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拔刀吧!》分卷阅读6

    下去。即使强行留住生命对病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可对子女而言实在没办法说一句放弃,父母在,人生还有来处,所以原谅他这种不想丢失亲人的自私吧。做人,最难承受的就是丧亲之痛。

    他也想让他妈明白,自己儿子在跟死神博弈,他跟死神站的是对立面,他想把母亲拉近一点再近一点。

    第6章 第六章

    进组第十天,今儿原本没周荡的戏,他跟邹萌两人一人拎个小马扎坐旁边嗑瓜子,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闲人,周荡抱着剧本邹萌揣了本法语书,然后坐在距离布景十米远的树底下“咔嚓咔嚓”。

    “嗨,周老师。”

    “你还是叫我周荡吧,吃瓜子吗?”

    “谢谢。”

    说话的是新人刘莹莹,跟周荡一样,这部电影是他们的荧幕首秀。

    刘莹莹让助理把椅子搬到周荡旁边,她跟周荡也有不少对手戏,戏外总不能太冷淡。刚坐下发现自己的椅子实在比周荡的高太多,客气的站起来邀请周荡上座:“周哥,你坐我这吧。”

    周荡比她早出道四年,即使她粉丝稍多一点见了前辈还是待客客气气的。

    “别啊,我挺习惯坐马扎的,你坐就是了,一起吃瓜子。”

    他还挺喜欢坐着小马扎双腿自然舒展劈开,胳膊垫在两条腿上,这姿势贼舒服。

    原本两个人的“咔嚓咔嚓”变成了三人同步的“咔嚓咔嚓”。

    周荡没架子,一来二去小姑娘也放开了。

    “菲姐是不是心情不好啊,今上午ng十几回了……”

    周荡点点头,导演脸都绿了,台本一摔让女主去旁边调整状态。

    “周哥,你听说了吗,下午有大人物来探班。”

    “大人物?”周荡拍拍手跟萌萌要了张湿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据说是投资人之一,我经纪人说是老板的老板,让我下午好好表现,还好我今天只有一场戏。”

    “嗯,还好我今天没戏。”

    咖位大的巴不得在投资人面前露脸,像他们这种算不上咖的小人物谁是谁都分不清自然避之不及,更不愿意做那个突出主角的牺牲品。

    “周哥,你说菲姐是要拖到投资人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下午是落水的戏不够美。”

    小姑娘一脸天真笃定的模样,周荡笑着摇摇头,童言无忌啊。

    本以为投资人下午才来,结果人家带着一群人掐着饭点来了,周荡隔着老远的距离见到为首的脸失手碰翻了旁边的矿泉水。

    卧槽?卧槽!

    人生最吊诡的地方在于,你越不想碰见,千避万避的东西,偏爱往你怀里钻

    “那什么,我先回酒店,萌萌,下午没什么生死大事别打电话给我。”

    周荡掩着侧脸往相反的方向跑了,留下俩小姑娘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邹萌眉头一皱,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开启邹式雷达扫描远处的一堆人,扫了半天也没扫出个所以然。

    周荡上一段恋情过去多久了,八年,按理说再见面对方能不能认出他都不一定,可是本能第一反应就是跑。身体靠在电梯墙上周荡用力撑着没让自己软成一滩泥,分手后前任眼睛里的同情或者不在意再或者像朋友一样聊天他都接受不了,对周荡而言,分了手的感情别再见面他不会想,见了面瞬间秒怂。

    待在房间里磨蹭到中午十二点,打电话给萌萌得知大家都去吃饭了,周荡才揣着房卡锁门出去觅食。出酒店往南走三百米有条小吃街他早就想去试试。刚走到拐角想搭电梯,看清门口那俩人是谁,吓的周荡忙闪身回来靠在墙上喘粗气,说好的都去吃饭了为什么还有两条漏网之鱼?!

    “你今天来不是看我的吗?”

    “想多了。”章铭的无奈脸上写的再明白不过,对方偏偏装不懂,他又不能强行跟个女孩子计较。

    “章铭,我解释过了,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道歉你们能不能找个私人一点的地方,堵在电梯门口别人怎么上下楼?周荡挠墙在内心咆哮。

    “跟我没关系,孙小姐,我拿你当朋友才带你见的笙子,你算计他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我也不会为了你跟顾逸撕破脸。”

    “我可以跟他道歉,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章总只有你能帮我了,我还想演戏……”

    “我帮不了你。”

    不是顾逸在他这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人家纯粹护妻心切,孙菲菲又不是他章铭的妻,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手机铃声响的第一秒周荡知道自己完了,掐了电话撒腿在走廊里狂奔。

    两人转过来只看到一只撒欢跑的背影。

    “记者?”

    “不是,剧组的男二,怎么办他肯定听见了。”孙菲菲揪着胸口脸色煞白,章铭都怕她下一秒摔自己面前。

    “交给我吧,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个忙,剩下的……”

    不言而喻,章铭不会为了她跟顾逸对上,她没那么大价值,他们的感情也没那么情深义重。

    周荡靠在另一边的电梯门口猛拍自己脑门一巴掌,他一定是昨晚水喝多上了头把脑子里的沟沟壑壑填平了,要不然怎么能忘了这酒店是环形构造有两部电梯,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那俩人认不出他的背影,周荡双手合十狠狠祈祷了一把。

    战战兢兢了一中午,买的炸豆腐都没吃出味,周荡捧着小吃欲哭无泪,这剧组绝对有毒,从他试戏那会脑门就被迫挂上了霉运小人。

    下午接到他明天的戏现在就拍的通知,周荡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扣上口罩慢腾腾往片场挪动。

    编剧见他丧里丧气的样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周荡狂点头:“过敏了,我能明天再拍吗?”

    编剧摊手:“问导演吧。”

    周荡瞄了眼导演旁边的大长腿,拿剧本遮了半张脸走过去咳了几声粗声跟导演商量:“导演,我中午吃过敏了,戏能明天拍吗?”

    许州原本定的是另一场戏,景都布好了,投资人金口一开想看这场,得了,给钱的是大爷,一帮人换景喊人,结果男二过敏了。

    “咋的,严重吗?”

    “咳咳咳咳还行,想下午去趟医院。”

    许州转身想跟章铭商量一下,结果章铭已经走到周荡跟前强行把剧本拿开。

    “巧了,我奶奶是学中医的不如让我看看。”

    “咳咳咳别,别传染你。”

    “我还没听说过敏有传染的。”

    对方的手刚伸过来,周荡反射性后仰闪躲,章铭盯着那双眼睛脸上玩味的笑渐渐收回,周荡分明从他脸上看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送你去医院。”

    然后在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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