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少年带着一张银质面具,隐去了面容却丝毫没有隐去眼中的阴冷:“白连公子,你真的觉得你还有价值么”
“我……”白连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发现自己,已经难发出声音了。
房间里的两个贴身侍女在同一瞬间被迷药迷晕。
他悄然出现在屋内,白连也不敢呼喊屋外的侍女、近卫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等他喊出声的那一刻,他基本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是的,他没有价值。
对这个人来说,没有谁对她来说是有价值的。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犰生,只有生命,时候他自己的命是有价值的。
他亲眼见过这个最多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像一把会飞的利刃一样穿梭在一群高达威猛的士兵周围,几乎是只是一瞬间,他周围的士兵全数无声倒地。
而那个带着银质面具的少年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本该透着童真和稚气的眼里尽是杀戮的狠厉。
他亲眼见过,这个少年把一条生命在手中绕着把玩的样子,不让其发出丝毫的声音,不让其流出一点一滴的血,却可以让那人生不如死又不得好死。
他也亲眼见过那个少年摘掉面具时的样子,像极了……
那时,他惊的几乎四肢瘫软,在他身边大口喘着气许久后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而当他伸手准备将面具为他带回的时候,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那一刻,白连心中除了怕,还有一道惊,惊他的容貌。他闭着眼时,白连已然觉得不凡,而他睁开眼时……如若不是他的眼神是这样的冷厉,他可能会就这样沉醉于此……就像那个人一样。
只是沉醉了片刻。
下一秒就是那人的粗暴掐住咽喉:“你真的很蠢。摘了我面具,第一件事情不是跑,而是在我旁边喘气,把我吵醒。”
他掐住脖子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可以一度让白连感受到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但每每要晕厥的时候,他又会松一松让他透一口气。
他的力道也会控制的不会让他说不了话。
但,就算是给了这么一个机会,白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那个人的面前,他只需要表现出害怕就好了。
还有服从,绝对服从。
他曾经想过,为什么要怕那个人,因为会死么
是的。
可是,就算是真的死了又怎么样呢
总比现在这样要好吧,这种受人摆布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云云。
正当白连成功洗脑自己死并不可怕后,他又开始了新的害怕:万一是被他折磨致死的怎么办
哇,上次那个悄无声息不流血的痛苦点也就算了,那个被活生生开膛破肚……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
不行不行,白连你怎么可以怕这个呢
你见过最长的被他折磨致死的人是多久的一个时辰。
对啊,最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死干净了。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万一一个时辰没死透呢
就算死透了,那一个时辰也会很漫长啊……
不行不行,你现在已经被他摆布度日如年了,还在乎这一个时辰么这种人他摆布的日子早就过够了云云。
不干了。
嗯,死就死吧,痛苦的死就痛苦的死吧。
但这个时候如果这个魔鬼恼羞成怒,想到要去一并杀掉他的侍女怎么办他知道,如果这个人想杀,不管躲到哪里都是没有办法的。
总之,就算白连对这个人有一百种不怕的可能性那也会有一万种怕他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样,他对这个人,只能去害怕,只能去服从。
如果不服从,那也只能去死。
无可奈何。
从他被他抓到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将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余生都是无可奈何的。
不能死,也不会好好的活着。
而且,白连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人,他喜欢别人服从他,害怕他。
白连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他无数次的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和魔鬼一样的人。
明明是一个孩子,却可以做的比一个老谋深算的谋士甚至是……君王都可以与之相较。
“啧啧啧,你看看你啊。本来就瘦,现在轻飘飘的成了一个什么样子了”他有力的两根手指先是轻轻的捏住他的下巴,然后突然狠狠的夹着,发出骨头排斥力道的咯咯的声响,“这样子,他就能多看你一眼了么”
说着,他手指微微发力。
白连疼的终于张口轻声的呻吟了一下,但还是不敢说什么。
这是他显示自己多厉害的时间,他能说话么
“看来是没看你几眼啊,那为什么……还这么忠诚呢他知道你背后这么替他想着么”他冷冷的说着,他很清楚,这样说可刺痛他的心。
果不其然,白连的脸色一变,但神色的慌张丝毫没有减少。
黑衣少年冷笑一声,手指又一发力。
随着一声干脆利落的声响,他的下巴终于脱臼了。
和他多次接触,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次下巴脱臼了。
没事,他每次走之前都会给他按回去。
你别说,习惯了多次后,按回去那一下真的是快准狠还有点儿小爽。
……
呸呸呸呸,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么
现在……
对啊,现在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明明一年前还是好好的,他还是他父亲的宠儿,啥也不用干就在家里吃吃喝喝就好了。他甚至还差点想通了:如果还有个四五年的时间,苏犰安还不娶走他的话,他就找个女人成亲算了。
而这一切,就这样子被这个死孩子给打破了。
从光明到黑暗,这个死孩子只是花了一秒钟的时间。
黑暗……对啊,黑暗,现在的生活,还不够黑暗么
这,这都是个什么日子
白连想着想着就哭了。
眼泪吧啦吧啦吧啦的就往下流。
白连不说话,半个身子瘫软在地上,一只手伸在下巴下面害怕它掉下来,另一个手抹着泪,也不管那个少年会用什么样鄙夷的眼神望着他,也不管下一秒那个少年会做出什么事情。
可能,害怕到了极点就真的无所畏惧了吧。
而那个黑衣少年,他好像很闲,就这样子在一旁看着他托着根本不可能掉下来的下巴抹着不断划过脸庞的泪。
良久,他还是没能等来这个娘炮开口,又在一旁不停的烦人的抽抽噎噎,他索性一把将他抡起:“你哭够了没有”
“没有。”白连已然是一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所畏惧样子了。
那少年却是难得笑出了声,不过笑声中尽然是冷意和鄙夷:“你以为,我今天过来是捏一捏你的下巴,然后再来看你哭的么”
白连:“……”
“看你这个傻逼样子应该是不准备说了,”说着,少年一把将他拉过,三下两下“卡擦”一声将他的下巴安回去,“不过,我来是要告诉你啊,我决定帮你除掉那个人了。”
黑衣少年:“……”
在白连听完他说的话后,停住了抹泪的动作,沉默了片刻,声音十分微弱但还是带着些许的……傲娇:“这究竟你在帮我还是我在帮你”
“你也没有那么蠢,不过,”那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果你不去做的话,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了。”
如果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那么他也不必存在了。
非但他不必存在了,那些他担心的事情也都会发生。
他担心什么,他在想什么,那个人都能掌握的清清楚楚。
就比如,他用那件事情威胁了苏犰安的事,还没有多久,他就已经完完整整的掌握了并且还过来问他是什么事情。
而且,他应该也能猜到这件事情非常的大,大到……很可能会对他有帮助。因为这个人,从来不会为了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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