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拆卸技巧》分卷阅读3

    “因为这张脸是我家平底锅变的。”

    “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啊。”

    嘁,老子说的是实话,说出来就怕吓不死你。

    “要不要跟着哥哥我啊?吃香喝辣的哟”

    “我现在只能喝机油。”

    现在身体内脏都是机器做的,还没那么快同化为人类真正的内脏,就靠喝点机油维生了。

    偏生每次都要在小茶面前装喝可乐。

    柴榭有些忧伤地想着,好险之前小茶抢自己可乐的那一次,自己家里没机油了,捧着的是真正的可乐。

    不然就要送小茶去医院了……或者又要被小茶送医院检查脑子。

    ——我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脑子是属于人类范畴的了。

    “你跟他瞎废话什么?让开!”

    是那个跟景茶有仇的粗犷的声音……

    柴榭抬眼看去,那人应该有两米多高,身形健硕,行动迅速,迈步过来仿佛能听见破风之声。

    左脸上从眉骨处开始,沿途脸颊,往下到下巴,有一条极长的伤疤,蜈蚣状,像是被人用武器从正面伤到,配合上充满戾气的面色,着实可怖。

    不待柴榭细想,头皮上令人难耐的钝痛感夺去了柴榭的心神。

    疤面紧篡着柴谢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粗声粗气地说:“应该是你没错吧,景茶最亲近的人。”

    柴榭面无表情。

    哈?都这时候了还问这个?

    难道我说声不是,你还能道个歉放了我?脑瓜子被驴踢了吧。

    “明明我让人给你注射了新型病毒,怎么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样子?”

    柴榭瞳孔猛地收缩,迅速收敛了震惊地神色,半晌才慢慢地问道。

    “……什……么?”

    “嗯,不知道吗?”疤面自然没有错过柴榭那一晃而过的震怒,咧开嘴角,恶劣的笑道:“你的好兄弟去当卧底,三个月前 ,捣毁了老子辛苦经营了八年的毒品组织。”

    “而好险老子早就准备好替罪羊,才躲了开来。”

    “可是啊……”

    咚——

    疤面提着柴榭的头发,猛地砸向了地面。巨大的声响缭绕在阴暗的屋子里,久久不散。

    咚——

    “老子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苦啊!东躲西藏,整天提心吊胆!

    咚——

    “不都买通了警局里的老东西了吗?不是告诉景茶不用管了吗?”

    咚——

    “他明明有足够的功绩可以快活好久了吧?!景茶那狗屎玩意儿为什么还在追踪老子!”

    咚——

    “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你说啊!!!”

    “呼、呼——唔……”

    柴榭头脑一片恍惚,胸腔一阵发闷,甚至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应该已经开瓢了,但是又好像没流血。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他觉得他现在应该做个有问必答的乖宝宝。所以——

    “你傻啊……他、娘的,不就是因为他是个警察吗?”

    柴榭扯了扯嘴角,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的嘲讽。

    “不追你,追狗啊?”

    哦嚯,完了。

    柴榭看着疤面裹满了血丝的双眼,有些无奈。

    一时口快,爽是爽了。接下来就要爽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锵锵还记得我问的柴子喝可乐为什么暗搓搓吐回去了吗?

    因为他怕碳酸饮料腐蚀他冰冷的内在啊!

    那什么……柴子虽然被敲脑袋了,但是他有平底锅的光环……不大严重……的吧。

    喵喵喵???为什么我主角被打了我也很憋屈啊?!

    会甜的会甜的会甜的(催眠自己)

    ☆、身体

    出乎意料的是,疤面没有继续发狠,而是看了柴榭一会儿,没吱声。

    柴榭没管那么多,趁机缓和自己的被砸蒙了的脑袋。

    “呵……明明砸的跟花洒一样了,竟然没流血啊?”

    “……”

    柴榭面上没动静,但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样子病毒真的有效果。这是什么?铁?”

    “……!!!”

    疤面看着柴榭苍白的皮肤下面隐隐露出来的银白色螺纹,屈起手指敲了敲。

    哐哐的。

    跟敲锣一样。

    柴榭:“……把话说完行吗?”这人什么毛病?!

    “嗤。”疤面随意地笑了一下:“很简单啊。”

    “你兄弟非要搞死我,我就想着礼尚往来一下。不过景茶这人有多贼你该知道,我抓不住他,就绑上你了呗。”

    “注射进你身体里的也是我刚拿到的货,火急火燎地研发出来,还没试验过呢。”

    “不过现在看来是把你改造成了钢铁侠?小子你挺赚的啊。”

    “所以……我就是个炮灰?”柴榭睁开了眼睛,直视着疤面。

    “啊哈,是啊。”疤面好像挺开心柴榭这么想:“都是景茶害的你啊。要不是他,你有这罪受?这些天过得挺不好的吧?”

    这些天过的,岂止是不好?

    当初自己回到屋子,刚放下从超市买的东西,就被人从背后一个闷棍敲晕。

    半睡半醒间,感觉脑壳有一瞬间的刺痛。

    那时候,他们应该是直接把病毒注射进自己脑子里了。

    自己是在一片令人崩溃的火热中醒来的。

    不,那根本不叫醒来。

    他能看见,但不是用眼睛看见。

    确切的说,他没有眼睛了。

    在一片猩热的滚烫中,他茫然“看”着自己熟悉的小屋。

    他“动不了”,但是却能控制自己的意识,流连于小屋的各个角落。

    他甚至找到了自己来这城市的第一天,和景茶庆祝时买的第一瓶饮料所丢失的那个瓶盖。

    上面蒙了些灰,而依旧清楚印着的“再来一瓶”。

    他还没来及跑火车的开心,就发现了自己。

    跟抽了筋、扒了皮一样,糊在地上。

    ——他的身体融掉了。

    顾不得自己像是被串串一样架在火炉上烤,他惊恐地“看”着自己逐渐融化,汽化。

    连根头发都没剩,就剩一个脑子。

    光秃秃的扒在地上,跟个放大版的野生核桃似的。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死因估计得永久成迷。

    因为怎么会有人在自家小屋里。自己“蒸”死了呢?

    不知道小茶能不能接受这个千古奇案……

    他有些苦恼地想着。

    妈妈得哭死啊,好好一个儿子,就要挣钱孝敬自家老娘了,结果人突然就没了。

    他突然有点困倦了,但他知道自己一睡,估计就再也起不来了吧?

    好险房租不贵,但是收房租什么时候来呢?不会等到自己的核桃脑晾成核桃干的时候吧……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突然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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