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老将军们轻视于冰宴,安玲珑命令米男代表英王府一直跟在于冰宴身边征战,当时她的伤还没好利索就被安玲珑派了出去,所以安玲珑多少还是担忧和自责的,现在她先一步回来,安玲珑怎么会不高兴
不等安玲珑说什么,米男跨着大步走进来,给安玲珑行了个大礼。盔甲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安玲珑看着黑了又瘦了的米男,好一阵心疼,亲自将她搀扶起来,问:“一路可好可有受伤”
“好得很!”米男笑着说,“大军一路所向披靡,怎么会不好哦,对了,这是英王府虎符。”
英王府虎符与朝廷兵符、皇属军军令都不同,是英王府特有的调兵令牌,象征着两代英王在军队中的超然地位。
安玲珑收起虎符,转身交给了走进来的风如令。
注意到林初寻走了过来,米男双手抱拳,向林初寻行了一礼,说:“林先生也在这儿啊”
林初寻回礼,答:“是。”
一个“是”字,其实包含了许多含义。这说明林初寻不用再向任何人解释他的存在,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出英王府,而站在他身边的安玲珑,似乎乐在其中。
米男看着安玲珑,坏笑了一下。安玲珑翻了个白眼,推推搡搡命令米男去休息。
米男离开的时候,目光在林初寻身上停滞了一瞬,林初寻敏锐地感觉,米男的眼神跳动,似乎另有深意。
知道安玲珑并没有注意到米男的异样,林初寻没说破,告辞要走。
安玲珑的手指搅动着腰带的一角,低着头对林初寻说:“明天于冰宴回京受封,我无暇顾及你,你后天过来吧。东市有一家面馆,做的面非常好吃,我想跟你一起去吃面。”
“你府上的厨子是顶尖的,为什么要去外面,还是去吃面”
“再好吃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安玲珑说,“我想尝点新鲜的。”
……
次日一早,长安街上人头攒动,比赶集还热闹。
于冰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接受着京城百姓的欢呼和赞叹。往日,走在最前面的是安玲珑,终于,终于轮到他了,他有些得意,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得明显。
于冰宴的身后,除了几位老将军和仪仗队,还有十几辆囚车,每辆囚车中都装着一位鞑子首领,有王爷也有将军,最后的两辆囚车里装着鞑子的两位公主,都非常落魄。人们为了表达自己的恨意,纷纷向囚车投掷菜叶,而这习以为常的粗鲁的行为,谁都不会约束一下。
皇宫里一派肃穆庄重的气氛,军乐和礼乐交替奏响。
安瑞鹏高坐在大殿门外的台阶上,明黄色的龙袍包裹着稚气未脱的他。身穿紫色或红色朝服的群臣站在台阶下,肃然侍立。于冰宴有些紧张。
他摘下自己的头盔,整了整铠甲,把随身的佩剑交给一旁的皇宫侍卫,引着麾下将士,参拜皇帝。
音乐暂歇。
安瑞鹏走下来,单手搀起于冰宴,说:“将军征战辛苦了。如今鞑子已经平定,我仪国又解决了一大隐患,都是将军的功劳啊!”
于冰宴双手抱拳,弓着身体,说:“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臣万死不辞!”
“很好,”安瑞鹏说,“朕应英王之请,任命你为秦军新统领,如何”
于冰宴再次叩首:“臣于冰宴,谢陛下隆恩,谢英王殿下厚恩!”
“英王称病未至,你想谢她,就去英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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