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不成之后引发的武林爱情故事》分卷阅读47

    诌?”

    楼牧冷笑,嗤鼻道:“你的意思是柳蓉早就被云栖所杀?告诉你,几日前我刚刚在青州边境的土地庙里见到……见到……”

    说到这里他突然说不下去,只觉得自己的背脊骨上冒出了一丝又一丝的凉气。

    白画怡躺在他身子底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前几日你在土地庙里见到的柳蓉……”他慢悠悠地补上一句,“也是我扮的。”

    好像是站在高山之巅,白画怡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朔风劲吹,吹得楼牧一身彻骨寒意。

    “啊,顺便说一句……”可白画怡偏偏饶不过他,又笑眯眯往他身上无情浇了一盆冷水,“那小杂种如今人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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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杂种如今人在我手里。”

    白画怡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狂风携卷冰霜,在斗室之地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彻底冻结住了楼牧最后一丝一缕可能冲动的热情。

    于是楼牧放开他,拣了张椅子慢吞吞地挨着桌子坐下。“这就是白庄主的‘后招’吗?”他挑了眉问,“拿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来威胁我?”

    白画怡“噗哧”一笑。

    “楼公子,你错了。”他中了毒无力站起,只斜侧身子对着楼牧无所谓地弯起眼睛,“其一,我既然能骂他‘小杂种’,他就不会是我的儿子。”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半嗔着道:“人生苦短,儿女情长……我可不是乔沐那种死木头,没事想不开,自己骂自己玩儿。”

    嗔完他便敛容,接着又道:“这其二……我并非拿那小杂种来威胁你,我只是想……拿他的命换你楼外楼的一样东西罢了。”

    楼牧闻言歪头抱肘,斜眼看着白画怡。他深知此刻是讨价还价的关键时刻,如若自己流露出对云栖一丝一毫的感情,便会让对方抓住把柄得寸进尺,百害而无一利。“那要看白庄主想拿他的命来换什么东西了。”良久之后他懒洋洋开口。

    白画怡当即“呸”了一口:“你别给我装蒜。你明明知道我在寻什么!”

    楼牧微笑道:“人心隔肚皮,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白画怡吃瘪,只好咬唇恨恨道:“我要你拿你楼外楼的镇楼之宝来换云栖的命。”

    楼牧见状终于笑出声来。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笑完他耸肩,为难地两手一摊,“白庄主安居江南,难道竟然不知道,好几年前,我楼外楼的镇楼之宝,就已经被柳蓉偷走了么?”

    白画怡神情更加忿恨,扬声道:“楼牧你少给我演戏!你让柳蓉偷走的那镇楼之宝,根本就是假的!”

    桌子上蜡烛的焰朵仍旧跳动,楼牧打个哈欠,伸手弹上一记。

    “白庄主,你是柳蓉吗?”他问道。

    “不……不是。”白画怡阴晴不定地看住楼牧,“你这么问什么意思!”

    “既然不是……”楼牧也看着他,“你又怎么知道柳蓉偷走的镇楼之宝,是假的呢?”

    白画怡不说话。

    楼牧以手支颐凑上他瞧:“难不成,你和柳蓉熟识?甚至……你和柳蓉,根本就是一伙的?”

    白画怡的神情似阴似晴,愈发难辨。

    “不对啊。”楼牧很满意他的表情,又故意摇头道,“柳蓉是魔教中人,可白庄主你和四大名门渊源深厚,一身凛然正气,怎么可能和一个妖人勾结在一起?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大大的笑话?”

    白画怡却稳住了神思。“楼公子,你不用激我。我的事情也不劳你费心。”他柔媚地转开话题,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小杂种现在是怎样一个光景吗?”

    楼牧心头一紧,嘴上却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他的命很值钱么?”

    白画怡闻言一怔,顿时有些捉摸不透,咬了咬牙追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楼牧嘿嘿干笑,应道:“就是你觉得的那个意思。”

    白画怡更怔,脱口道:“你不是喜欢他么!”

    “我是喜欢他啊。”楼牧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手却不老实地捏了白画怡的脸颊一把,又笑道,“但天下男子众多,我干嘛要只喜欢他一个?就算他没命了,我还可以去喜欢别人嘛……比如说,白庄主你虽然年纪大了些,可保养得当风情万种,我现在心底也欢喜得很呢。”

    白画怡被楼牧没大没小地调戏,竟然也不恼,只是神色变得乾坤不明。

    “难道你……你……表面风流,其实……其实竟然真的还倾心着柳蓉不成?”他突然盯住楼牧问。

    楼牧察觉他有异,脑子转得飞快,当即故作一脸惊慌,道:“白庄主一计不成,难道……难道还想再去拿柳蓉的性命来威胁我吗?”

    白画怡见状变得十分激动。“你真的还喜欢着柳蓉?”他情不自禁地扬高声音问,“就算他当年如此待你,你……你还喜欢着他?”

    楼牧暗暗心奇,嘴上却哀苦地怨道:“我喜欢他那又如何?他又不喜欢我!”

    说完这句他偷偷观察白画怡的表情。

    白画怡的表情一直在变化,似乎是欣喜,又似乎是恼怒,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静谧,好像只剩往事如风。

    “楼公子,不妨与你直说。”许久之后白画怡低声开口,语调难得如水温柔,“柳蓉半年前被云栖在眉山上打成重伤跌落悬崖……如今和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你楼外楼的镇楼之宝才能救醒他。”

    说到这里他抬睫,再一次看住楼牧。

    那深湛的眼底,竟然也荡漾着满满情深似海般的温柔。

    楼牧彻底呆住了。

    白画怡却不管,只接着柔声哀求道:“你……你……若当真念及旧情……可否……可否不计前嫌,慷慨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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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牧震惊无比。

    “你与柳蓉……”他想确认,却不知应该从何处开始确认。

    白画怡与柳蓉,这两个完全没有关系也无论如何不可能有关系的人,怎么会最终以这样一种方式联系在一起?

    有一瞬间他甚至本能地以为白画怡在使诈,可细细一想,又觉得如此使诈,对白画怡自己并无一分好处。

    他正想得极乱,只听白画怡又接着道:“你若仍旧念着他,想和他共渡余生……只要你能救活他……我……我……可以许诺你,到时候我会消失,此生再也不见他。”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低极低,甚是哀婉,几乎让人不忍听下去。

    于是楼牧伸出尾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强人所难的事我从来不做。”他道,“柳蓉既然心不在我这里,我留着他的人也没有什么意思。”

    白画怡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就被楼牧打断。

    “白庄主莫急。”他笑嘻嘻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柳蓉我可以救。不过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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