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分卷阅读28

    “邱一程啊。”

    顾怀的表情像刚刚吞了只苍蝇:“什么时候?在哪里?你居然有这个胆子?他也同意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我就长话短说告诉他。

    那个时候,我刚刚被从安家赶出去。先是认识了一群朋友,他们人还不错,带着我到处玩。有次去了个地方,我玩得太晚睡着了……总之,等醒来的时候,面前赫然是黑面神一般的安云栋。我当场被吓了个半死,连夜收拾行李出逃。前往外省的大巴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邱一程。

    “我之前没坐过大巴车,路上晕的厉害。”我说,“邱一程坐在我旁边,虽然看起来有点高冷范,但其实人可好了。一路都在照顾我,还给我橘子糖吃。”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激动地强调:“那可是我从小就最喜欢吃的橘子糖!我甚至觉得我们小时候可能见过!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我只觉得满耳朵都是橘子糖,听着都齁得慌。”顾怀痛苦地说,“怎么还没说到初吻?而且,邱一程给你糖吃,别是把你当小孩子了——先说好,亲到额头可不算啊。”

    “那当然,我还没说到重点呢!”我继续说,“之后,大巴开进了一个休息区。邱一程就起身弯下腰,很温柔地问我要不要下车走一走。”

    “他是怕你吐他身上吧。”顾怀泼我冷水。

    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没有理会,继续说;“就在这个时候!大巴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们就亲上啦!橘子味的,可甜可甜了!”

    顾怀沉默地望着我,眼睛里闪动的情绪,似乎是……同情?

    “好吧。”过了会儿,顾怀开口说,“你的初吻确实是橘子味的,以后我给你证明。”

    你证明管什么用?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刚想怼回去,突然发现不对啊,怎么又被这个家伙牵着鼻子走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喜不喜欢葛韵啊?”我问。

    “大哥,专业点,咱这是拍戏呢。”顾怀哭笑不得,“照你这么说,难道我拍一段感情戏,就要喜欢一个人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拍戏,但因戏生情的事情还少吗?况且葛韵年轻漂亮,感觉对顾怀也很有好感的样子……

    “你演得可是很真呢。”我说,“你看着她的样子,谁都会认为你深爱着她。”

    “嗯,反正我这个时候不会说‘发簪真凉’什么的。”顾怀又取笑我。

    我忍了忍,终究没忍住,脱口而出:“明明不喜欢,还能演出喜欢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把她当成你喜欢的人吗?”

    “用不着。”顾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爱情有迹可循,所以最易伪装。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眼神、话语还是肢体,都在倾诉着爱意。只要把这些表演出来,外人看就是十足的深情了。”

    他打了个呵欠,往床头一倚,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回答我的问题:“难的,是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

    “啊?”他的话太绕口,我的脑筋还没转过弯来,就愣愣看着他。

    “不懂就对了。”顾怀轻笑一声,坐直身体,认真看着我,“安非,永远不要懂。懂了,就会痛了。”

    我一怔,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噫,好肉麻,你说的是什么言情剧台词吗?怎么那么耳熟啊!”

    顾怀哈哈大笑:“哈哈,你果然属金鱼的吧,怎么连自己说过的台词都忘记了?”

    靠,还真是!

    我想起来了。那是个都市偶像剧,我在里面演一个忧郁文青,整天“懂不懂”“痛不痛”的跟说绕口令一样。那个剧难看的要命,收视极差,播了一半惨遭腰斩,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翻到的……难道就是为了在此时嘲笑我一下吗?

    不得不说,效果真是好极了。我又气又羞,好半天才想出一句话来反击他。

    可惜我思考的时间太久,这家伙已经趁机光速入睡。我气哼哼瞪着他,狠狠磨着牙,本想一嗓门把他吼醒,可看着我熟睡的脸——唉,面对这样一张睡脸,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最后,我趴在枕头边,欣赏着自己的睡容,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剧透:安非的初吻确实是橘子味的,只是时间地点人物都跟他以为的不一样

    第35章 心神不宁的安非

    顾怀入组第一天的工作量不算大,晚上还有时间跟我闲聊。从第二天开始,他的戏份陡然巨增,在外面从旭日东升拍到月上中天,晚上还要去陈子旭那边开会研究剧本,回来草草冲个澡,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已经累得睡着了。

    虽然看着自己的身体如此劳累十分不爽,但顾怀这毕竟是在为我的账户赚钱,我就大度地没有计较。

    说起来,好像所有的人都挺忙。

    比方说另外一个能看到我的家伙,如今也是个大忙人。邱榆关虽然结束了群众演员的工作,但他凭借吃苦耐劳的优良品德,成功得到了道具老大的赏识,荣升为道具组的常驻打杂,现在每天都快乐地在片场忙忙碌碌。如果不是他晚上回去还要查资料试法术替我想办法,我都要怀疑他已经忘记自己还是个有道行的术士了。

    第二个大忙人则是冷枫,他接电话的频率高到犹如尿频。动不动就出去打各种电话,经常还开个视频会议,有次我无意间(真的是无意间)还听到安云栋发语音问他手表放在哪里了。总之就是一刻离不开手机,也一点都没做助理的活,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执意留在这里。

    当然,我也很忙。我忙着到处去听剧组里人的八卦。现在,有关“安非”的消息是最受欢迎的话题,比如说什么待人和气啦,谦逊有礼啦,吃苦耐劳啦,演技特别好啦,全都是些好话。哪怕那个“安非”其实是顾怀,我也一样忍不住心花怒放。

    同时,我也没有放松警惕。每天都会在顾怀周围巡逻,防止那个杀手再次动手。很可惜,那个人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我正义的威压,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眨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月,顾怀把我的身体累瘦了一圈,而在这边的拍摄也终于进入尾声。

    这天早上,顾怀起得很早,我迷迷糊糊跟着飘出去,看到拿着行李箱的冷枫,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终于要走了!”我激动地嘱咐顾怀,“快点把他的工资停掉!现在就停掉!”

    顾怀打了个哈哈,随便敷衍我几句,转头就一路将冷枫送到机场。我很不满他对冷枫这样殷勤,就对他发了一通牢骚。

    “大哥,你的那点私产现在全捏在人家手心里呢,人家又是特意来保护你的,态度好点没什么坏处。”顾怀将人送上飞机后,私下里对我说,“况且他又不是安云栋,应该没揍过你吧。怎么,你对他有成见?”

    “他虽然没有揍过我,可安云栋因为他教训过我啊。”

    “哦?”顾怀一脸好奇,八卦兮兮地问,“怎么回事?”

    这事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楚。

    冷枫能力强,性格好,身手厉害,又是自小在安家长大,所有人都非常喜欢他。而且他比安云栋小,跟我的年龄更为接近,我刚到安家的时候,还很想跟他做朋友来着。

    “所以,我就想向他示好,努力地投其所好……”

    “呃,然后你弄错了他喜欢的东西?可即便如此,他不至于因此怪罪你吧,安云栋更犯不着为此生气呀。”顾怀托着腮,还歪了歪脑袋。

    靠,太无耻了,这家伙竟然用我的身体卖萌!

    我愤愤地移开目光,耳朵尖有点发烫,小声说:“……我弄错了他喜欢的人。”

    “呃。”顾怀想了想,“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可以接受。毕竟你是一片好心,如果他因此耿耿于怀,未免有点太小心眼了。”

    “就是说嘛。”看到顾怀附和我,我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跟他吐苦水,“冷枫整天跟安云栋形影不离,任谁都会觉得他俩有一腿是不是?况且我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也不认识他女朋友,不然,我肯定不会当着她的面叫他‘大嫂’——”

    “咳咳咳!”顾怀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喂!”我斜眼看他,“你刚刚才说了‘可以接受’呢!”

    顾怀望天:“他当时什么反应?真没动手揍你?”

    “我那个时候才十六岁,他都十八了,又接受过专门训练。真动起手来,他会把我打死的。”我解释。

    顾怀点点头:“所以是安云栋教训了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讪讪道,“都是误会,说清楚不就行了么,至于那么记仇。他之后就一直不怎么搭理我,我才不要去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顾怀又笑,怎么听怎么是一副嘲笑我的意思。我把头扭过去,过了会儿,又扭过来看他。

    “怎么了?”顾怀笑着问。

    “真不愧是我的脸。”我忍不住赞叹,“哪怕瘦了点,黑了点,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

    这一次,顾怀咳嗽到活生生岔气,捂着肚子哎呦个不停,耳朵红了一路。回到拍摄场地,化妆师还特意给他的耳朵补了好几层粉底,这才在表面上勉强恢复了正常。

    今天顾怀的工作量也不小,戏份虽然不太多,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在剧组里已经变成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俨然升级成了主创之一。

    我私下里笑话他这是越俎代庖,会被人说闲话,可顾怀却满不在乎,好像他唯一的目的只是让这部戏做到最好。

    话说回来,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十项全能,陈子旭用助理的价格拉到他,真是做梦都会笑醒——这可不是夸张,我晚上晃悠的时候无意间飘到陈子旭的房间,亲眼见到过一次,说实话还挺吓人的。

    这天晚上,顾怀又累了个半死。我看过明天的拍摄计划,知道有场爆破戏,顾怀坚持真身上阵,我怕他有个什么疏忽伤到我完美无瑕的身体,就赶紧催他快点休息。

    “真没那么危险。”顾怀哭笑不得看着我,“我以前做替身演员的时候,还直接开着车撞过墙呢,只要做好保护措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你,我是我。你用你自己的身体当然没事,可这是我的身体!”我急道。

    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知道,别说爆破戏这种危险的场景,平时连翻个跟头都不一定能达到导演的要求。我记得有一次吊威压,足足吊着拍了五六个小时,才终于被放下来,那真叫苦不堪言,我的膀胱都差点被憋爆掉。

    我把这件事当作例子举出来一说,顾怀一脸惊奇,仰头想了半天,最后冒出来一句:“怎么不找个替身?”

    “替身能有我万分之一的帅气吗?”我反问。

    事实胜于雄辩,顾怀哑口无言。

    我趁机又对他进行了一番教育,终于成功地让他认识到了事情的危险性与严重性。

    最后,顾怀郑重地对我说:“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活着回来。”

    呃,他能有这种觉悟是不错啦,可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种很不吉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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