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皇上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御案上,“好好的天牢怎会失火,几百条人命,就算他们罪大恶极,也不该被火烧死!”
刑部尚书跪在地上:“启奏皇上,臣以命人彻查此事,定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皇上一抄御案上的茶盏,重重的砸在刑部尚书面前:“几百条人命里面有太子妃,太子妃一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太子,你说查,人都死了,怎么查”
“天牢如此重地,怎么就失火火势跟浇了油一样,灭都灭不掉”
刑部尚书冷汗从额头上划过:“臣封锁整个京城,不放过任何一丝嫌疑,请皇上息怒!”
破碎的茶盏,茶水泼在地上冒着热气,皇上眼中愤怒:“你要做的不是查找凶手,而是怎么把太子的嫌疑给洗清!”
刑部尚书身形一震:“臣明白,定然不会让太子受到此事牵连,恳请皇上给臣一些时日,臣必然尽心尽力查找!”
皇上额头青筋跳跃,威严十足摆手道:“还不快滚。”
刑部尚书跪地膝行后退出去。
皇上伸手揉着额头,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于公公,小心的重新奉上一杯热茶,“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天牢失火,也不一定是人为所致,可能是老天在惩罚!”
皇上把手一松,瞟了他一眼:“你这老匹夫,知道什么是天谴你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说,老天瞧不过太子妃伤害皇后怀中龙子,所以降下天谴,让太子妃活活烧死在天牢中”
于公公诚惶诚恐:“奴才惶恐,皇上恕罪!”说着伸手掌着自己的嘴巴:“奴才这张嘴,真是该打!”
打嘴巴的啪啪作响,取悦了皇上,皇上扑哧一笑,“你这个老匹夫,倒是懂得讨朕欢心,皇后那边如何了”
于公公舔着嘴角笑道:“回禀皇上,太医院太医说,皇后有些虚不受补,只要尽心躺在床上三月,大抵是没有什么大事!”
皇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宫里的事情你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皇后生病,就不要让她过于操劳,宣朕的旨意,后宫大小事宜不用去让皇后操心!”
于公公眼睛一闪:“那这宫中的事宜,是要麻烦太后她老人家嘛”
皇上起身伸手一把呼在余公公的头上:“贤妃德妃柔贵妃,这些不都是人吗非得打扰太后她老人家做什么”
于公公点头哈腰:“奴才愚笨,皇上多打奴才两下,定然能把奴才打开窍了。”于公公说着停顿一下问道:“几日之后的选妃之事,是否照常进行”
最后一句试探,于公公心里捏了把冷汗,皇后躺在床上休养,京城大牢又失火,云家三小姐太子妃云七儿在大火中丧生,天牢尸体众多,根本就分不清楚谁跟谁。
想要找回
太子妃的尸骨,无疑是大海捞针,决计不可能。
皇上微微侧身:“朕何时说要选妃的”
于公公乖巧的上前提醒:“这是太后先前定下的,因为河间王和小郡主之事,此事已被搁下推迟了几日,眼瞅着日子又要到了,秀女们从各地前来,已经等上了一回了!”
皇上思考了片刻:“那就提上日程,就当给皇后冲冲喜!”
于公公弓着腰,应是!
皇上端着一只手,刚要起步走,想到了什么,又回身道:“你偷偷的去太子府,传朕的口谕,如果河间王再拿小郡主的事情生事,就告诉太子,让他去求亲!”
于公公眼睛微睁:“奴才领旨!”
暗涌的皇城内,就算死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一品太子妃,也是无声无息的。
云太傅伤心在家休养,郎中令云沉染也是递了帖子告假,云家笼罩在悲伤之中。
太子府贺兰敏之双手被灼伤,紧紧的包裹着,侧妃柳心儿忧心重重:“殿下,太子妃姐姐已经逝去,您要想开一些,天牢那地方,已经化了灰烬,分辨不出太子妃姐姐的尸首了!”
贺兰敏之细长的眉眼之中,渗满了痛苦之色:“下去吧,孤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心儿起身屈膝福礼:“殿下,还有一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兰敏之心生不耐:“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来就是,吞吞吐吐做什么”
柳心儿脸色微色,压了压心神道:“冰姬不知因何故失踪了,有人说她失足落入井中,臣妾正准备把井水打完,看看井中有没有她!”
贺兰敏之眼神一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侧妃不用在意。”
柳心儿脸色一紧:“是,臣妾告退!”
贺兰敏之不顾包扎的双手,紧紧的把手握成了拳头,一旁的符禾清上前阻止:“殿下切莫伤害自己!”
贺兰敏之拳头挥上,一拳砸在符禾清嘴角上面:“孤不是让你派人时刻盯着牢里,怎么会突然间失火,还在孤离开天牢没多久的时候”
符禾清扑通一下单膝跪地:“启禀殿下,依照属下所看,这也许是云家所为,不想受牵连!”
贺兰敏之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哼笑:“禾清啊,你跟了孤多久了,什么时候学会了流利的说着谎话了!”
符禾清忍着嘴角的疼痛,俯身:“属下不敢,殿下恕罪,这只是觉得此事太多巧合,为何殿下去看过太子妃,太子妃自愿担下所有罪责,而被一把火烧死了呢”
“再有,天牢那么大的地方,阴暗潮湿,就算打翻烛台起火,也不可能火势来不及救。殿下关心则乱,忘记了一次天牢里死了将近三百余号人,尸体层层叠加,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贺兰敏之眸色闪
烁了几下,归于平静:“以你之言,这也许是太子妃故意而为之,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死,躲在暗处等着看孤的笑话呢!”
符禾清缓缓抬起眼帘,甚是坚定的说道:“自从殿下娶了太子妃进府,府中大小事宜没有一刻安静过。殿下曾经怀疑太子妃是姜家大小姐。种种迹象表明,太子妃是姜家大小姐的嫌疑很大,加之殿下得罪了河间王。”
“她知宫中皇后怀有身孕之事,让自己陷入被动,也许这是她脱身而去的计谋。就像天牢的那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无人怀疑!”
贺兰敏之脑子抽着疼:“你派人去盯着姜家,如果她真的没死,依照先前她的个性,姜溶月死,姜家二爷和夫人公子还没死呢,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符禾清拱手直拳道:“属下这就派人去盯着!”
几家欢乐几家愁,一场大火,成了京城各方上下的茶余饭后谈资。
姜家长子姜尚玉在酒楼里拎着一个酒壶,往嘴里灌着酒,双眼浑浊醉醺醺的。
身边没有跟着一个随从,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像是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来一样。
酒楼里说着天牢的大火,烧了整整一晚上,还把太子府的太子妃给烧死。
姜尚玉喝多了,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烧死了好,那有一个心狠手辣的贱人,着实配不上尊贵非凡的太子殿下!”
酒楼的老板一听匆匆忙忙的放下手中的账簿,“我的姜大公子,隔墙有耳,太子妃无论如何那也是皇家人,容不得我们这些人评判!”
姜尚玉随手一挥,力争道:“什么皇家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姜家也是皇亲吗”
酒楼老板一伸手,捂住了姜尚玉的嘴:“姜大公子,我这是小本买卖,求带公子高抬贵手,不要让我失了买卖啊!”
姜尚玉哼唧一声扯开酒楼老板的手,“也不知道你怕什么,我都没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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