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医馆》第七十四章 吴家尤姓人

    儿子是狗,杨雁不就是狗妈妈吗

    这话论罪起来,得罪的人可不少,不说吴六奇吴六发,就连亲爹都给骂了,不过好在自己改了姓,跟这吴家不怎么沾边,至于吴珍羞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还没这几头狗好,也谈不上骂不骂了。

    馒头就是这般真性情!

    三位贵妇人,极力不去笑。

    杨雁却是毫不掩饰面色阴冷,吴家的门谁都可以进,就是这位吴馒头进不得,她站起身来,当即便要招呼看家护院的保安,不过,还没张口,这位俊逸男子身后便踉踉跄跄的跑来,看得见的是脸上淤青,看不见的是腿上深痕。

    天子脚下,即便是大家族保安人数都是限制的,前后加起来三十来人,吴家更不像四大家族那般家中藏着老头老太无数,几分实力,都是摆在名面上的,要不然,高官岂能安枕

    这些个保安早在尤馒头牵狗闯门的时候,便出去领教了一番,三是号人群殴一男一女,委实不厚道,可惜,硬是被这位在蜀市同样风生水起的馒头先生给单挑了。

    见这些个保安不中用,杨雁也不再去指望他们,为了不在几位贵妇人面前失了架子,她极力掩饰心中不平,心平气和道:“私闯名宅,罪名可不小,你想清楚了”

    馒头嘿嘿一笑,取下苏芬手中的绳索,放了三条老狗,老狗约莫是被打怕了,即便是送了束缚也不敢动,直到馒头晃了几下手中树枝,三条老狗才一瘸一拐的朝着杨雁跑去。

    对这举动,四位贵妇人尤为不解。

    紧接着,馒头牵起苏芬的手,堂而皇之的坐了杨雁的那条凳子,至于苏芬,就熟练的坐在他的腿上了。

    然后,馒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方才在街上早已备好的馒头和花卷,放在牌桌上,贱笑道:“师傅说古人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这馒头和花卷可是从蜀市买来的,你瞧,还热乎着呢,我琢磨着馒头花卷总比鹅毛重吧,这情意是不是又重了些馒头穷得喂不饱媳妇,听说妹妹要结婚了,特意送来馒头和花卷,看望妹妹不算是私闯名宅吧!”

    杨雁也是贵妇人中老手了,深谙世情,轻轻一笑也不在意,只是招呼三位贵妇人,说是家里有客,曾琴三人,领会这逐客令,装模作样的寒碜几句,便告辞离去。

    家丑不可外扬,吴家丢不起脸面,不屑于此时跟馒头发火。

    至于是不是私闯名宅,大儿子是警局副局长,还不是他说了算

    杨雁平淡坐下,招呼一声,“点心,你去给客人备些茶水来,随便也让珍羞出来见见她这位哥哥!”

    点心会心一笑,

    连忙离去。

    馒头笑看,若无其事的把弄着苏芬的秀发,道不尽的风流潇洒模样。

    这位后妈的斤两,馒头且身体会过,所谓备好茶水,无非就是整点麻烦事出来罢了!

    看破不说破,师傅教得好!

    杨雁是大家闺秀,最是见不得这些下作模样,自己儿子要是哪个敢当着自己的面挑弄姑娘,非得赏他个两巴掌,警告他莫要辱没了家风。

    不过,此时却是笑脸相迎,一派温柔模样,打趣道:“馒头,几年不见,讨了个漂亮媳妇啊!”

    这个“讨”字咬得极重。

    还不待馒头回答,她口中这位漂亮媳妇低眉一笑,毫不含蓄道:“谢夫人夸奖!”

    杨雁本着漂亮媳妇穷相公的事情存心挑拨一番,下文还没开始,便结束了,郁闷至极。

    不日便要出嫁,尚且还在闺房忧愁摆弄兰花的吴珍羞,听闻哥哥来了,顾不得妆容如何邋遢,小跑出门。

    传话的点心姑娘,冷笑一声,“野鸡就是野鸡,变不成凤凰!”

    吴珍羞急匆匆赶到馒头所在的亭子,看清那阔别多年的脸庞之后,积攒多年的眼泪竟是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驻足泣道:“哥!”

    一如当年,哭得跟个小泥人似的。

    尤馒头瞧的出神,一声不平不淡的哥,竟是来得那般舒心顺耳,仿佛前些年的苦都不那么苦了。

    苏芬识趣的起身,坐在另一根凳子上。

    尤馒头不再是当年的吴馒头,硬生生把同样积攒多年的眼泪挤了回去,含笑招手道:“花卷长大了啊,漂亮了,过来哥瞧瞧,叫珍羞有没有错!”

    馒头是人中之龙,花卷自然也得是人中之凤,生得自然漂亮,要不然吴家何至于用她联姻

    吴珍羞小跑到馒头身前,什么话也不说,蹲下身子,把哭花了的俏脸埋在馒头腿上。

    当年,花卷不管是冷了,饿了,还是受欺负了,都是这般埋头,因为哥哥常说,“别怕,哥是馒头,热乎着呢,冷了就抱着,饿了就吃一口,受欺负了,就那馒头砸回去!”

    不管是叫花卷,还是叫珍羞,都还是那个老是哭花鼻子的妹妹。

    尤馒头轻抚着妹妹的后背,叹息一声。

    可惜母亲瞧不见这一幕了!

    本事相顾相泣的煽情情景,这位吴家女主人,不合时宜的打断道:“吴珍羞,注意你的言辞,你是我吴家的人,只有两位弟弟,没有哥哥,就算有也不能认!”

    吴珍羞毫不理会。

    尤馒头纵有万般不情愿,也不愿今后妹妹过得不好,他这次来本

    就是想看着妹妹出嫁而已,打狗报仇倒是其次,轻轻挑起妹妹的头,微笑道:“哥哥改名了,五年前哥哥没有馒头吃叫吴馒头,后来吃上馒头了,就叫尤馒头了,好不好听”

    吴珍羞抬头,看了看俊逸脸庞上,那沧桑带笑的眼神,不由得心酸,这些年自己虽然过得不好,但至少锦衣玉食,而这位哥哥,自打母亲死后,便四处流浪,吃尽苦头,相比之下,自己的苦还算什么

    “好听!”吴馒头甜甜道,“那我也叫尤花卷!”

    尤馒头勾了勾她的鼻子,打趣道:“哪有想改名就改名的,哥哥是因为没人要才姓尤的,花卷要结婚了,还是姓吴的好。”

    “不要!”吴珍羞委屈道。

    尤馒头不去说这个话题,将牌桌上的馒头和花卷握在手里,乐呵道:“还热乎着呢!”

    两兄妹互相调侃着,跟当年一样,埋头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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