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画”姬况莫名其妙。他们现在在城外青楼安身,为了隐藏行迹,极少出门。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候,平白地为了一幅无关紧要的画而跑一趟,怎么想也是多余。
林初寻说:“再过三天就要行动了,此行不知结果如何。我怕我若是死了,白白可惜了这么一幅画。”
“大皇子怎么这样想”想着林初寻病中忧思,姬况忙宽慰几句,“我们准备的很充足,兵器、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下午火药就会被埋在天台下面,就算到时候有人没有被炸死,咱埋伏好的兄弟们也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皇陵。大皇子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不用想别的。”
林初寻的眼里依然满是落寞,手里摩挲着画轴,心事重重的样子。
姬况一心软,将画轴拿过来,说:“大皇子要真是难过,索性我明早就跑一趟,保证把画交到无为神僧的手里。”
听姬况信誓旦旦地保证,林初寻的眼里有了光彩,他感激地说:“这事就拜托你了!”
姬况不疑有他,在第二天一早,就拿着画轴直奔幽园,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孙继龙,孙继龙拿着画轴摆弄了几下,又丢给了姬况。
姬况把画轴交给了无为神僧,神僧笑着说了几声“好”,就让身边的小僧人收了起来。
等姬况走后,无为神僧就找来了空宥大师,声音沙哑地说:“前两天姜大人派人过来让你给府上念经驱邪,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今天你有空,去一趟吧。”
“是。”空宥大师谦卑地说。
于是空宥大师步行去了姜南薰府上,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文,送了两本经书,谢绝了姜南薰的款待,又步行回到了幽园。
姜南薰打开经书,里面夹带的纸条上用隽秀的字体写着:周止与孙继龙准备在皇陵用火药弑君。京兆尹姬万英、宝文阁待制齐韵儒、监察御史牛长辉为复兴堂细作,另外,巡防营已经不可靠,慎用。
将纸条烧掉,姜南薰心里有了底。
当天下午,有两个年轻人在京兆府衙门击鼓鸣冤,姬万英提着乌纱帽满是不耐烦地升堂理案。
两个人一个名叫黄三,是个丝绸商人,黄脸,精瘦精瘦的,左半张脸上有一块不小的淤青,看着是新伤;一个叫袁小路,茶馆老板,偏瘦却白净,只是嘴角上有个大痣,看得人难受。
“怎么回事啊——”姬万英拉着长音慵懒高傲地问。
黄三先说:“青天大老爷,是我,我要告袁小路!”
“我也要告他!”袁小路气急败坏地喊。
姬万英拍了一下惊堂木,说:“瞎嚷嚷什么!一个一个地说!你先说!”
黄三得了恩旨,忙扣了个头,说:“青天大老爷,您给评评理。草民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在街上做生意已经十一年了,谁都没得罪过。可就是今天早上,这个混蛋,他叫了一伙人进了我的丝绸店,随意地砸东西、打人,还诬陷我欺辱他娘子。他那婆娘五大三粗,比寻常相公还粗壮,我哪敢欺辱她呀!”
听黄三这么说自家娘子,袁小路的火气横冲直撞,抬手就扇了黄三后脑勺一巴掌,扇的黄三哇哇乱叫。
姬万英被这两个草包逗笑了,拍了惊堂木,说:“公堂之上不得放肆。袁小路是吧,你,你也说说吧。”
袁小路磕了头,说:“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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