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跑得倒是快,一路上便是连带着摔了,也是又立马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警惕性地往后看了一眼,就是立即又冲了出去,仿佛身后是什么跌下去便再无生路的万丈深渊一般。
待她跑到了官道上,她便止住脚,在路边儿坐着歇息了会儿,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玉佩,瞧着那玉佩便是忍不住狠狠地咬了咬牙,好你个骗子,她从相府书房里偷出了那东西,定然是对慕远京极为重要的东西,慕远京发现之后,相府定然已经闹大了,慕远京书房守卫严密,等盘查起来,定然极容易就能发现与她有干系,沈舒不傻,慕远京原本那么多儿女,如今死的死,没的没,怎么看慕远京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她是他的女儿而放过她的,且话是那么说,她是慕远京的亲生女儿,但是毕竟沈氏嫁过别人,慕远京有没有全然相信还是另一回事儿了。
沈舒捏紧了手中的玉佩,便是面露出几分果断决然的神色,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逃跑是逃跑不了多远的,等慕远京发现了,要抓她也不是难事,如今事已至此,她倒是也要找这人算账不可。
柳侯府!
沈舒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借着搭了个顺路的马车,就跟着进了京城,她倒刚好身上穿着的是尼姑的道服,出门借着搭个车也简单。
等进了京城,她这也才发现京城里积雪也如此之深,且这次雪灾许是极为严重了,京城沿街街道上有好几处搭建好的棚子,里面都是待了不少那么难民,他们多多少少手里都抱着一碗热粥或者热茶。
雪后虽然是大晴天,但是冬日最冷的时候还正是化雪的时候,好在尼姑庵堂虽然清苦,但是总也没有特别短了沈舒的穿着,只是她身上裹着却并不再是往时当小姐时候的绫罗绸缎,而是粗布棉麻,为了保暖也都是极厚的,不比那些特制的贵重衣裳,保暖的同时也极为轻巧,此刻沈舒整个人 里三层外三层的,看起来极为笨重,也再也显示不出她玲珑的身段儿,头发瞧着也是好几日没洗了,还有些粗糙毛躁,看着倒是像个嬷嬷似的了。
沈舒一路问着路,总是到了柳侯府门口。
她瞧了眼那侯府牌匾,就是忍不住怒气涌上来了几分,她如今这副模样,都是教这侯府的公子给害得,这公子还能在这侯府里好吃好喝着,又是凭什么的!
她是身尼姑装扮,也惹人注目,那守门的侍卫便是冷眼看了她一眼,“哪里来的尼姑!在侯府门口想要干什么!若是想要化缘,那边的棚子里自然有发放的热粥!”这般有些嫌弃的语气眼神,倒是将她当成了是个叫花子似的。
沈舒脸色黑了几分,“我要见你们府里的公子!我是他的故人!”
那侍卫有些好笑,“公子我们侯府里公子可是好几位,倒是不知道你是想要见哪一位了!”
这个问题一出,沈舒也是怔了怔,从袖子里拿出那块儿玉佩,“你看,这是你们府里那位公子给我的,他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但是给我留了信物。”
那侍卫哪里愿意去看什么信物不信物的,上下将沈舒看了一圈儿,这等寒酸的尼姑,哪里像是侯府里公子会认识的模样,而且还给了信物的,说不准这信物都是假的,侍卫摆摆手,示意她赶快走,“这是哪里来的疯尼姑,赶快走,不要让小爷们动手赶你走!”
沈舒这就有些不耐烦了,举着令牌上前走过去,“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你们侯府少爷的令牌!”
那侍卫也颇为不耐烦,抬脚就是对着沈舒踹了出去,直接就将沈舒踹倒到了台阶下面去,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亏得沈舒还能及时反应过来,紧紧护着手里的玉佩。
沈舒半踉跄着,要撑起身子,她手心磨蹭在地上,还磨破了皮,痛着紧,她蹙紧了眉头,此刻撑起身子来都艰难,也不知是不是刚才还在说自己伤着筋骨了,此刻就扭到了手腕。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便伸出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此刻有个人扶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沈舒抬眼正对上来人温润的脸庞,这小公子还带着几分青涩,但是生得却是不差的,也算是中上之姿了,像是一块儿未经雕琢的璞玉一般,沈舒便是怔了怔。
来人正是柳侯府的小公子柳律。
柳律浅笑着,将她扶了起来,“你是来找人的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玉佩我也是这柳侯府的公子。”
沈舒怔了怔,便是赶忙将手中的玉佩递了过去,“还请这位公子您看看这是哪位的玉佩!这位公子答应了我的事情,尚未办到。”
听到她的话,柳律这才蹙了蹙眉头,接过玉佩,看了看,“这不是子宴哥哥的玉佩吗”
如此看来是确有此人了,沈舒也是禁不住长舒了一口气,方才她还在害怕是不是根本查无此人,沈舒心下也有数,不能说出真实的情况,当即也是眸子一转,便道,“对,他分明分明同我........结果却置我于不顾,如今我成了这幅模样,可要如何是好家里,我也回不去了!”
沈舒刻意哭喊地大声了去,有路过爱看热闹的百姓当即就是围了上来。
沈舒的话说得半掩半藏,意味深长的,便是很惹人遐想,柳律拿着手里的玉佩,也是很有些不敢置信了,“怎会如此,子宴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是一家人,自然会如此说,可怜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就如此,如此蹉跎了..........”沈舒倒是和沈媛媛惯会学得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百姓们也是齐齐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无非是说柳子宴过分。
如此一来,柳律倒是也有些为难了,只得叫了侍卫去叫柳子宴和柳侯爷出来。
沈舒便是站在门口哭嚎啜泣,楚楚可怜,说话言语间也都是百般凄楚万分可怜的,不过片刻的功夫,百姓们倒是已经将整件事情都自己沉淀下来,明白了整个来龙去脉了,看着沈舒兀自哭泣地可怜,也是忍不住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柳子宴出了府,倒是柳侯爷出门了来,看着沈舒也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是何人在侯府门口信口开河!污我柳府名声!”倒不是说柳侯爷全然相信柳子宴,只是柳子宴从小就聪明,就算是在外惹出了什么桃花债,定然也不会这么愚蠢地直接将自己的玉佩留给别人做信物。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大人如此侮辱小女,小女是会拿自己的终身名声名誉来做这些危险的事情的吗大人如此说,倒是让小女无地自容了,小女还不如一死了之!”沈舒这么说着,当即也是瞄准了一边儿的柱子,牟足劲儿,就要使劲撞了上去。
她求死的态度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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