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秋日,路上的树叶都开始泛黄。
趁周末常安和周勀去了趟丰蠡,还是常安开的车子,就开之前周勀送给她却已经在车库闲置好久的那辆g500。
常安当“学徒”,周勀坐在副驾驶给她当“教练”。
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她开到了两个小时之外去,中间还过了段山路,常安开得胆战心惊,爬上山后才知道自己手心已经都是汗。
两人到乡下已经靠近中午,魏素瑛早就已经备好了饭,却只有她坐下来陪常安和周勀两人吃。
常望德已经无法三餐正常进食,吃的都需要魏素瑛另外做一份。
晚饭之后常安去房间陪他坐了一会儿,人看上去比上次来见他时又消瘦了许多,但看上去精神还可以。
临走前常安本想问问魏素瑛关于父亲的病情,可想想还是没问。
其实从常望德放弃手术和化疗开始,结果就已经摆在那,就像一条已经看到了终点的路,区别只是这条路还有多远才能走到尽头而已。
“你爸现在病情还算稳定,也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你稍稍放宽心。”到最后反而变成魏素瑛安慰常安。
常安应了声,没言语。
魏素瑛又说:“上周佳卉回来讲你出去上班了,怎么样”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常安抛头露面出去工作肯定有诸多不适应,常安回:“挺好的。”
“那就行,这事我都没跟你爸讲,怕他担心。”
“担心什么”
“怕你在外面受了委屈。”
常安笑,“不会的,我自己能平衡。”
魏素瑛也没多问,只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跟人打电话的周勀,“其实有份工作也好,赚多赚少不重要,而且现在家里已经不好跟以前比了,但是女人最重要的还是婚姻,你和阿勀…你们是不是该打算要个孩子了”
常安愣了愣。
魏素瑛以为她没听明白,又问:“我的话你懂没懂”
片刻之后常安应声:“懂!”
怎么会不懂呢
以前周家和常家还算门当户对,甚至周勀都有些高攀的意思,但如今不同,常家像是一下被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常安所剩的也就是这段婚姻了,魏素瑛是提醒她要好好维系,而维系一段婚姻最有用的办法——共同孕育孩子。
回去路上换周勀开车,常安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到家后也只是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发呆。
周勀起初也没在意,刚好有份紧急的文件需要处理,所以去书房做了一会儿事,可一个多小时出来,外面天都黑了,常安仍旧坐在沙发上。
周勀过去开了灯,问:“晚饭想吃什么”
常安不吱声,周勀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有心事”
常安转身看了他一眼,目光幽幽的,“我…”欲言又止。
周勀苦笑:“到底怎么了”
“我想去查一下身体!”
周勀惊了下,“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想去查查,为什么我一直不怀孕。”
“……”
那一刻周勀真是又惊又喜又有些难过,五味杂陈似的,缓了几秒才去握常安的手,“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
“不是突然,之前妈就跟我提过,我没答应。”
这事周勀自然也知道,甚至最近刘舒兰给他打电话都有意无意地暗示过让他劝常安去做个检查,只是他心里知道她抵触,所以每次都挡了回去。
“为什么现在又想去了”
“因为…”
她之前其实也并不是抵触,只是曾经吃过一段时间避孕药,自认为自己身体肯定没问题,可现在停药都好久了,最近几个月周勀也一直没做措施,但还是没怀上。
常安突然有些焦虑起来,可这些原因,包括之前自己偷偷吃避孕药的事又不能跟周勀明说。
常安抿了下唇,“之前妈不是说有认识的人么,要不还是去查查吧,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周勀轻轻揉着她的手,想了想:“好!”
……
第二天周勀便给刘舒兰打了电话,刘舒兰得知常安愿意去检查十分开心,当天下午就跟她那位妇科的老同学联系约定了时间。
之前常安以为也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无非请假一天去趟医院而已,可是真正开始才知道需要一个很长很繁复的过程。
男方需要禁欲三至五天查金液常规,女方需要在月经三天左右进行内分泌检查,月经干净三天左右做输卵管造影及四维彩超,后续还有宫腔镜,腹腔镜,整个一系列查下来,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
云凌气温骤降,常安怕冷,所以中午基本也懒得下楼吃饭,有时候会跟同事一起叫外卖,有时候也会从家里带饭菜。
那天刚好有个同事生日,在网上点了菜一起聚在“小食堂”吃饭,中途常安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室内座机。
当时“小食堂”里太吵,她便拿了手机走到外面走廊接。
“喂,常小姐吗,我是徐医生!”
常安心一顿,刘舒兰的那位老同学便姓徐。
“徐阿姨您好,是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是的,我这边已经拿全。”
“结果怎么样我有没有什么问题”
那边明显顿了顿,隔了两秒才说:“你下午方便吗要方便的话最好过来一趟!”
……
周勀下午有个高层会议,从两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四点才结束,结果两个小时之内刘舒兰给他拨了七八通电话,搞得夺命连环call似的。
周勀也没理,直到会议结束之后回到办公室他才拨了过去。
“妈,你一下午打我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
刘舒兰在那边急吼吼地嚷嚷:“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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