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爱情故事》分卷阅读15

    我光顾着翻微信找霍时安问情况,其他什么都忘了,尴尬的我一张脸红成猴屁股。

    回国后,我进a大当老师,再见霍时安。

    情怀跟回忆都得到了我的抚慰,按理说日子该平淡了。

    事实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到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可以干不少事儿,譬如发个微信。

    我把抓了一路的手机拿起来,在微信里问霍时安改签的事情。

    霍时安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不是在鸡蛋面里下药了?”他在那头小孩子似的咕哝着,“我怎么肚子疼?”

    我问他,“具体是哪儿?”

    他说就肚脐眼那里。

    我蹙蹙眉心,“自己揉一揉,顺时针揉。”

    “不会揉。”霍时安烦躁的说,“晚上的活动候场很无聊,找你打游戏啊。”

    我望了望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学生们,感叹年轻真好,“我不打游戏。”

    “骗谁啊你?”他凶狠的糙我,“当年你他妈为了打游戏,吃喝拉撒都在网吧里面,老子风里来雨里去的给你送饭,有时候还要一口一口喂,就差嚼碎了送你嘴里,你现在跟我不打游戏,脑子被虫吃掉了?”

    我扯扯头发,“当年是当年。”

    他不吭声了。

    过了会问,“真不打?”

    我心不在焉的说,“昂,不打了。”

    霍时安这回沉默了更长时间,凉凉的来一句,“变得真多。”

    我捻眉心,“都在变。”

    他嗤了声,“我变的没你多,谁都没你多,就你变得最多,除了一张脸没什么变化,内里变得不知道什么样了都。”

    “内里还能什么样啊?不就是五脏六腑。”我站起来说,“我要上课了。”

    霍时安在我挂电话前一刻吼道,“晚上陪我打游戏!”

    我把手机放讲台上,想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揣进了口袋里面,忽地一个激灵,霍时安那家伙没跟我说改签的事。

    他把话题给扯开了,扯到飞起。

    以我对他的了解,就是被经纪人烦过了,不想跟我说,觉得没面儿。

    他从小到大都那死德行。

    一上课,我就开始点名,下课的时候,我又点了一次。

    别人是一战成名,我是一点成名。

    我收到同事的提醒,上校园网上看了看,发现学生们果真亲切的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点名狂魔”。

    看来还是作业布置的太少,我寻思国庆多布置一些。

    晚上六点多,霍时安找我,叫我陪他打游戏。

    我懒得跟他胡扯,就问是哪款游戏,下载好了陪他打。

    结果当然是他被残酷的现实打肿脸。

    霍时安一副快被我气吐血的口吻,“大哥,你瞎跑什么,地图不会看啊?”

    我窝在沙发里,咔滋咔滋吃着薯片,懒洋洋的说,“我跟你说了我不打,你非要我陪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霍时安呼哧喘几口气,“你以前不是很牛逼的吗?”

    我够到纸擦手,轻描淡写,“我有好几年没碰过游戏,手感跟操作都不行了,再说了,这游戏我又没玩过。”

    “操。”

    霍时安低低的骂了声,嗓音模糊的说,“不行就多玩,玩玩就行了,玩玩就牛逼了。”

    我的神情愣怔,他想干什么?想我变回从前那样?

    扯淡呢吧?我又不是孙大圣,还能变来变去。

    接下来我玩一把输一把,各种在霍时安爆炸的边缘溜达。

    霍时安没生气,他非常的平静,“先这样,晚点再打,我要进场了。”

    我大概是吃饱了撑的,竟然上微博看起了活动直播。

    视频一打开,戳进我视野里的就是一大片弹幕墙,刷着他们的时安哥哥,看得我头晕眼花,赶紧把弹幕关掉了。

    没过一会,霍时安穿着一身高档的深蓝色西装出现在镜头里,微乱的头发吹洗过,打理过,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眼睑底下的青色也遮住了。

    俨然就是一副意气风发模样,一路星光闪耀。

    我喝着刚泡的咖啡,用一种新鲜又复杂的心情看着直播,觉得镜头里的人跟我面前的不是同一个。

    一个优雅,俊美,冷傲,另一个幼稚,幼稚,还是幼稚。

    霍时安在签名版上签了个鬼画符,就各种咔嚓咔嚓咔嚓,我上了个厕所回来,他已经走完了红毯,进场落座了,镜头还时不时扫到他身上。

    我心想,明星们这时候都在想什么?

    不方便刷手机,不方便吃东西,就干坐着,还要坐姿好看,挖个鼻子都不行。

    多遭罪啊。

    我看着主持人悬念味十足的报获奖名单,念霍时安的名字,看着他举止从容沉稳的从座位上起身,整了整西装外套,转身抬手。

    那一瞬间,满场都是粉丝们的欢呼声。

    我有种自家孩子长大了的自豪感。

    跟他一起获奖的女演员很高挑,两人站一起非常般配。

    主持人的业务水平高,没有因为尬聊不下去的强行拿他们调侃。

    比起女演员感性的大段大段感谢词,霍时安就一句话,很短,很俗套。

    他说的是,谢谢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谢谢。

    我打了个喷嚏,冷不丁的想起来个事,教授还等着我回邮件,指望我给他新开发的项目来个分析报告,我竟然在看直播。

    “……”

    那天之后,霍时安就天天找我打游戏。

    他的作息时间很飘忽,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不像我,没课就空着,可以写写编程,看看电影,做想做的事情。

    十一前两天,苗苗来看我,拎的满手都是。

    我一看,全是食材。

    苗苗进门就搭我肩膀,跟我哥俩好,“淮淮,我想吃你做的烧鸭子。”

    我拨开她的手,“家里没辣椒。”

    “当当当当——”

    苗苗变魔术似的从她那背包里拿出一个白色袋子,“看这里面是什么?”

    我在她的挤眉弄眼下开口,声音拉长,“辣椒。”

    苗苗一脸严肃的像是在教小宝宝说话,一字一顿,“不对喔,这是烧鸭子的辣椒。”

    我满脸黑线。

    鸭子都是杀好了的,也切成了大块小块,我直接丟锅里,焯水。

    苗苗靠着台子啃苹果,“淮淮。”

    我拿了一把蒜,一个个的剥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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