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停,扳手再度挥起,小姑娘并未躲闪,却抬起了一条腿。估计是吓傻了吧,脚怎么可能比精钢的扳手硬。
斜刺里冲过来一个人,速度太快,待发觉,他已经抱着小姑娘闪退半步。惯性使然,扳手还是落了下来,却只堪堪砸中那人的肩。
再想继续奔逃,却不想砸中的那人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看似轻轻一点,膝盖却是钻心的痛。挥动扳手时用了全力,重心本就不稳,积雪的路面又太滑,如此一来,后果可想而知。
几个人蜂拥而上,按住了地上的男人。冰冷的金属抵在额头上,他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过程看似漫长,其实不过三两分钟。
“市局刑警,叫什么名字”带有警徽的证件被举到面前,问话的口气完全是公事化。
“刘……刘越。凭啥抓我,放开!”
“不知道为啥,干嘛跑那么快”
“我以为是劫道的,能不跑嘛。”
严一帅薅着手铐,把人从地上拎起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劫个出租车司机还特么用这么多人少装傻,都告诉你是警察了,还敢动手,这是袭警,知道不!”
端末捡起跌落在雪堆里的扳手,掂了掂。
纯钢扳手足有四十厘米长,拿在手里很有份量,两头弯出一个弧度,各是内径不同的六角形套筒。与其说是扳手,更象是带两个大疙瘩的铁棍子,杀伤力不可小觑。
这玩意儿敲在陆无川肩头时,明显发出了“呯”的一声,肯定伤得不轻。
隐匿在远处的警车接到命令开了过来,停在了马路对面。
刘越心有不甘,还想挣扎,严一帅踹了他两脚,勤务指挥部派过来协助抓捕的警员连拖带拽,把他住警车的方向扯。
端末看向陆无川:“去医院吧。”
“用不着。”肩膀一跳一跳的涨痛,陆无川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
“那下挺重的,别是伤了骨头。”
“我心里有数。倒是你,以后能不能机灵点儿!”
端末把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拂开,解释道:“我是想踢他手腕,不是躲不开。”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下意识的躲避比主动进攻更容易做到。她没躲,是不想让刘越有机可乘。也是看准了他对自己的轻视,利用这一点,给他迎面一击。
扳手落下之前势必要先抡起,在将落未落之际,扳手在上,手腕在下,这个时候使个巧劲儿,即可以踢到他的手腕,又不会被砸到。
端末抬腿的时候,严一帅看到了,他还在心里佩服这个小姑娘的果敢,谁承想陆无川从另一侧冲了过去,还被砸了一下。
他很纳闷,当时他和陆无川是从两侧包抄,按说对面那个角度和距离,不应该看不见呀,难道是他眼花了
目光在二人之间睖巡一圈,见陆无川依旧面色阴沉,似乎还要再说点儿什么。严一帅觉得自己有必要挺身而出替端末解解围。
“我给沐阳打电话,让他直接回局里。身体要紧,端末陪你去医院,这边儿有我和沐阳,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查实刘越的出租车曾在李春华被害时到过她家附近,陆无川当即和严一帅制定了抓捕方案。
为了将影响降至最低,他们决定趁夜里收车时,在刘越家附近动手。
蒋沐阳留在鑫运出租汽车公司,时刻盯着定位,为他们提供车辆准确的行驶轨迹。他从鑫运公司回市公安局,肯定比他们先到,正好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可以说,严一帅这么安排合情合理,陆无川却不买账,趁着他打电话的功夫,掏出车钥匙扔给端末,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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