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白狐微微低头,仿佛突然有几分感慨,低声道:“哟,是呀!你们人类在修道之上,可以成仙得道,真的是得天独厚。我们狐族数千万余年艰辛修练,却成了精怪,你门中那些资质好的,却只要几百年、千年还是万年便胜过我们了,就像呼延庆尚那个老家伙……”说到这里,它忽然停了下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向凡星星,缓缓道:“少年郎,你年纪这么小,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狐族为祸世间、害人不浅了”
凡星星冷笑一声,道:“你那个九尾狐妖和九尾魔狐的同伴,日夜骚扰犀利镇的居民,掠去牛羊无数不说,还杀伤人命,这难道不是为祸人世间、害人不浅吗”
九尾白狐沉默了一下,道:“不错,这事我听她说过了。的确如你所说,三日之前她去犀利镇时,那父子二人竟敢出来阻挡,正好那日我病势又重,她心情不好,便将那不知死活的两个蠢人憨货杀了。”
凡星星怒道:“那你还有何话说”
九尾白狐却是淡淡道:“你搞错了,我又不是对你分辨什么,就算那日换了是我前去,也是一般杀了。”
凡星星大怒,手指怒道:“那你居然还敢说什么不是为祸人世间、害人不浅。妖孽精灵受死!”怒喝声处,黑色魔棒青光腾起,眼看就要破空而出。
九尾白狐却没有动弹的意思,依然趴着不动,淡淡道:“你说的人世间,又是什么意思”
凡星星又是一怔,心里念头转过,忽然间不知怎么,看着眼前这只九尾白狐,听着它低沉的话语,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那个灵王苗梵天。
隐隐约约的,仿佛在深心的某处,有个莫名的声音在叫唤着。
黑色魔棒的光芒,渐渐隐去了。可是九尾白狐的声音,却依然还在继续:“在你的眼中,所谓的世间,便是由你们人族当家作主的吧天生万物,便是为了你们人族任意索取,只要有任何反抗,便是为祸世间、害人不浅,便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了,对吧”
凡星星看着它,沉默而不言语。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九尾狐妖和这只九尾白狐似乎都喜欢对他说话。但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了什么,这些听起来离经叛道的话语,却对他的心志,有这么大的影响
“但是,你可曾想过其他族类的感受那些被你们人类杀了、吃了的禽兽,又是什么感觉说到底了,不过是因为你们人类部族强大而已,禽兽无力反抗,只得束手就戮。”九尾白狐的声音平淡地继续着:“既然如此,我们狐妖精怪一族比你们一些人类强大,那杀了你们一些人,又有什么反正这世间,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而已。”它笑了笑,望着凡星星,道:“你说呢”
凡星星瞪着牠,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还有,就算在你们人类种族之中,又何尝不是如此你们修真炼道,成仙得道,到如今长生还未修得,却彼此之间争斗杀戮的不亦乐乎。所谓的正道与邪道,圣教与魔教,其实还不是只在你们自己嘴里说的,无非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她又笑了笑,望着凡星星,重复地道:“你说呢”
凡星星合上了眼,仰起头,深深呼吸。白狐也没有说话了,似乎说了这么多话以后,牠也感觉有些疲惫。
良久。
“你要我说什么”凡星星突然道。
九尾白狐向他看去,发现他已睁开了眼睛。少年凡星星此刻复杂的心情,却闪现出明亮的眼睛,正看着它。
“你们一个个,都对我说这样那样的道理。”凡星星冷冷道:“倒似乎我身为正道圣教便是错的,你们杀人作乱杀害生灵却反而是对的。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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