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努力在经过再三的重叠后,还是带来了回报。
结果就是出现了现在的自己。
只要不灰心地努力下去的话,总会伴随着相应的"结果"。
这一点比任何事情都要让他高兴。
他变得自信了起来。
虽然如今对于龙平的欺负和暴言都已经无声无息。但是这并不等于他一直受到疏远的"性格"产生了突变,或是他强行地伪装了自己的性格。
只不过是因为龙平作为篮球选手的素质很幸运地开花结果,所以周围人看待龙平的目光也就产生了巨变。
龙平对于突然就好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样地开始赞赏自己的世人的"眼光",并不怎么信任。
虽然现在大家都在说着这样那样的吹捧恭维,但是一旦自己因为什么意外而无法再继续篮球的话,一定又将会遭受各种各样的有的没的的语言攻击吧。
自己和世人的价值观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隔阂。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不管被如何美丽的词语所称赞,龙平也从来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
不管在什么时候。
不管发生什么。
能够直率地接近真正的自己的人,也就只有家人和两个青梅竹马而已。
所以。
为了这个青梅竹马的话,他什么都可以做。
--话虽如此,他能做的事情却实在有限。
在今天的这个时候。
龙平为了哲史所能做的事情,也就不过是像哲史以前曾做过的那样,不管发生什么都温和可靠地接纳他而已。
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别人怎么想,都一意孤行地大打出手的角色,从以前起就一直属于翼。
"那么,翼说了什么吗?"
"嗯没什么。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能确定他非常非常生气。阿翼的声音啊,已经接近地狱的第二层了。"
原本翼周围的空气就让人难以接近,而这样的翼一旦生气,周围的温度就更加会瞬间下降冰冻。
这已经不是"默认的了解",而是"公认的常识"了。
即使如此,能够知道距离他真正发飙还有三个阶段的人,恐怕也只有哲史和龙平这两个吧?
(生气)
(暴走)
(真正发飙)
这个微妙的差别,主要表现在他说话的语调上面。
(地狱第一层)
(地狱第二层)
(地狱第三层)
他们为之取了这样的名字。
就算传到了他人耳中,也一定无法完全明白其中的差别吧。
以前明日香曾经半是哭笑不得,半是佩服一样地说过。
"亏你居然能够光凭声音就了解到这个程度啊。"
不过龙平却因此而提到了另一个事实。
"可是阿哲更厉害啊。他说不光是声音,他从表情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明日香的嘴唇边缘产生了轻微的痉挛。
"不愧是阿哲啊,他大概能以毫米为单位分辨翼的表情变化吧?"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以毫米为单位,但是能够读取到连龙平也不明白的翼的内在感情的人,确实就只有哲史一个了吧?
总而言之。
电话另一端的翼的声调已经是"地狱第二层",那么说他的心情无疑距离真正发飙已经只有一步之隔了。
"希望翼不要太乱来就好啊。"
听到母亲的话,明日香也深深地点头。
"那孩子一旦暴走的话,确实是让人束手无策啊。"
如果要说起翼过去曾经出现过的华丽战绩来,绝对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啊。
"没关系的。阿翼说了,他不会笨蛋到遭受停学处分的。"
"停学你给我等一下。龙平。我说你啊。"
"因为要是变成那样的话,阿哲会哭出来吧?虽然阿翼不管什么人哭出来抖可以若无其事,但是让阿哲哭泣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只有这一点,龙平可以斩钉截铁地断言。
"说的也对。不管是对于你还是对于翼,阿哲都是特别的存在啊。"
"嗯。"
特别。
蕴含在这个单词中的独占欲。
潜藏在这个单词中的毒素。
不管是龙平还是翼,抖深知这一点。
所以,龙平也好,翼也好,都不会让哲史哭泣。
一定。
--绝对。
在杉本家祖父去世的时候,哲史没有哭泣。
光是抱住精神沮丧泪眼朦胧的祖母来安慰已经耗尽了全力,哲史本人连为了祖父的死亡而悲哀哭泣的事情都已经做不到了吧。
一想到这一点,龙平的胸口就针刺一样地疼痛。
在杉本祖母去世的时候也是一样。虽然表现得坚强自若,但是哲史的苍眸,却失去了平时的光彩。
相反的,他越是表现得坚强,那小小的肩膀就让人越发心痛。龙平的泪水也因此而流个不停。
翼当时曾经忍不住教训他。
"个子那么大了还哭成那个样子,烦死人了。"
"因为阿哲哭不出来啊,所以我才代替他哭的否则的话,奶奶不就无法安心地去了吗?"
龙平如此说了之后,翼很难得地咬住嘴唇,转移开了视线。
在杉本祖母去世后的现在,哲史就真的成为了孤零零一个人。一想到这里,龙平就无法控制泪水。
所以。
在葬礼刚刚结束后,翼就把哲史强行带回了自己家,就好像在说不能让哲史一个人留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一样。得知这一点的时候,龙平反而松了一口气。
在悲伤的时候却无法哭泣,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难过吧?
他希望哲史能够借用翼的胸膛,好好地哭泣出来。这样杉本祖母才可以毫无牵挂地,安心地进入天国的阶梯。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哲史是不是会永远都因为祖母的死亡而留下内伤呢?龙平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无比害怕。
想哭就尽情地哭出来。
然后,在那之后,他希望哲史还是平时的哲史。
不。
不对。
其实
龙平会因为哲史哭泣的表情而痛苦。
虽然如果哭出来可以轻松一些的话,他非常希望他能尽情地哭出来。
即使如此。
哲史哭泣的表情还是让他十分痛苦。
--太痛苦了。
他总觉得,就连身体的内部都好像被针扎到一样地疼痛不已。
那一天,哲史扭曲着脸孔,好像硬生生地榨出声音一样地痛苦。
那是,初中一年级的七月初的事情。
在三人所上的小学,已经没有敢于对龙平和哲史找碴的不要命的家伙,可是一旦升入初中的话,三个人又要分别面临新一轮的攻防战。
当然了,闹得最凶的自然是和翼有关的事情。而阴险过分的,则是针对哲史的欺负。
在这其中。
执拗。
--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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