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云》醉是能懂少年心(十一)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得之为幸,不负彼之心意。

    老人们总说这太阳落山的快也比不上孩子们长大的快;转眼一瞬,杨九馕和云磊定亲已有两年多了,虽说还没成亲,但总和别的人不同,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日日腻歪在一块,师兄弟们嘴里调侃着但这心里除了满是祝福也更是一心羡慕。

    都说“车马太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但人人都忘了,车马太慢,也很难守住一个人;总觉着时候还长着呢,犹豫一会儿就错过了。在大家眼里,杨九馕和云磊都是幸运的,邂逅在年华正盛时,相知相爱相守许下白首之约,这么多年一如初见。

    今儿要说的也就是他俩的闲事,师兄弟们有时也被这俩人给腻歪得咬牙切齿!这谁以后还不能娶媳妇了,凭什么他云二爷这一天天儿的嘚瑟个什么劲。

    杨九馕这两年长开了,人也瘦了下来,虽不比从前一样胖嘟嘟的,但仍是一副白白嫩嫩的样儿,招人稀罕。但这点好处都全是用在长个头上了,蹭蹭地往上长就差二爷半个头了;女娃娃里可数不出几家有这个头的!但那一线天般的小眼睛是半点没开,稍微低个头人家就当她闭目养神呢

    偏偏二爷喜欢的紧,去哪都带着她。有时候她不出门,二爷就留在院里逗着她玩,看那一副傻样,二爷就觉得心里舒坦。也不是没人说他,外头不少的姑娘们都说二爷眼偏了,不是说杨九馕不好,只是说云二爷身边可以站一个更好的。

    二爷挑眉一笑,张嘴便怼了回去:“两口子的事儿,你管着管不着!”杨九馕哪里不好了,他看中的人哪都好!——就算不好,那也只能他自个儿嫌弃,旁的闲人凑什么热闹,操什么闲心,你死不死啊!

    今儿是朱师哥的生辰,一早来府上给师父师娘见礼后拉上兄弟几个就开始对酒当歌了。他一向是爱闹,这群孩子们真说被大先生打过的也就是他了,从小就调皮爱闹像铁锅烤烧饼似得,见天儿没给你熄过火,不给你焦了都不带消停的。

    几兄弟在后院的湖心亭里说笑着,少年们的快乐总是简单许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举杯共饮风花雪…呃,诗词歌赋。

    朱师哥的外号就叫烧饼,他人也亲和没有架子,除了闹得你脑仁儿疼之外,他可是最心疼兄弟们的。就是嘴皮子快,尤其在亲近的人面前更是张嘴就来不过脑:“今儿陶阳怎么没来呀咱阿陶宝宝不至于忙成这样吧!”

    陶阳在忙也大都是白天,落了暮就得空了。今儿是烧饼生辰,往年只要兄弟们都在京城都会聚在一块的。

    曹师兄倒是一向最配合着烧饼,抬脚就踹了少爷一脚,问:“人呢,问你呢!”

    咱们少爷啊和陶阳的关系,那不就和堂主周九良他们一样嘛,一天天的就往二爷和九馕那位置靠了

    “可别闹他了”堂主一脸坏笑,还有些幸灾乐祸地勾住少爷的肩膀把他拉近些,笑道:“铁定又被阿陶给训了吧!”

    少爷憋着嘴,有些不高兴:“听谁瞎说的!明明是阿陶这两天忙着…”其实后边得话吧,他自个儿也不确定。阿陶忙不忙咱少爷还能不知道咱陶公子一天喝了几杯茶他都清清楚楚,只是陶阳这两年似乎都有些避着他,两人不咸不淡的。少爷心里也急,好几次还故意躲课偷懒等着阿陶来训他,结果半天儿了,人家也没搭理他…去阿陶院子呆里吧,他也是清冷道:“你愿意呆着就呆着吧,我有事要出门了。”

    少爷心里委屈着,小脸都落下来…

    就烦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事…

    二爷喝的脸色微红,幸是没醉,好家伙这酒量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于门弟子呢嘿嘿“你就别老想这了,陶阳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角儿了,哪能天天在一块玩闹。”

    这话也不知道是回答烧饼的话,还是冲着少爷说的,总之听懂得人都会懂的。

    烧饼和曹师兄那几个在边上正喝的起兴呢,压根就没听他念叨。

    少爷一下就委屈得红了眼,许是酒醉人心,一下就伤感起来。趴桌上委屈巴巴嘟囔着:“就他能,是个角儿就不理我…越来越不爱搭理我…就上戏园子里看姑娘…就不理我,给他厉害的…”

    二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看不得少爷这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道:“人家是园子里管事的,还能偷懒在说了,你这儿也没少和那个&039;小珍&039;来往啊,人陶阳给姑娘送过礼没有”

    这话也没错。

    少爷委屈得紧,怎么连老舅也不帮他说话了:“哪有!我都好久没送了!阿陶都不理我,我那还有闲心…”这一下子嗓门都拉高了,尾音拉得长长的,嗓子眼里都听出哭腔来了。

    “好好好,你没有。”二爷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么个小屁孩有什么说的,他哪里会明白陶阳的苦心;满心满意的就知道怨人家不搭理他,怎么不想想人家该怎么理会他。

    正聊着,亭外水廊走近一身碧衫裙影,再看看咱们二爷今儿的素叶青袍子,不用说一准是杨九馕呗。

    “你说你俩啊…”曹师兄看是杨九来了,一脚没踏进亭子就开始酸话溜溜起来:“定个亲嘛,一天天的穿得像喜袍似得!不重样儿还不出门是吧”

    这话说的倒是,二爷本就看重仪表,日日都把自己捯饬的好看得很;杨九馕就随意些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位爷就看不过眼了,每月做衣裳必定给杨九也做一身颜色一样的,有时候连绣文都一样!见着杨九馕,大伙基本就晓得二爷那天的装束了。

    杨九馕走近凉亭,对上二爷老早一路看来的眼神,提着裙子坐在他身边,道:“这话说的,孟哥和九良定亲了吗他俩穿得还一模一样呢!”一句话满堂哄笑起来。

    那堂主能当没听见吗,当下就还嘴:“我们是袍泽之情,像你俩啊!”

    周九良被堂主勾着肩,实实在在地翻了个大白眼,“你是要死啊你…”

    杨九馕笑着不搭话,往二爷身边靠了靠;咱们云二爷那是一般人吗,一准护犊子护的紧啊。

    烧饼笑嘻嘻的,端起酒杯就开始闹起来了,正打算给杨九倒一杯:“哎呀,这咱弟妹来了能欺负吗,赶紧的来一杯啊!”把酒递到杨九馕跟前,还贱气啷当地压低声音:“趁喝了酒,把小辫儿扛回去,不用感谢哥啊哈哈哈”

    杨九馕脸一红,刚要说他没正经,二爷端起那杯酒自个儿就喝了,一本正经道:“她想把我扛回去还用得着等喝醉”

    “哎呦喂”这一下算是热油锅里倒白水,一通沸腾啊!大家伙张嘴就开始揶揄他们俩,咱二爷那脸皮,你越来劲他越得意,半点脸都不要。

    “诶行了啊!”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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