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医馆》173 最后的试探

    吕凤箫一时间思考了许多,从第一次跟书羽见面起,书羽在他心中的印象便一直是平淡冷静,后来岛上的种种事宜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可见他心思缜密,况且兴许公司的老板娘既然放心让她主事,显然对他的能力也极为认可。

    虽然书羽的肚子疼不像是装出来的,但综合以上种种,无论从哪方面想,吕凤箫都无法定论书羽是一时大意,既然不是大意,那么这份文件,便是他刻意留下的。

    只是他明明强调了“无可奉告”这四个字,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除非,他是在试探我。

    书羽说了,公司要委派我和陈夕去执行一个绝密任务,既然任务书羽保密级的,那杀手的可信度就必须要高,所以他才故意肚子疼,留下这份文件作为试探,若是我偷看了文件,那么我便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想到这里,吕凤箫神色一凝,往沙发处退了几步。

    ————

    岛上的另一间办公室中。

    书羽和一众任课老师盯着一块屏幕,屏幕中显现的的正是吕凤箫往沙发退去的影象。

    荣眉说道:“吕玉壶演技一流,连苏媚都教不了,书羽,你的戏,会不会被他识破”

    书羽平淡的摇了摇头,“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荣眉好奇道。

    书羽解释道:“我吃了药,肚子是真的疼,不是装的,自然也不存在逼不逼真的情况。”

    荣眉撇嘴道:“怪不得老板这么器重你,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书羽没有再搭话。

    苏媚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多少升起些担忧,五年前的医生虽然被奉为神话,但毕竟已经过时了,是死是活尚且不知,但吕玉壶却是她这些年遇到的最有天赋的一个,没有之一,若是通不过这最后的考验,真的可惜!

    她看着屏幕,叹了一口气。

    宋知命微笑道:“放心,这小子好色又贪财,而且还惜命,妥妥的。”

    苏媚蹙眉道:“就怕他惜命。”

    宋知命打了个哑谜,卖关子般,曲曲绕绕的说道:“惜命的人,命最贵重,但他既然来了这里,便说明,有更重要的东西吸引着他,或许是女人,或许是金钱,或许是名气,一定比他的命重要。”

    ————

    庆功宴上。

    众人见吕玉壶被书羽叫走,迟迟未归,心中升起些好奇。

    “你们说书羽单独叫吕玉壶去干什么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吕玉壶是咱们这群人中成绩最好的,当然是要特殊照顾咯。”

    “听说老师们说,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杀手界的下一个王者,甚至超越医生,真是期待啊。”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唏嘘揣测。

    祝茗端起一杯红酒,朝陈筱凤举起,笑嘻嘻的说道:“陈筱凤,这次你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觉得他怎么样”

    陈筱凤冷冷道:“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和医生比啊!”祝茗说道。

    陈夕愣了愣。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过,但听祝茗这么一说,她心中忽而一寒,隐隐觉得,吕玉壶兴许会成为她今后最大的敌人。

    比武擂台上,他见过吕玉壶的武功,绝对不输五年前的医生,后来杀老朝,她又见过吕玉壶装一个花花公子,那叫一个惟妙惟肖,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怕她自己也会以为那曹家大少爷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下流胚子罢了。

    再后来,她杀了老朝,剥皮抽筋的还是吕玉壶,那般娴熟的手法,即便是公家的法医也未必能施展出来,而他却表现的极为轻松,这真的只是一个新生杀手吗

    相貌英俊,演技一流,武功高强,杀人技艺娴熟,而且根据公家资料显示,五年前的千面医生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现在五年多过去了,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跟吕玉壶此时差不多大,除了医术以外,似乎这个吕玉壶就是一个翻版的医生。

    但终究还是少了医术。

    陈夕摇了摇头,这才由衷说道:“吕玉壶却是很优秀,但也很阴险,以后你们要是有机会跟他搭档,最好小心些。”

    “阴险”众人露出不解之色。

    想那比擂台上不是堂堂正正的吗,而且平日里说法做事也是大方得很,深受女孩子喜欢,怎么看也不是一个阴险的人啊。

    面对众人有些质疑的眼神,陈夕没有搭腔。

    她记住了那个在擂台上激起自己杀意的他,也记住了那个在五百人群中,尽说风凉话的可恶之人。

    自己费心费力的杀人,到头来得到公司重用的却是吕玉壶,她怎么想,怎么不服气。

    ————

    吕凤箫退到沙发处,尚未坐下,忽然想起了些事。

    小时候父亲教他习武,曾用一剑斩江河,掀起万丈狂澜。

    吕父斩剑后问道:“凤箫,你看见了什么”

    那时候吕凤箫尚且只有七岁,懵懂孩子,看到的无非是眼前所见,他便如所见,若所答,万丈狂澜拔海起,剑气纵横三千里。

    吕父微微一笑,问道:“为何是三千里”

    吕凤

    箫回答道:“江河雾大,凤箫目力所及不过几百米,不过此剑既是出自爸爸之手,看得见的是几百米江河狂澜,看不见的不知是多少米还是多少里。”

    吕父先是道出一个好字,然后又泼下一盆冷水:“凤箫这个见解倒是新奇,假如你是第一次见我使剑,又该如何答”

    吕凤箫思虑良久,始终不答。

    吕父摸了摸他的头,指向大海,“你瞧,那海底,那天空,如何”

    吕凤箫本来看不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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