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跟他硬杠,就点点头,去了客厅继续看电视。
期间岱樾进出过一趟,把床单抱去小阳台上塞洗衣机,接着又扎回他的卧室里搞东搞西,搞了大半个小时都没再出来。
我也不是要催他,去厨房偷喝了一口到时间的土豆牛腩汤,盖回盖子,去通知岱樾可以做其他的菜准备吃饭了。
我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床单被单倒是换好了,岱樾坐在床边上发呆,似乎没听见我进来的声音,或者是听见了也不想理。
他就自顾自地低着头,背有点佝偻,沉默地望着手上的烟。他的指缝间夹着一支烟,但没点燃,烟头都被他给揉的惨不忍睹了。
时间已经不早,窗外的太阳快落完了,房间的百叶窗朝上打着,令整个房间更暗了。有那么点夕阳的微光照进来,把岱樾的身影拖得很长,他整个人却像坐在阴影中一样。
根据他的抒情散文走向来看,我大概能猜到他现在在沮丧些什么。
大概觉得他衣橱里的那种行为比较变态吧。
但有了早上那冲击之后,我基本上也完成了自我升级,他只要不说我其实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哥哥,或者当初他哥动手干大新闻的时候他是帮了手的,那我就都是能努力接受的。
而且这事儿吧,说实话,也看人来。
我如果不喜欢岱樾的话,哪怕他长得再好看,我可能也还是会觉得他挺变态吧。
问题关键这不是我喜欢他吗。
一想这花瓶就这么喜欢了我十几年,还、还挺高兴的,高兴完又有点心疼。
感觉我也要坏掉了。
我走去岱樾身前,斟酌着说:“汤好了。”
他把烟收到掌心用力地揉了一把,一边抬头一边准备起身,猛地又僵在那,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身上的衣服。
我解释:“我的外套不舒服,脱了又有点冷,就借一下你的穿。”
他仍然盯着我看。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穿过他的衣服,有时候出差在外,或者下厂干什么的时候,偶尔也会遇到意外情况,比如突然变天,他就会把他的外套给我穿。
所以我虽然此时此刻确实也是为了逗他,但他的反应还是有点过激。
过了很久,他缓缓地低下头,说:“我不想……”
又过了很久,他低声说:“我是个变态。”
啊啊啊啊啊又来了!这种时候我就真心希望他能学一学向乃的超强精神力!那是真变态还能一脸坦然地说举世皆醉他独醒的迷之自信!
岱樾不需要迷到那程度,但也不能一直都这种状态。
我斟酌了一小会儿,说:“你的行为我不能鼓励——”
他突然抱住我的腰,把脸埋我怀里。
“——但是我不介意。”我面不改色地说,“只是凡事要有个度——”
岱樾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当然,度是可以商量的。”我面不改色地说,“只要不是特别过分——”
岱樾忽然站起身来,亲了我一会儿,低声问:“睡觉的时候,我用链条拴住你,算过分吗?”
我:“……”
我,纪洵阳,三十二岁,终于脱单了,对方是号称暗恋我超过十四年之久的我在这个世界上面最信任的人。但我发现隐藏在他风流潇洒的外表下的脑子不太正常,想法极度迷幻,我应该怎么办?
我说:“过分了。”
岱樾抱着我不撒手:“那我想给你穿我的衣服,过分吗?”
我说:“可以。”
岱樾二话不说,就把我身上他的外套给脱了,接着一件一件来。
说实话,他这场景真的很像变态,行为不说了,配合上那张黑化的脸和那神秘的眼神,令我觉得非常的吃鸡,冰火两重天,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默默地往被子里面爬,看着他转身从另一边的衣橱里拿出套他的衣服来,朝我笑了笑:“我再帮你穿上。”
我:“……”
我心情复杂地捂住了脸。
玩还是我岱哥会玩。
我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人畜无害的花瓶?
岱樾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低声讲述他的梦想蓝图:“……我还想把你锁起来,哪里都不准去,除了我之外谁也不准见,你做什么都要求我,喝水要求我,吃饭要求我,射|精也要求我……”
我:“???”
“你觉得,这些过分了吗?”他问。
我说:“过分了。”
他接着说:“我还想咬你,过分吗?”
我斟酌了一下:“轻一点可以。”
他就立马啃了我脖子五分钟,跟小狗磨牙似的,这令我觉得就算我不说轻点,估计他也重不到哪里去。当然,保险起见我还是说一说,没坏处。
啃着啃着他就往别处啃了,我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都没了,这令我觉得他还有个隐藏的野望没有说就是他希望我能在他家保持不穿衣服状态。说不说也没差别了,过分的事情就是过分了,我是不会惯的,算他自觉没说。
总之我睡完一觉醒来,窗外全黑了。
岱樾就睡在我旁边,手还搭过来,抓着我另一边的胳膊,看上去怪可爱的,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不会跑掉的。
因为,大概,在这个世界上面,只有他这么需要我了。
还好还有他需要我。
第30章 第 30 章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把岱樾给吵醒了,他有点迷茫地爬起来去摸手机,看了一眼,递给我。
我接过手机,犹豫了两秒钟,接了:“妈。”
“洵洵,你回来行不行?你哥回来了也不代表你要走啊,你怎么了?不是我们不跟你说,不是想瞒着你,但是第一我们也不确定那真是你哥,我们也是半信半疑,先做了检测才确定的。后来你哥又说——反正——”
“他说我会不欢迎他回纪家,说当年是我陷害他,说他为了纪家的安稳,为了不惹我生气,所以就先忍辱负重不回纪家,大概是这样吧?”
我妈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洵洵你别瞎想。”
“妈,有些事情我很难和你还有爸解释清楚,我不希望你们为难。哥他现在很厉害,他能管好纪家,如果我仍然留在家里的话,会很尴尬。”
“你说什么呢?这么多年都是你在管——”
“所以其他人很不服气。妈,哥他和大伯他们早就在联系了,联手做局就等着这一天,这些话我不想说得这么明白,你和爸早就不怎么管事了,我也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所以这些你都不要管了吧。这些年你们一直很想念陈阳哥,现在他回来了,很好。”
“洵洵,你这是在赌气。我跟你爸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赌这个气,你跟你哥小时候关系不好,都十几二十年了,你们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至于赌气吗?”我妈说着说着也哽咽了,“挺好一件事,我跟你爸都以为一家团圆了,你怎么就走了?你大伯和大姐夫他们是把事做得绝了,但跟你哥肯定是没关系的,你昨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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