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分卷阅读39

    可!

    云栖根本无视他的神情,只两手一伸勾上他的脖子。

    楼牧正气得要命,哪能料到向来冷淡的云栖突然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他不由心神大荡,只觉自己好像跌进了一处温软仙境,全身没由头地被熏得火热。

    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云栖在自己耳边开口:“既然你能走路,那你抱着我离开这里罢。”

    这话平平淡淡毫无热情,宛如一盆冷水浇下,彻底熄灭了楼牧欲火。

    “就为了这个你搂我的脖子?”楼牧有些不爽地问道。

    “是啊。”云栖公事公办地点头,“这样我可以省点真气,专心在你肩上打架。”

    热面孔贴上冷屁股,楼牧简直郁闷坏了。

    郁闷归郁闷,现在却不是争上下的时刻。楼牧虽然好色,但还是很要命的一个人。

    于是他忿恨咽了口唾沫,一把抱起云栖,跳下床来。

    床前有两个魔教的弟子正防着人攻进来,见两人想往外走,便抬肘挡了一记,似有阻拦之意。

    云栖冷笑一声,低叱道:“找死。”

    那两个魔教弟子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立马恭恭敬敬地撤手,似乎十分惧怕云栖。

    楼牧早已知云栖在教内地位尊崇,这里头自然多半还是因着教主乔沐的关系。乔沐虽会亲自对云栖下狠手,却偏偏容不得别人动他一分一毫。这样想来,云栖这些年能得乔沐另眼相看,究竟是算祸还是算福,也未必有个定论。

    楼牧想到这些,又念及如今云栖身体虚弱还不得不随他逃命奔波,只觉胸口似乎像被什么压住似的,竟然隐隐有些不快起来。

    他一边郁结,一边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外挪了出去。

    屋内狭小,他还没才走几步,就有人的刀飞了过来。

    云栖抬手就是一把针。

    那人先前见识过云栖飞针杀人,又加上周围打斗激烈,连忙撤刀自防。

    楼牧见他运刀的姿势,知他武功绝不会弱。可偏偏他的下盘轻浮,似乎根基甚浅,内力未成。

    楼牧心中更加奇怪,眼里却趁机瞅准一个空档,避开那人往外冲去。

    魔教弟子无人敢阻拦两人,而正道中的人又均是内力不足的样子,竟然挡不住他们。

    云栖一路只与人交手,不发一言。

    可楼牧却能感觉到他贴住自己的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是消耗极大。

    楼牧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只好加快步伐,左闪右突,一路奔到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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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行人听闻里面声音大作,早就跑得毫无踪影。楼牧抱着云栖在空旷的大街上走了几步,便看见先前被云栖掷出窗外的那把刀。

    武功没了,兵器还是要的。

    楼牧勉强弯腰,把那把刀拾起,挂在腰间。

    挂完他发现怀里的云栖正静静看着自己。

    阳光正浓,耀得人睁不开眼。可云栖的一双漆黑眸子,却偏偏比阳光还要明媚。

    楼牧看得呆了,不由贼笑一声,翻腕扯了扯云栖凌乱不堪的衣衫,道:「就算我现在不能用刀杀人,只要能用刀割断你的腰带,那就足够了。」

    云栖恶狠狠瞪了他一记,却终究是因力气不足,没有精力开口讲话,只好重新闭了眼。

    楼牧见他秀美面容被阳光照得惨白如纸,先前心头的不快又偷偷再次浮了上来。

    他叹了口气,半扛起云栖,在街口买了匹马。

    他如今已无轻功,光靠两腿怎跑得过正在客栈里火拼的那些江湖中人?无论谁胜谁负,只要输赢一定,必然会有人再出来追寻他俩。

    楼牧想得明白,因此不再犹豫,抱紧云栖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就往镇子外奔了出去。

    镇子外平原万里,明明是莺飞草长大好风光,楼牧一路骑马,却只觉天地苍茫,一望无垠的迷惘,也不知究竟该何去何从。

    楼牧低叹一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前的云栖。

    他的手不经意触碰到昨晚割破云栖的后背伤口。云栖吃痛,浑身微微一颤,重新睁了眼,皱眉看着他。

    楼牧心头愈发的不痛快,似乎是被万蚁同时啃咬。

    将云栖从乔沐手里救出来又如何?除了能吃两口馄饨,云栖如今身心俱疲,过得并不如在乔沐身边的好。

    只怕还不如在乔沐身边。

    云栖见他神情不豫,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来。

    楼牧只好对着云栖勉强扯笑,温言问道:「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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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的眼眸宛如乌黑发亮的琉璃珠子,慢吞吞在阳光底下转了一圈。

    楼牧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一边策马一边道:“等我再赶出二十里路,甩掉那些坏人好事的牛皮糖,就带你去吃东西。”

    云栖闻言,“噗哧”轻声笑了一记。

    楼牧察觉他笑容一下似有轻蔑之意,正觉费解,突然又想到先前那些正道中人的古怪之处。

    魔教数十人在外埋伏,这些正道中人竟然均无察觉。而后打斗激烈,他们个个又都是下盘虚浮,中气不足……

    他倏地恍然大悟,赶紧勒住马。

    眼前不远处就有一处碧蓝如洗的湖水。

    “你对他们下‘腾云驾雾’了?”马停住后他低头问云栖。

    “腾云驾雾”是魔教出名的毒物,中毒之人内功尽失。当日陆修追杀云栖和楼牧,也是下了此毒,却不了被云栖抢先破去。

    云栖在楼牧怀里轻轻点头。

    楼牧一骇,追问道:“那裴至诚他们和你的人这样打斗下去……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云栖无甚悲喜地点了点头,喘息一声终是开口低低道:“你放心……我的人也中了毒,只不过分量轻微些。他们若要活命,必须赶回神教去问我师父讨解药……不会再追来了。”

    楼牧只觉后背发凉。他全程跟在云栖身边,竟然不知道云栖是何时下的毒。

    他以前有武功的时候尚需对云栖全力以赴,如今形同废人,如何再能是云栖的对手?吃口软饭倒也罢了,万一云栖哪天突然开窍来了兴致,把自己给推倒了,那岂不是大大的没有面子!

    楼牧愈发地后悔自己把武功废了。

    云栖却毫无察觉,又补道:“我当时没法事先给你解药。幸亏你已经没有武功,又把真气全都给了我。否则我下毒你也要遭殃。”

    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楼牧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栖接着费力道:“裴至诚想邀功,只领了这一批人来寻你。所以……”

    “所以只要他们死了,那这几日应该没人会再来追杀我们了。”楼牧接话。

    这样能落上几日清净,他可以好好修习内功,云栖也可以好好静养,不失为一个十分难能可贵的机会。

    云栖不再言语,只迎上楼牧的眼神,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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