将喊来。”
侍卫忙是跑了下去,不过会儿,身形魁梧的副将走了进来,看到朱阳嘴角还渗着些血丝,就是一惊,“将军我去喊大夫。”
朱阳摆摆手,伸手将自己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
副将将信上的内容都看完之后,也是很快就变了脸色,“怎么会君先生不是我们的军师吗!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离间我们”
朱阳定了神,沉声道,“但是君砚现在有消息传来,的确是在陈州,和赤雷在一处,柳尧岑得了消息也赶过去了。”
副将面色更加不好了,“将军,这君砚该不会是一开始就想要我们的金矿若是这批金矿出了问题,那我们也要完了啊。”他们的士兵完全都是靠得这一个金矿来支撑,粮草装甲武器,若是没了这批金矿,江西贫瘠,没有粮草,光是这一点,就是要了大军的性命的。
朱阳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觉着心头的怒火更胜了几分,“你立刻带人回陈州,见到君砚和赤雷立即诛杀,还有柳尧岑,让他也相助于你。”
“是,将军。”副将拱手应了,当即就出去点兵了。
副将点了将近两万士兵,赶着往陈州去了,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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