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爱情故事》分卷阅读78

    我调笑,“艾利克斯能让你喝?”

    “他给我买了个酒柜,里面放了很多酒,随便我喝,出去喝也行,只要是跟熟人。”苗苗瞥我一眼,“倒是你家那位,他恐怕不准。”

    我的眼角一抽。

    在浪漫的小树屋里,我见证我的妹妹跟大学同学宣誓,亲吻,走入婚姻的殿堂。

    然后,他们成为伴侣,屋里祝福的掌声一片。

    我走出树屋,摁了摁湿热的眼角,摸出口袋里嗡嗡震个不停的电话,“打几个电话了都,皮痒了是吧?”

    霍时安不答反问,“完事儿了?”

    我望着远处清澈的湖水,“昂。”

    他顿时就吼起来,“那你订那么晚的航班干什么?想在那边找人玩?”

    我走到前面的大树底下,踩着木楼梯上去,站在高处欣赏美景,“我想找人玩,还至于跑到英格兰来?”

    电话里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像被激怒的凶兽,“你这辈子要是敢跟人玩,我就打断你的腿。”

    “彼此彼此。”

    我冷声说完,又觉得好笑,打断了腿,最疼的还不是自己。

    “婚礼办完了,喜酒还没喝呢,喝了喜酒,我不得趁机跟我妹聊聊天?难得见个面。”

    我无奈的说,“你说你,闹什么闹,你出差了,我不是一个人待在家里?”

    “能一样吗?你有代码,有编程,你往电脑前面一坐,就能噼里啪啦敲一天。”

    霍时安跟我装可怜,煞有其事的说,“我呢?你不在家,我他妈只能坐在院里掰花瓣,你想我,你不想我,你想我,就这么傻逼逼的掰一堆。”

    我搓搓胳膊,“真够恶心的。”

    “是有点恶心。”他有自知之明的咕哝了句,“我今天什么都没吃,就等你回来。”

    我听得太阳穴发疼,“等我回去给你收尸?”

    “……”

    我趴在木栏杆上面吹风,“我早上出门前给你做了饼放在冰箱里,你拿出来热一下,不想吃饼就自己煮面条吃,都挺方便,回去我要检查的,要是我发现你没吃东西,你就完了。”

    霍时安哼笑出声,“我吃不吃你能知道?”

    我也笑,“你他妈什么速度,什么劲儿,我能不知道?”

    他咳嗽两声,不跟我闹了,“吃吃吃,一会就吃。”

    我顺了顺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忽然喊他,“时安。”

    霍时安应声,带着些许慵懒的鼻音,“嗯?”

    我深呼吸,唇角弯着说,“刚才在小树屋里,神父宣读誓词的时候,我在想你。”

    他半响问,“什么誓词?”

    我缓缓的念出那段誓词,“无论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都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顿了顿,我笑道,“我觉得俗套,所以想跟你说,让你感受感受。”

    他低哑着嗓音开口,“是很俗套。”

    但是美好。

    第 53 章

    八月份的时候, 我跟霍时安回半山别墅小住。

    那地儿是真的好,外围有警戒设置,只要有车上山, 我就能知道。

    绝对隐秘。

    就像霍时安说的, 我在树林里裸奔都不会有人看到。

    不过, 裸奔是不可能的,游泳可以。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 我在泳池里游泳,霍时安穿着泳裤蹲旁边看我游,像是一个老父亲在看自家的小崽子, 满脸的慈祥。

    我慢悠悠的来回蛙泳,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小黄鸭, 被他挤的呱唧呱唧叫。

    然后他把小黄鸭放到泳池里, 手一拍, “淮淮, 看招!”

    “……”

    霍三岁退圈后, 依旧坚持不懈的凭实力骚。

    不多时, 霍时安下了水,我下意识挪过去视线,看他动作很帅的游了会自由泳, 速度快的跟屁股后面点了火一样, 而且相当持久。

    我这会儿就很羡慕他的好身材。

    但是我不会坚持锻炼,我没他那个毅力。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每天不需要多少体力消耗。

    不论是少年时期, 还是三十而立,我几乎都只负责享受他的劳动成果。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我才扛下主力的担子。

    譬如当年他在片场砸伤腿。

    我有些感慨,这一晃,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了六年多。

    想到这里,我望向霍时安,不是说岁月催人老吗?他老在哪儿?越来越要我命了吧,真的是……

    霍时安发现了我的目光,就开始骚骚的仰泳,冲我显摆他特别强的腰力。

    完了还静止的仰卧在水面上,秀起了小麦色大长腿,胸肌……

    我低头看自己白花花的胳膊腿,默默转身往扶梯那里游去。

    霍时安很快就游到我身边,捞老婆本一样紧紧的捞着我,“怎么样?”

    我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

    他甩了甩一头湿发,“你男人的身材。”

    我不让他得瑟,“一般。”

    他弯腰咬我一口,哄着说,“夸我两句。”

    我微笑,“不想。”

    他用力捏我脸,“你说你,小毛病一大堆,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成天的踩我尾巴惹我生气,我怎么谁都不稀罕,就他妈稀罕你呢?”

    我吃痛的拍他手背,如他所愿的说,“我给你下蛊了。”

    “啧啧,我就知道。”他眯眼,“我是个惜命的人,既然你下了蛊,就麻烦下到底,别搞什么良心发现的把蛊撤走,我上瘾了,你一撤,会死人的。”

    我看着他,把他看的耳根发红才收回视线。

    霍时安将额前几缕滴着水珠的发丝捋到脑后,有些郁闷的吐出一口气,咕哝了句,“情话还是要多说,不然说不好。”

    我瞥他,“刚才那是情话?”

    他瞪过来,“不是吗?”

    我反问,“是吗?”

    他咬牙,“不是吗?”

    “……”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糙了几分钟,幼稚的程度分不出谁高谁低,打平了。

    霍时安摩挲着我戴戒指的无名指,忽然沧桑的叹了口气。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我对他得了解,他这样肯定要作妖。

    两秒后,他咬我一口,眼神灼热的盯着我,“说起来,这么多年了,我俩还没在水里耍过。”

    我的眼角直抽,果然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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