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并没有立即开口,将莫生玉手中的汤药又接了过来,经过这几分钟的歇息,汤药明显凉了许多,老人仰头一饮而尽。
“诶……”莫生玉想要阻拦,已经是不可能的,旋即有些恼怒的道,“你这位老哥,怎么如此任性,你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会救你!”
见到老人并没有听莫生玉的劝,那些随同莫生玉一起前来的人都纷纷指责老人:“你老糊涂呀,莫先生的话都不听,你竟然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对于老人的任性,很多人是很气愤的,他们觉得自己的信仰遭到了别人的恶意抨击。
“莫先生呀!”老人的说话声很慢,但是依旧很清晰,他一开口,整个仓库都变的安静下来,像似等待这位老人在认错一般。
“唉,还请莫先生恕罪呀!”老者继续开口,“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只能坐着同您说话了,没办法行礼呀!”
“老哥,您客气啦!”莫生玉很是礼貌,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肯定会被这样的外表所欺骗。
而沐阳自然心里很清楚,这莫生玉是在骗取老人的同情,想让老者站在他的立场抨击自己而已。
“莫先生,您自二十年前成名之后,老头子是听着您的故事和名声慢慢变老的!”老人说道,“今天,终于是见到了真人呀!”
“老哥这说的是哪里话呀!”莫生玉谦虚的道,“若是老哥想要见我的话,随时可以到我家呀,虽不说让老哥返老还童,但是延年益寿还是可以做到的!”
“您的故事,我告诉了孙子孙女,现如今他们长大成人,也都将你当做信仰!”老人继续说道,“他们对你无比的推崇!”
“老夫惭愧呀!”莫生玉依旧很谦虚。
“还记得当年莫先生是如何告诉我们民众的吗”老人抬头询问,沐阳距离的不近,但是他能够感觉的到,前者眼神中流露出的痛苦与不甘。
莫生玉并没有明白老人的话语中有什么意思,稍一思量,便道:“但凡有需要我莫生玉帮忙的人,都可来我家,来者不拒!”
“是这样吗”莫生玉微笑的追问。
“莫先生也是年老多忘事呀!”老人轻轻一笑道,“还有一句最为重要的话没有提到呢!”
略微顿了顿,老人继续道:“要在莫先生有空的时候才可以的!”莫生玉神色微微一变,但是品不出老人说这些话的用意。
果然,老人又开口了:“莫先生真忙呀,忙到继续没有时间来见我们这些凡人!”
“我记得那一年,我孙女同家人远游归来,似乎得了某种传染病,当时所有的医院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医治方法。”
“那个时候整个天阳市的人都将你当做信仰,我也不例外,所以,便摒除了家人要继续送医院的念头,要让你来给我孙女医治!”
“结果,在你家被门卫拦下,说您很忙!我想着,莫先生忙是很正常,所以就想着在门口等您忙完!”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几乎从来都没有见到您莫先生的身影,我本以为是忙的没法出门,但是却也没见到有任何的客人前来,甚至也有一些和我一样上门求助被以相同理由拒之门外的平民!”
“半个月时间,我们可以耗得起,但是孙女的病却耗不起,当症状恶化时,我们想着送去省城医院,但是已经晚了,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是我害了她呀,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她走的时候才7岁呀!”老人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没有指责谁,只是在述说一件事。
但是,聪明的人已然明白老人说这件事的意图,加上刚刚一直提到的凡人的事情,不由得不引起联想。
莫生玉也是神色难看,心中不禁诅咒着,这个老头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在众多民众面前说这些事情。
不过,为了维持以往的形象,只得故作疑惑的道:“老大哥,您这是在怀疑我吗”
“我人微言轻,微末凡尘而已,哪敢怀疑‘上仙’莫先生呢!”老人抹去眼泪,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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