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见,逆世堂戕害百姓,罪无可恕,肃大夫乃罪魁祸首,理应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太史令出列说道。
“臣附议,肃大夫身为医者,却用心如此恶毒,人人得而诛之!”宗正寺少卿也出列说道。
“臣只是听说过逆世堂,并未去过,不曾知晓其人。”郎中令说道。郎中令乃是景族的属臣,不欲干涉此事,自然撇清关系。
“……”其余大臣,也各自发表了意见,皆是帮着阮沐雨,或是撇清责任者。
少府丞一时孤立无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替逆世堂辩解道:“逆世堂虽开张时间尚短,但也小有人望,经肃大夫诊治的病患,亦对其交口称赞,此事还未经查实,诸位大人万不可妄下断言,还请皇上明察!”
“传肃大夫。”皇帝转眸刘佺,吩咐道。
刘佺应声,立即吩咐下去。
少府丞又与阮沐雨辩解了一会儿,苏尚坤便来了,低着头、弯着腰,恭敬走入朝堂,于最合适的位置停下,行礼道:“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皇帝正襟危坐,说道。
“草民谢万岁!”苏尚坤磕了一个响头而起身。
“堂下可是逆世堂肃大夫”皇帝问道。
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皇帝的压迫感,苏尚坤微微紧张,清了清嗓子,才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草民正是。”
皇帝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莹蒂郡主状告逆世堂毒害百姓,可有此事”
“草民冤枉,请皇上明鉴!”苏尚坤恭敬立着,露出一个无辜的神情,好似真的没有做过毒害百姓之事,“草民自小行医,至今已有二十余载,如今初至京城,于洛华街开了一间医堂,本想行医治病,救民于水火,未曾想,竟受了如此污蔑。自行医以来,草民一直秉承着一颗医者之心,兢兢业业、刻苦学医,对病患望闻问切,没有一分怠慢。草民的医术,虽无妙手回春之力,却也小有所成。逆世堂一向忙碌,草民已有三日三夜未曾合眼,只求让病患们早日脱离病痛的折磨!”
“肃大夫此言,臣深为感动。臣见肃大夫面露倦色,双眸亦布满疲累,便知医者父母心,何其不容易!”少府丞跟着说道。幸而他提早准备了证人,也让苏尚坤提前准备了说辞,不然阮沐雨突然发难,他只怕更是力不从心。
听罢他们的话,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肃大夫倒也算是尽职尽责。”说罢,转向阮沐雨,问道,“雨儿,你状告肃大夫,可有证据”
阮沐雨礼节性地一拜,才回答道:“回皇上,臣女有人证。”
“宣。”皇帝沉声吩咐道。
“宣人证!”刘佺冲着殿外,大声宣道。
话落,便有几名百姓低首走进朝堂,这些人,皆是家里丢了人,去廷尉寺报过案的。
“草民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几位百姓行礼磕头。
皇帝虚扶了一把,并未说话。
刘佺会意,替他说道:“平身!”
“草民谢皇上!”几位百姓磕头之后,齐齐起身。
“尔等皆是逆世堂的病患”皇帝问道。
“草民的弟弟,去过逆世堂看诊。”
“草民正是逆世堂的病患。”
“草民也去过逆世堂看病,另有家父,也接受过肃大夫的诊治。”
百姓们纷纷回答。
少府丞闻言,微微色变,深怕被其他人看出来,他立即低眸,掩住自己的心虚。
“尔等有何冤情,尽可道来,朕为你们做主。”皇帝再次问道。
“草民的妹妹,前几日被人掳走,至今还未归家。”
“草民的女儿也是,草民实在担心。”
“草民的兄长也遭人掳劫,听说,是逆世堂的人掳走的。”
“草民的幺弟,自三日前去往逆世堂看病,便至今未归,草民也曾去过幺弟常去的地方,均未见其踪影。”
“草民自从吃了逆世堂的药,便精神萎靡、昏昏欲睡,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
苏尚坤闻言,亦是微微色变,见少府丞此举,他也立即低眸,掩住自己的心虚。
听罢他们的冤情,皇帝点了点头,转而问向苏尚坤:“肃大夫,可有此事”
“皇上明察,草民冤枉!”苏尚坤立即喊冤,自带来的物品中,取出几本本子,双手奉了上去,“每日看诊,草民皆是记录在案,何人、何时来、何时去,皆有明确时辰,绝无掳人嫌疑,请皇上明鉴。”
刘佺会意,快步走了下去,接过他递来的本子,又快步走了上去,双手奉于皇帝。
本子还是新的,因为逆世堂开张不久。
皇帝接过本子,细细一看,确实皆有记录在案。他明白苏尚坤的意思,既有记录在案,他又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偷人
“那为何经你诊治的病患,皆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皇帝再次问道。
苏尚坤依旧对答如流:“草民的药材,皆是从仁康药铺购进,草药绝无任何问题,并不会致病患精神萎靡、昏昏欲睡。”说着,微微一拜,“草民请来了仁康药铺的掌柜,不知皇上可否宣见”
“宣。”皇帝点头。
“宣仁康药铺掌柜!”刘佺再次喊道。
话落,一位身材低矮、体型微胖的男子,身穿布衣,恭敬而来:“草民叩见皇上万岁!”
“平身。”皇帝沉声问道,“逆世堂的药材,皆是从你的药铺购进的”
“回皇上的话,逆世堂的药材,确是草民的药铺购进的。”药铺掌柜回答道。
皇帝点了点头,转向刘佺,低声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仁康药铺”
刘佺应声一笑,竖起大拇指,说道:“皇上忘了仁康药铺是京城第一的药铺,悬壶济世的一部分草药,也是从哪里购进的。”
“既然如此,药铺的草药,应无问题。”皇帝分析着,抬眸,吩咐道,“请两位太医,前去仁康药铺、逆世堂,细细查看药材。”
“是。”一名宫人应了吩咐,退了下去。
阮沐雨安排了病人作证,少府丞自然也安排了病人作证,经苏尚坤之口,问道:“启禀皇上,草民还请了几位常来的病患,替草民作证,草民的药,绝无问题,不知可否宣见”
“宣。”皇帝说道。
依旧是刘佺高喊,随后走进几名身穿布衣的百姓,经皇帝问话,各自回话。
“回皇上的话,草民前两日感染了风热,去逆世堂看诊,现已痊愈。”
“草民近日总是肩膀酸痛,于是农活太多的缘故,经肃大夫诊治之后,一帖药便痊愈了,并无反复。”
“草民心烦气躁、夜不能寐,不知是何病因,经肃大夫治疗,如今也已康复,日日自然入睡、精神抖擞。”
“……”
诸位病人都阐述了自己的病症,夸赞了苏尚坤的医术高明,并将当时看诊的药方,一并呈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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