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狰和云岫办事,慕云墨还是极为放心的,次日一早,云狰和云岫就将京城所有避世谷的要铺子里的蛊虫都拿来了,而且倒是还借着药铺子给的地址法子,或是借或是买来了不少蛊虫,整整装了大半个马车来。
彼时到了的时候,慕云墨和冷香正在借着军营药账子里配药熬药,这蛊虫都在肚子里,要让士兵们能将这些蛊虫们都完好无损地吐出来,还要尽量地减少避免对身子的伤害,除去尽量以针灸堵住那些蛊虫们的后路,也好逼迫它们都顺着药劲儿从能出来的地方排出来。
封江清就在一边儿静静等着。
不多时,慕云墨和冷香便拿了出个药方,配了些药,正是喊了士兵去河里打了水来开始制药,便见着封笔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王妃,不能用河里的水!”
慕云墨和封江清对视一眼,眼下随即也浮现出了然的神情来,封江清挑了挑眉头站起身来,“河里有蛊虫”
封笔跟着便是点点头,“是,属下昨晚查遍了粮食,发现粮食里都没有蛊虫,最后去查了河流,这才发现蛊虫一直都是在河里的,王妃,这可怎么办”
“可是去过上游查探出来蛊虫源头在哪里”慕云墨清声问道。
封笔皱了皱眉头,“属下一路查了上去,并没有搜寻到什么不对之处。”
“不可能,能这么大量下蛊虫,定然是放得有东西的。”慕云墨皱了皱眉头道, 封笔挠了挠头,大抵也是有些头疼的,但是也是见着云狰和云岫在水边儿打了那么多水,猜着是有急用,就干净跑回来禀报了,“那属下再去查。”
封江清想了想,也是跟着站起身来,“等等,本王也跟着一道。”
说着,封江清和封笔便是要转身离开,“王爷。”慕云墨出声喊住了封江清,封江清回头疑惑地看了看慕云墨,慕云墨走过去,伸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玉琉璃解了下来,好在是那玉琉璃当初不是按照慕云墨的手腕大小做的,而是做的几个系扣,慕云墨将玉琉璃绑在了封江清的右手手腕上,“那个蛊虫只能由你们吃喝了才能下腹中蛊,但是也不得不小心,若是碰水,还是要戴着玉琉璃也好防身。”
封江清笑着低声应了,拍了拍慕云墨的手,“放心。”慕云墨点点头,这也才看着封江清转身出去了。
云狰站在一边儿,蹙了蹙眉头,“那王妃,这个水,我们是不是不能用了”慕云墨点点头,“等王爷查出来了,换了清水才能熬药。”
“那外边儿的士兵们”
慕云墨垂了垂眸子,待了片刻,“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不少各种解毒丸之类的,总归也是能对那蛊虫有些抑制效果的,若是见他们极为虚弱,便分一粒吧。”
冷香听了,倒是立刻出声道,“王妃,那都是谷主留下来给王妃危急救命用的。”
慕云墨摆摆手,“好了,没事,日后再做些不就是了。”冷香皱了皱眉头,“如此,那奴婢也去吧。”慕云墨挑了挑眉头,“想来你在帐子里也是闷着了,去吧,我再看看药方。”冷香应了声,这也才转身出了去。
最后倒是云狰留了下来算是护着自家王妃,毕竟如今外面不指定哪个士兵就睡着了,若是闯过来可就不好了。
“王妃,昨晚相府出事了,留在相府的侍卫们传来了不少乐趣事儿。”云狰倒是带了几分卖关子似的。
慕云墨有些好笑地看向云狰,他倒是有些越发有些像封笔的样子了,“说来听听。”
云狰最开始也是想着逗王妃高兴些,毕竟心情也对孩子有影响,身为锦衣卫,他可是很有任务要让王府未来的小主子也高高兴兴的,王府里最是会说这些逗王爷王妃开心的,无非就是封笔了,云狰轻轻咳了两下,便是继续道,“昨天沈系被那几个地痞流氓带走之后,昨天晚上真的被砍了条胳膊送去了相府,沈氏昨天晚上都要疯了,相爷也一晚没睡,今日早上还有昨天半夜都去了王府,下面人告诉相爷你们来了军营,相爷非要府里的人来找王妃,不然就说要拆了王府,还非要让王妃把相府的地契给还回去,不然的话,就要去衙门告王妃。”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我好心借了那么多钱出去,他还要上衙门告我。”慕云墨失声笑了笑,正是极为无奈的模样。原先她状告继母,如今连着亲生父亲要来告她了,“后来呢可是打发走了”
云狰这也才温声继续道,“华叔直接让人把相爷给扔出去了,还狠狠警告了相爷一通,说是想要地契,就让相府赶快把一百万两换回来,还说是如今相府里穷苦,相爷自己想要藏私房钱,不愿意救人,就不要怪到王妃身上来,很是把相爷给教育了一番,围观的百姓们都是要纷纷嘲笑相爷,相爷这才是灰溜溜地回了相府。”
慕云墨眸子里这下倒是也染上几分笑意来,以前倒是不觉着华叔原来还是个如此嘴巴厉害的人,相府才是连钱都还不上,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而且沈系是慕远京亲生孩子的这件事情,只京城百姓们也并不知晓,说到底也不是自己亲生孩子,猛地拿出这么一百万两去救人,要是真有些不愿意,尤其还是拿了自己家的宅子出来做的抵押,说不准还真的是被这相爷给偷藏了起来,如此逻辑其实也正是说得通,只是堂堂相爷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来口口声声污蔑肯为自己借出一百万两的亲女儿,还要将人告上衙门,便当真是让人不耻和深觉好笑了。
“华叔果然是华叔。”慕云墨也是忍不住笑着感叹了句,“这姜还是老的辣,我们都还要多学着点儿。”
云狰当即也是感叹道,“我回去一定多亲近亲近华叔,正所谓近朱者赤,早先就知晓华叔肯定是老练厉害,现在来看来,王爷果然是华叔一手带大的。”
慕云墨也是忍不住乐了,恐怕慕远京现在恼怒坏了,伸手放下自己手里的医书,“嗯,你们都该多跟着华叔学学,不过眼下你倒是不妨跟我学学,怎么把我们自己的这些蛊虫晕着睡起来,不然只怕让士兵们看着都不大会愿意吃了。”
说着,慕云墨打开桌子上他们搬过来的装蛊虫的小盒子,里面各种乱七八糟的蛊虫们都正在爬来爬去,约莫着怎么也都有个几十只的模样,甚至是五颜六色得都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模样,云狰便是看着咽了口口水。
慕云墨从边儿拿起一个小玉瓶儿,又取了个小碗出来,将玉瓶儿里透明的液体都给倒了进去,然后拿起一根儿银针来,伸手拿了一只蛊虫,对着那蛊虫眼睛上方一点处轻轻刺了下去,便见着那本来还在扭动的蛊虫当即便昏睡了过去,慕云墨看着云狰,挑挑眉头,“看清楚了”
云狰点点头,走了过来,倒是还有几分惶恐的蹑手蹑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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