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西畔桂堂东》分卷阅读41

    收拾衣物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随意了,让外人看了去,传到衍哥耳朵里,就成了今日这般?

    想罢,又自嘲似的摇摇头。

    一个人若真的在乎你喜欢你,怎么会介意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即使他看到这样的你,也会设身处地替你着想,考虑是否有苦衷隐含在内。

    就算你做了天底下所有的错事,他还是会在心里找各式各样的理由为你开脱,哪怕全天下都不信任你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

    是了,他和宋衍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本不愿再想这件事,可还是会从心底探出来一把声音问他,那宋喃呢?

    宋喃,吗?

    宋喃

    或许只是自己人生路上的,一个意外?

    他不愿承认,也不愿深究,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掉下去捞不回来了。

    从他幼时踹宋喃下水那刻起,两人的缘份就开始了,剪不断的。

    对了,那封信

    许凭阑放下手里的动作,走到桌前,有些迫不及待了。

    果然,信是秦素安差人送来的:

    楼儿,这件事是喃儿自己决定的,干妈不怪你。上次那封信是干妈一时冲动,见到喃儿身上的伤便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满腔怒火都发在了你身上今日喃儿伤势好转,只喝了点水,迷糊间还是叫出了你的名字。明晚寒辰有应酬会晚些回府,你趁他出门的时候,来看看喃儿吧,喃儿他,像是想你了。

    秦素安字。

    放下信,许凭阑陷入无限的沉思之中。

    第二日上午,他把井嫣叫了过去。

    两人商讨到午饭开始,终于有了结果。

    井嫣给他拿过去一套衣服和一张面具,决定让他扮成宋府管家的模样。

    这还是她来念衍阁第一次听阁主说这么多话,从头到尾都在围绕同一个名字,宋喃。

    也不知道宋喃的伤如何了,只喝了水会不会很饿?

    半夜会被伤口疼醒吗?若是醒了,身边又没有人,那可怎么办?

    叶大夫的话里,宋喃的膝盖也受伤了,是在哪里受的伤?重不重?会留疤吗?他皮肤那样好,留疤的话他一定伤心得不行。

    对了,上次肆意刺的那一刀,也不知痊愈了没有,要带上些凝肤霜过去。

    宋喃会不会恨肆意恨自己?要不然,带上匕首,若是他真的怨恨,就随他砍吧。

    不对,宋喃受着伤,哪还有力气握刀,兴许我可以自己来

    那颗糖果是否对他的伤势有帮助?一并带上吧。

    那次去月湖镇,他是不是早就认出来自己了?还陪着演了一路宋喃真是,太贴心了。

    完了,既然下江南时已经认出来了,去北国那次

    应该不会,当时缩了骨的。

    “阁主,您再耽误下午,马上就天黑了。”

    井嫣放下东西,好心提醒道,

    许凭阑又换上那副冷漠的脸色,挥挥手让她下去,

    “今日的事,不可告诉肆意。”

    井嫣点头欠身,脸上带着笑意离开了。

    她无意间瞥到许凭阑笑了,发自肺腑的那种,眉眼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宋二公子宋喃,可真是个神奇的人物。

    入夜,许凭阑扮作魏管家的模样堂堂正正从宋府大门迈步进入,四顾无人,熟练地摸进宋喃的房里。

    床上那人合衣躺着,眉头紧锁,双手抓着被单,额上不停地冒汗。

    许凭阑忙摘了面具走上前去,替那人舒展开手指,用自己的手掌牢牢握住,逼着跟他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拈了帕子替他抚去细汗,手指指腹顺着那好看的眉眼一路向下,直到微薄的唇。

    那人的嘴角像是不自觉弯了弯,不到片刻便睁开了双眼。

    那眼神分明清醒得很。

    手还和许凭阑扣着,掌心不断传来温度。

    “画楼”

    许凭阑目光如水,痴痴地看他,竟忘了回应。

    宋喃于是又叫了一次,唤他“凭阑。”

    语气小心翼翼又明目张胆,有些狡黠的意味。

    从前他都是叫许兄,一方兄,言老伯,言公子,今日终于名正言顺地唤了他的名,他的字。

    “嗯。”许凭阑声音很淡,听不出感情。

    宋喃笑意更深,

    “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不知为何,见宋喃笑就让他害怕。

    这笑太过粲然生动,仿佛这一刻的温存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离他远去,倒有些不敢直视了。

    宋喃看出了他的顾虑,手指稍稍用力,握紧了他的掌心,仍是笑,

    “凭阑,看着我。”

    低头,不语,不动。

    被人晃晃胳膊,“凭阑,看看我吧,我好疼”

    仍是不动。

    “嘶”

    宋喃欲起身,牵动了伤口,又躺了回去。

    躺下的瞬间,对上许凭阑深邃的眼眸,像璀璨的星河。

    俯下身亲吻上那人的双唇,赤luo裸的占有。

    好一会才赌气似的分开,又嫌不够,手指在他颈间打转,一路滑到锁骨,胸膛。

    “凭阑,我还病着。”

    一怔,手指毫无留恋地离开他的身体,老老实实放回去,被宋喃轻轻一扯,整个人便欺身压在他身上,

    “宋喃,你还病着”

    下文未出,被人用唇堵上了嘴巴,唇齿相依,呼吸相连,

    “若是凭阑,我心甘情愿。”

    话落,一只手便伸上来剥许凭阑衣服,另一手仍与他十指紧扣,

    “不用对我温柔,我想你能痛快舒坦”

    许凭阑狠下心来,手上和身下同时用力,时而野蛮时而轻柔,对宋喃,他舍不得。

    一夜huan好,shenyin不断。

    夜里给宋喃换药的丫鬟来过一次,听见房里的声音,终是羞红了脸仓惶逃开。

    露水浸满房外的花花草草,一时间,倒有些芬芳了。

    许凭阑替宋喃清理,有些触目惊心。

    鞭痕已经浅了很多,许凭阑在那上面布满了属于他的痕迹,仍是难以全部遮盖。

    天微亮,又拿指腹轻轻滑过一遍,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宋喃依旧躺着,对他吟吟一笑,

    “凭阑,我不疼的。”

    你看这个人,哄人的时候一口一个我好疼,就想让你关心他爱护他,正经起来又满嘴的我不疼,生怕惹你担心。

    许凭阑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言语间态度温柔至极,

    “宋喃,我”

    话到一半,被人覆上指腹赌住嘴巴,

    “小时候,我想要天上的星辰,哪怕一颗也好,看着它一闪一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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