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就算了,那10年只是场梦,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全部忘记。我们现在很愉快,这就够了。”
“嗯……”秦骁轻轻点头。
慕远瞥了他一眼,又浮起笑意,勾过他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秦小小,没想到你从前男友进入现男友的角色还挺快的啊,我原以为你起床怎么都还要闹两下别扭呢,结果这么迅速就吃上飞醋了?”
秦骁别扭地躲开,慕远还想要继续调戏,门却被笃笃敲响,格雷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慕远,你还在休息吗?母亲今天亲自下厨,饭快要好了,你记得下来吃午饭。”
慕远起身拉开一点门,和格雷斯说了两句话。把人送走了,他一屁股坐回床上,拍了拍藏在被子里的人,“哎,你躲什么啊?搞得我们俩跟偷情似的。”
秦骁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要去吃饭了?吃完别忘了给你的奸夫偷偷打包点回来。”
慕远“噗嗤”笑出声,拉着他的胳膊把人从被子里用力拽出来,“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奸夫了?别藏了,跟我出去。见家长!”
***
慕远领着秦骁走出房间,楼下会客厅里格雷斯正拿着份报纸靠在沙发上。
“这是秦骁。”还站在楼梯上慕远就向抬头望过来的格雷斯作介绍。
“我知道。”格雷斯淡淡地扫了秦骁一眼,点头道。
“格雷斯,屋里多了个人你居然完全不惊讶?”慕远走到他背后,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低头扫了眼他手中的报纸。
格雷斯抬起头,平静的表情首次起了点波澜,“他一直藏在你的房间里不是吗?我昨天半夜就知道了,毕竟是几百年的老房子,隔音效果比较的……你们晚上动静又闹那么大……”
慕远的表情瞬间绷不住了,格雷斯继续盯着报纸,嘴里却没停下,“我听得都想砸门打人了……”
“别说了……”慕远咬着牙,“不准再说了!”
格雷斯抬起眼,眼看慕远快要暴走了,收起报纸,顺毛一样捋了捋他的头发,“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又问慕远:“怎么样,休息得还好吗?有没有住不习惯的地方?”
“还行。”
“房间的沐浴用品都是家里工坊制作的,你如果用不习惯,可以换成你喜欢的牌子……”
“还挺好用的。”
“你怎么没穿我准备的衣服?”
“给秦骁穿了。”
“吃完饭我带你出去买衣服吧?”
“我考虑一下。”
见两人说个不停,秦骁忍不住了,把慕远一把拉走,表情古怪地说:“你和他也就刚认识吧,对他态度这么亲切做什么?”
格雷斯却一个眼刀扫过来,“我们兄弟聊天,你一个外人发表什么意见?管得还真是宽啊。”
秦骁踏前一步,把慕远挡在身后,与格雷斯隔空对峙,两个人都气势十足,目光在半空中相触,燃起浓浓的火药味。
好在这时女仆适时出现,“格雷斯大人,慕先生,食物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叫您们过去。”
一场战争消弭无形,一屋子人进到餐厅,围着长桌坐下,艾丝蒂亚夫人首先给慕远盛了碗汤,瞥了眼秦骁,又微笑着给他也盛了一份。
等她坐下,格雷斯忍不住问:“母亲,我的份呢?”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妈妈帮你盛汤?”艾丝蒂亚夫人惊诧地说。
格雷斯咽下心头的千言万语,默默地自己盛好汤。艾丝蒂亚夫人又打量了秦骁两眼,好奇地问:“你是今早过来的吗?真是好巧,正好赶上我们的家宴。还好我做多了一份,不然就不够吃了。”
又瞅了眼慕远,笑吟吟地说:“你们俩很般配。”
“谢谢您。”秦骁动作优雅矜持地端起餐盘,在格雷斯极度不爽的目光下,毫不害臊地接受了艾丝蒂亚夫人的夸奖。
吃完饭,格雷斯吩咐女仆推着夫人回房间休息,会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他开口道:“母亲答应进行手术了。”
慕远微微惊讶,“你不是说她一直拒绝手术吗?”
格雷斯微垂下眼,“之前母亲确实不愿意接受手术,毕竟成功率不足3%,失败还有当场死亡的风险,母亲认为没有尝试的意义。但是昨天你来之后,回头母亲就把我痛骂了一顿,她说很开心能见到你,但你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自私地把你留下……母亲告诉我她愿意尝试手术,说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她应该承担的命运,不希望我们这些小辈再为她的病情而烦恼……”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笑了笑,“母亲这几天的精力都很差,但今天她坚持亲自下厨,就是担心三天后手术失败,希望全家人能最后聚一聚,亲手招待你一次。”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半晌后慕远说:“她真的是很好的人。”
“嗯。”格雷斯脸上浮现一抹温柔,“她一直是个很优秀的母亲。”
“手术会成功的。”
“谢谢。”
***
三天后,手术如期举行,如慕远祝福的那般,手术取得了成功,就连主治医生都激动不已,直呼这是个奇迹。
病床上,艾丝蒂亚夫人握着慕远的手,微笑着说是慕远带来了这个奇迹,两人在病房亲密交谈,秦骁却被格雷斯单独请到了一边。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通往城堡地下室的楼梯上,格雷斯此时没有了面对慕远和母亲时的平易近人,满脸冷淡,高傲而漠然,两人间的气氛沉滞而死寂,空旷的楼梯上只有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在回荡。
走到楼梯尽头,格雷斯首先打破沉默,语气生硬地问身后的人,“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秦骁脚步一停,手扶着楼梯栏杆,“慕远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格雷斯回过头斜视秦骁,眼中闪过不加掩饰的轻蔑,“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寄人篱下,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也不嫌难受。”
秦骁动了动眼皮,“看到你这么不爽,我就不难受了。”
正说话间,楼梯尽头一道厚重的铁门在两人面前打开,灯光亮起,展现在眼前的是个足有数个篮球场大的类似训练室的场所。
数十个沙袋从房间顶部挂下来,天花板上铺设有轨道,显然存在机关控制。房间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刀剑武器,有华丽精致的骑士剑,也有粗犷狰狞的巨弩,然而最多的还是各种型号的枪械,工艺精湛,钢铁的枪身闪着森森寒光,密密麻麻地排布在整面墙上,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秦骁正打量这个房间,突然背后一阵杀气袭来,他猛地转回头,迎面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自己的脑袋上,同时一把银色的手枪被抛进他的手中。
格雷斯稳稳地握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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