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哑巴》分卷阅读34

    。

    “噢宝贝儿,你给我带了美人儿来吗?”

    dev亲吻了温席之的额头,才在对面坐下,注视着周梦来。

    他的瞳色是罕见的幽蓝,周梦来被这双眼睛注视着时,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汪洋大海席卷沉底。

    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dev,这是我的,爱人。”

    “真是少见,你也会称人为爱人。噢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长大了。”

    “dev,我今年22,不是小孩儿了。”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你的父亲怎么样?”

    “你也有关心我父亲的一天吗,哈哈,别担心,他和你切磋一顿还是没有问题。”

    “真令人伤心,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已经是这样了吗,也不给我在你爱人面前留点好印象。”

    温席之放下手中的杯子,“dev,其实我这次,有事要找你帮忙,关于我的爱人的嗓子。”

    周梦来曾经和温席之说过他嗓子的事,如今完完本本和dev重复一遍罢了。

    dev听完这个看似离奇的故事,思考一会儿,望向周梦来,问:“小美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回美国,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保证,但在治疗后天哑疾这方面,我想你也知道我如果治不了,那也没有别人能治了。”

    ???什么叫他也知道,他应该知道什么??

    周梦来一脸茫然。

    “你…哦我的上帝,宝贝儿,你难道还没有和他说过吗?等等,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你带他去见你父亲了吗?”

    “还没有,先来见的你。”

    “omg,这简直,太令人兴奋了,快,我们今天就去美国!”

    “dev,我们不可能现在就去,这边还有很多事没有安排好,况且…”温席之转身望向自己的爱人,“你愿意去吗?”

    如何能不愿意?二十年来多少次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感到不适,多少次因为隐疾错失良机,多少次看到同龄人之间正常的交流而羡慕心酸?

    周梦来也去看过医生,也按照医生说的养着嗓子,也有着那么一线希望。

    此刻希望来了,是他喜欢的人亲手奉上的这一份希望,带着满腔爱意,照顾着他的感受。

    但是…

    周梦来张了张嘴,觉得有些换不过气,被温席之握在手中的那只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身体紧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不顾一切答应下来的冲动。

    “周梦来,看着我,你看着我,”温席之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揽过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我们说好的,不要觉得亏欠了我,嘿,宝贝,没关系的,我回去会向你解释一切。所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告诉我,你想要治好你的嗓子吗?”

    “你想要,亲口告诉我你有多么喜欢我吗?”

    “你想要,亲口回应我的爱吗?”

    恋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从耳膜穿过,传入脑海,像是一剂强力安神的药品。

    周梦来反抓着那双强力而温暖的手,缓缓抬起眼角泛红的脸,眼里有什么划过脸庞,他动了动唇,让爱人清楚地看到他的唇语——

    想,我想。

    想要对你说的话太多太多,怕自己用笔、用冷冰冰的文字表达不清楚,怕终有一日你会厌倦有缺陷的自己,怕余生不够用完美的自己去好好爱你。

    “但是,亲爱的,还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就算是治好了你的哑疾,长期无法振动发声的声带能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或者会不会成为结巴,又或者,你的嗓音也许会和怪兽的声音一样,你还愿意尝试吗?”

    dev眯着眼望着周梦来,忽略掉对面另一道带着责备的视线。

    周梦来直挺着腰杆,用手臂狠狠擦了一下眼角,望了眼身旁的温席之,转头对着dev点头。

    dev笑的满脸褶皱,无视温席之的黑脸,在小美人左脸颊印了一口。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我还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小宝贝儿们,美国见。”

    离开甜品店回家的路上,温席之趁着两个小孩没注意,朝周梦来左脸颊狠狠嘬了一口,低声道:

    “有很多事,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小时候,关于我的母亲,关于你。”

    ☆、(三十九)

    温氏祖上是军官世家,流传到温席之爷爷这代,便弃武从文,致力于打造书香门第,可殊不知生出来的独子叛逆严重,硬是弃文从商,倒腾商场上那些弯弯绕绕的交易来,这便是温席之的父亲。

    温父早年憋着一股气离家出走,白手起家,遭遇了第一次人生中的打击——识人不清,投资的财产全被合伙人卷走,还欠了一屁股债,可谓是前半辈子的最低谷。

    遭遇打击难免会消沉一阵子,正是浑浑噩噩借酒消愁时,大雨天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往大马路上一冲,差点被一辆汽车撞上。

    刺眼的车灯一闪一闪,温父努力睁开眼睛,望向打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的一双腿。

    女人?

    随着那人从车里走出来,温父见着一个撑伞的婀娜美人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他听见美人问:“你没事吧?”

    犹如山中清泉,灵音绕耳,拨弄着心神。

    这是温父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大约是喝醉了,温父想。

    于是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是温父与温母的第一次见面。

    “我父亲说,他很庆幸自己的第一次挫败,让他遇上了我母亲那么美的人。”

    已是深夜,书房的大床上,温席之搂着周梦来的腰,将他圈在怀里。

    两人这般姿势的时候,周梦来总是很安静地听着,偶尔会覆上揽在腰间的手,会亲吻抵在发顶上的下巴,以此来告诉温席之,他在听。

    “我的母亲是个新闻记者,即使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她也没有停止过工作的步伐。

    二十四年前,在一次对化工厂罢工工人的采访事件中,她拿着话筒,正准备和看门的工人说说话…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化工厂被人为引燃,发生了爆炸。

    我的母亲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她被爆炸震伤了耳膜,又在后来等待抢救过程中,被烟雾呛伤嗓子,失去了一个新闻人发言的权利…”

    周梦来回抱着身旁的人,双手在他的脊背自上而下地顺着,安慰小孩儿般的手法。

    “失去工作之后,我的母亲在家养着身体,父亲为母亲找了医生。dev当时是那个医生的助手,他和我说他在见到我母亲的那一瞬间,就疯狂迷恋上了,直到如今他也还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后来母亲每日在家待着,以前因为记者的工作一直很忙,她没有时间来陪我的哥哥,自从聋哑后,她却是不敢陪着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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