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拔刀吧!》分卷阅读63

    ”

    花脸开了灯重新在纸上填写新地址,他现在只能穿成一条模糊的线,缺把钥匙。直觉今天晚上带周荡走的人就是那把钥匙。

    “花哥,”时峰把门摔上,严肃道:“根本没可能进去,你猜这栋别墅外边安装多少监控,三十六个,这外围一点死角都没有,我估计我刚转那一圈里边的人已经看到了,天太黑我看不清,但我觉得东南角和西北角用的军方监控,白天的话能看清,现在不行。”

    “而且它旁边那栋别墅我也看了,正常监控数量,几个而已。”

    正常人谁会在屋外安装三十六个监控,这是在防谁?

    既然屋外有,那是不是屋内也有?

    全方位的监控,这根本不像住处,而像……牢笼?

    “查一下户主。”

    时峰从后排搬过笔记本,敲出一片花脸看不懂的代码,花脸看向窗外揉了揉眼,黑/客这种职业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徐世显,花哥履历你要看吗?”

    “跟前天周荡联系的是同一人?”

    “是。”

    “念念……”

    鼠标移动到上段,时峰自动从头播报,“徐世显,1982年9月17日生,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个人简历很少嘛,徐氏集团董事长儿子,2012年与其父公然断绝关系,同年9月远赴美国开创酷乐公司,2014年与花旗财团联手创立……”

    “打住,我不想听他的业绩,有没有重点?”

    “没有,要不然我黑进他公司看看,到不一定会成功,我觉得有钱人就喜欢折腾,他爸这公司够大了吧,竟然还断绝关系,会玩啊,2012年7月4号大打出手,牛/逼牛/逼。”

    “几号?”

    时峰一脸懵,“什么几号?”

    “跟他父亲断绝关系,几号?”

    时峰看了眼电脑,“12年7月4号啊。”

    花脸恨不得有双透视眼能看到墙里,7月4号不是周青出事那天吗,如果跟徐世显有关系那进去的周荡会不会有危险?

    “我爬进去有可能吗?”

    “全体安保人员瞌睡离开监控屏前,警报器同时失灵,花哥你觉得可能吗,落地第一秒估计就被逮了,私闯民宅是想入室杀人还是入室抢劫?花哥,您这可是三年起步,就算未遂能稍稍轻判点也……”时峰默默噤声,说话点到为止是跟千手大佬学的。

    “……”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他的房间。”

    徐世显站在门口一寸寸扫过周荡的身体,好整以暇的敲敲门示意他来开。

    “他很喜欢书,可我买了很多他都不看,整天抱着本《三国志》,他可能只是单纯不喜欢我这个人,恨屋及乌。”

    往椅子上一坐一天,话越来越少,没有力气反抗就以沉默来对抗。

    周荡迟迟没说话,开了门围着书架转了一圈,伸手把独占了一格的《三国志》取出来翻了翻,只字未写不像那人的风格。

    跟书架上其他书比起来,他手里这本明显旧的多,即使旧却也深得主人爱护,旧报纸做的书皮直到今日都很熨帖。

    “三国里你最喜欢谁?”

    “周公瑾,太优秀了,可惜被三国演义妖魔化了。”

    “所以叫三国演绎呗。”

    “也对。”

    所以,现在见到你喜欢的周公瑾了吗。

    “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做。”

    周荡嘴角勾起可疑的弧度,薄唇微启,每报一个菜名徐世显脸便白一分,“蒜蓉娃娃菜,老味酱龙骨,湘西小炒肉,鱼香肉丝不要木耳,加个蛤蜊嘎达汤,暂时就要这些。”

    “好,我让人……做。”

    徐世显大概没意识到自己脸色有多难看,周荡目送他步履僵硬的走出门,约摸离开周荡的视线,徐世显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太阳穴针扎一样突突的疼,脑子像被伸进一双手,拉扯揉搓最后狠狠一摔,疼的他快要撑不住了。

    身躯轰然倒地,徐世显挣扎着往自己房间爬,短短两三米的距离,足足爬了十分钟。握着门把手将身体强行拖起来,眼前一片模糊,依仗本能的触感徐世显摇摇晃晃坐倒在床边伸手摸索抽屉,摸到一板小药片扣了两粒合着床头柜上的凉水送服,然后静静靠在床头等药效发挥。

    “我亲手做的,尝尝?”

    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然后那人抬手掀了他一身汤汤水水,蒜蓉挂身的味道他非常非常不喜欢。

    踹人是他的本能,从来没有人能反抗他的任何决定不是吗,凭什么这个人敢自以为是觉得自己特殊?

    “我不会做个听话等你施舍的傀儡,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你可以杀了我。”

    思及从前,后悔的情绪铺天盖地从窗外袭来将徐世显层层包裹,是他发现的太晚了,他为什么能想当然的以为那人在装弱,他为什么自信的以为自己不会动情。

    徐世显都买了些什么书,刑侦、暗杀、黑暗磁场,周荡粗略扫了一眼,别说那人不喜欢,他看见某些重口味的书都有下意识的心理排斥感。

    周荡把《三国志》放回原处,躺在床上静静看天花板。

    全身放松没有力量般平摊在床上,脑袋一点点放空,像沉溺在深海,下沉再下沉,海水漫过口鼻,氧气被剥茧抽丝,朦胧中好像见到了跟他相同的脸,那人眼角的痣美的很。

    “我想活成你的样子,可你却偏偏活成了我。”

    是吗,我活成了你吗?

    “为自己活着吧。”

    不行啊,我还没替你报仇,这是我欠你的不是吗。

    “你不欠我的,你欠自己的啊,你不想当警察了吗哥哥,如果我的壳子能保护哥哥那我很高兴,可是它现在变成了哥哥的枷锁,我要把他收回来了哦。”

    不行,不行啊。

    周荡挣扎着伸出手却抓了个空,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在这栋曾经囚禁他亲人的房子里崩溃的倾巢而出,为什么当年被带走的不是他,日记里每一篇记录都像在啖周荡的血肉,硬生生撕下问他疼不疼,疼,太疼了,可他弟弟比他还要疼啊。

    他十岁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十七岁才有机会跟弟弟相处,自以为从来没有多亲可从来没做什么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事,怎么那人就愿意牺牲自己换他活下来呢?

    不是说人性本自私吗,不是吗。

    “周先生……”

    “周先生?”

    周荡这才反应过来房间进了人,大梦初醒般抬袖子摸了摸眼泪。

    “先生在餐厅等您。”

    “知道了,谢谢。”

    两手相握左手被自己硬抓出道道血痕,周荡吐口气整理整理衣服下楼去找徐世显,他不会让他好过。

    不是只有徐世显懂寸寸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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