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 1-41》分卷阅读203

    徐知着低声笑:“我需要你晚上陪我。”

    蓝田又是得意又是无奈,笑着瞪了一眼,眼尾带着点情意,自有一段风流。

    那天午夜时分,蓝田被一阵窒息感勒醒,睁开眼睛才发现徐知着半个身体都压到自己身上。蓝田睡得糊里糊涂,索性偏过头去舔吻那双近在毫厘的唇。徐知着睡眠浅,非常易醒,有时在他耳边呼口气都能把人唤醒,却没想到这一吻下去,竟越睡越迷糊,嘴里喃喃梦呓,手臂越勒越紧。

    蓝田实在喘不过气,只能在徐知着唇上轻咬了一口。徐知着蓦然惊醒,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做噩梦了?”蓝田睡眼朦胧。

    徐知着静了几秒才躺下去,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是啊。”

    “梦见什么了?”蓝田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徐知着枕在蓝田肩上笑道:“梦见,你不要我了。”

    “你干什么坏事儿了,我不要你?”蓝田乐了。

    徐知着转过脸去看他:“我干什么坏事你会不要我?”

    蓝田一时沉默,却渐渐清醒过来,徐知着那双眼睛里溶了一点窗外的月华,盈盈一脉,浓情无限。蓝田微微一笑,凑过去吻了吻徐知着睫毛笑道:“干什么坏事都不会不要你。”

    “说实话。”徐知着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他是专业练过的,这双眼睛能一动不动的凝视你,很久很久,久到让你沉溺。

    蓝田有些讶异,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伸手笼过徐知着的脖子,低声沉沉许诺:“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不会不要你。”

    徐知着一下闭了眼,翻身压到蓝田身上,气息已经热得像失了火。

    “你……”蓝田讶然失笑,但仍然配合。

    绝好的情人!

    徐知着有时想,他曾经吃过那么多苦,就是为了折抵在这个人身边能享到的福。

    都是值得的!

    徐知着在北京又呆了几天才回去,一场鸿门宴已经准备好了在等着他。逐浪山拉上了鲍老爷子,徐知着请来了吴丹莫,海默同志专门从非洲飞过来帮徐知着掠阵。这一桌的规格不小,设在了曼德勒最好的馆子里。

    时隔多日,这是徐知着第一次看到逐浪山,那人完全没有变,一脸张扬的笑,从进门起就盯着他看,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曾经动过杀机。

    徐知着知道,当他死里逃生的那一刻起,他与逐浪山之间的游戏便推倒重来,开始新的规则。他可以报复,也可以谈条件,逐浪山必须割让一点好处出来,这是大家都能认可的。但他不可以现在就要逐浪山的命,他不能逼狗跳墙。因为吴温盛毕竟是吴温盛,他在缅甸势力与经营是自己完全不可比拟的,他不能逼着大家选边站,大家的利益都绞在一起,他还不够格切开。

    逐浪山不可以轻轻松松就杀了他,而,同样的,他也不可能简简单单地杀了逐浪山。

    真实的江湖不是黑帮片,没有那么多快意恩仇。

    这一桌鲍老爷子算主,徐知着是客,海默陪着他一起进来,徐知着礼貌地给女士先拉了凳子,静静坐下。逐浪山正在他对面,夸张地晃了晃右手,两团纱布刺眼的裹在指尖上。那段时间徐知着固然是被折磨得不轻,但逐浪山伤得也不浅,脖子上的护颈刚刚才撤掉,颈侧还有暗红色的淤痕未尽。

    吴丹莫最后到场,只因他是最贵的客,不好让他等任何人。

    人满开席,服务员络绎不绝的上菜,缅餐几乎全是冷菜,几样肉食,一大堆蔬菜、豆子和说不出名的辣酱。逐浪山不自觉地想起徐知着曾经亲手端给他的那份晚餐,记忆里最美好的食物。

    逐浪山摆了摆头,并不以为然,人生是不断刷新的过程,只要还敢想,还敢冲,未来总会有更好的体验。

    因着对徐知着的一点喜欢,让他没有及时下手,也因着那一点喜欢,让他没有与刘正等人结下死仇。

    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人生就是这样复杂。

    逐浪山见菜盘布好,抬起手想要敬杯酒,徐知着一动不动地坐着,冷冰冰地看着他。逐浪山居高临下地站着,感觉膝盖在战栗,那是一种无可形容的感觉,就像一个沉迷肉欲的人看到绝代佳人,一个热衷于登山的人站在珠峰北坡。你将同时感觉到危险与吸引,而你是如此的惊恐与兴奋。

    海默站起身,帮徐知着挡了这一杯,笑道:“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我喜欢他。”逐浪山说得毫不违心,虽然他跟徐知着都明白那点喜欢兴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你喜欢他,就把人抓走,打得遍体鳞伤扔出来,你要不喜欢他,还不得要他的命?”海默骇笑,说话半真半假。

    鲍老爷子沉声道:“看这事儿让你们给弄的。争风吃醋那么点事,闹得满城风雨。”

    “鲍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吴丹莫马上顶了一句:“这件事跟zorro有什么关系?他在北京有家有妻子,在缅甸洁身自好,如果不是温盛做得太过份,怎么可能闹出这样的笑话?”

    徐知着一直没出声,他不方便开口,就像逐浪山也不方便开口,所以一句“我喜欢他”之后就一直站着。他们在那两个老奸巨滑的男人的交锋中彼此对视,逐浪山略有些惊奇的发现,徐知着看人的眼神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过去的徐知着很稳,很沉静,他的眼神是温的,无论真不真心,都带着一丝笑意,如果有可能,他都不想跟你起冲突;而现在他的眼神是凉的,他近乎直白的在坦露着他的仇恨,然后把这种坚硬的仇恨包裹在如山的沉默里。

    逐浪山忽然有些高兴,比起浅薄的肉欲占有,他更喜欢这样,**裸恶狠狠地在一个人的灵魂里刻下痕迹,有如附骨之蛆,终身无可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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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着一直没出声,他不方便开口,就像逐浪山也不方便开口,所以一句“我喜欢他”之后就一直站着。他们在那两个老奸巨滑的男人的交锋中彼此对视,逐浪山略有些惊奇的发现,徐知着看人的眼神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过去的徐知着很稳,很沉静,他的眼神是温的,无论真不真心,都带着一丝笑意,如果有可能,他都不想跟你起冲突;而现在他的眼神是凉的,他近乎直白的在坦露着他的仇恨,然后把这种坚硬的仇恨包裹在如山的沉默里。

    逐浪山忽然有些高兴,比起浅薄的肉欲占有,他更喜欢这样,**裸恶狠狠地在一个人的灵魂里刻下痕迹,有如附骨之蛆,终身无可摆脱。

    两个老头儿谈了很久,慢慢有了一点结论,你吃了亏,我做错了事,把话题兜到九天外,谈到最后还是一个钱字。

    赔字半边是个贝,瞧古人看得多么明白。

    来之前徐知着先向吴丹莫交了底,他想要温莱矿区的股份。他在温莱就是神,从矿工到保安得他恩惠的人不少,在生死存亡之际,是他千辛万苦搞到了粮食,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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