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政府大院走出来,张秀就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这孩子,夸这么大的海口,要是拿不出来,曹奶奶也要跟着你丢脸。”
柳惊鸿小声道:“妈,你别担心。昨天我带过去的两篮子猪拱菌,就卖了这个数目,现在早存银行里了。”
张秀就不开口了,知道这位见过世面的女儿,已经不是原来的乡下丫头了。
又买了不少菜带回家,全家在破损的八仙桌上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晚饭,几姐妹和张秀都知道,她们的苦难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等提着松露上路的时候,三个小跟班出奇地没有跟过来,留在家里学习。
看到犹如小豆芽的姐妹们这么懂事,柳惊鸿知道自己肩头的重担又重了一些。要是自己出了什么险情,她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上缴国家,当科学研究的对象。
接下来的几天,柳惊鸿每天都用背包带着松露去首都光之城的酒店推销,情况果然如同她预计的那样,少有人问津,长期要的买家更是一个都没有。不过总比摆设地摊更为安全,一天也有两三百英元的收入,让她劲头十足。
柳惊鸿再次出现在严嘉面前的时候,带着两大箩筐黝黑硬实的上品松露。站在机场门口等候的大翻译一看有些傻眼了,呆了一下道:“怎么这么多,伯纳德先生只要四十磅啊”
早预备了答案的柳惊鸿道:“我们这次送五十磅过去,告诉伯纳德先生只算四十磅的钱,剩下的算是小小礼物。”
看着货物通过机场的托运,送入旁边的客机,两个女孩子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大气。这批货物按照70英元一磅计算,总计2800英元。抛出运费和其他各种费用,两人平均净赚1000英元。在九十年代中期,可是一笔横财了。
柳惊鸿当然不会告诉严嘉,她这里拿过来的已经是二手货了,最好的一批早就被她卖给高卢的大厨朋友。
推销了几天,柳惊鸿清楚知道,松露在国外饭店,几乎都是上门销售的。很多饭店都是有专门的供货商。
从机场回来,严嘉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饭。
柳惊鸿见过来的四女一男都是小资格调十足,恰好她就打工妹模样,只好一言不发,默默地喝茶。
“小嘉,你知道这个月谁去香江我的高卢香奈儿用光了,还想买两瓶。”一个长得非常艳丽的女孩子挑起手掌,很苦恼地诉苦。
伪小资!高卢货真价实的香奈儿……好像我可以转手倒卖。
柳惊鸿正要开口,一下又忍住了。因为她没有合理的解释,她开口只是自取其辱,还扫了严嘉的面子。
和这些小资在一起就是心累人累,好不容易等到上菜,她连忙将放着手提袋的椅子挪动一下,方便服务员上菜。
哗啦一声,手提袋中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了出。
严嘉眼尖,一
把弯腰抢过一个暗黑色的盒子,在手中晃荡两下道:“啊,老实交代,哪里买的还好几个!能不能分我一个,我都托人去日本买了两次,都没买到。”
柳惊鸿看着这款索菲亚的随身听,不在意地道:“不分,你可以交换,我买给几个妹妹学英语的,只要有声音就行。”
严嘉毫不犹豫,翻出自己的随身听递了过去,十分感谢地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咦,将你的光碟全部交出来,我可要审核审核。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自己藏了那么多好东西也不分享分享……”
翻译姐姐一把抢过柳惊鸿手中的几张光碟和书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点不见外地审阅起来。
见五张原版光碟四张都是协奏曲,只有一张是影碟。一股脑地想塞入自己手提袋,然后觉得又好像太贪心了一点,忍着痛递过去一张钢琴碟。
“这张还你,下个星期交换。我说惊鸿啊,你是不是准备去e国当钢琴师,让人从国外带这么多碟子和音乐书籍过来”
柳惊鸿摇头道:“暂时没有那个打算。只预备在那里,有备无患。”
浑然忘记了朋友在旁边的翻译姐姐,两只眼睛立刻变成了孔方兄的模样,“要不要我替你找个钢琴房你好随时过去练习。”
将这丫头送去外国当钢琴师,才是最佳的选择。国内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找不到出国的门路。这死丫头倒好,有门路还嫌弃不赚钱。根本没有想到只有拉近伯纳德先生的关系,才能长久空运松露过去。
柳惊鸿将手提袋收好,随意地道:“我又不是学钢琴的,我是……”
才出口半句,就一下住口不说。上辈子的事情和这辈子关系不大,音乐什么的小资情调,统统去死!
“你也是玩音乐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开口道,终于开始正视这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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